爬,也爬不了八天吧?”
很反常,看到屈突通已經動了怒氣,他的親兵不僅沒有膽怯和立即唱諾領命,還主動替陳喪良的使者解釋道:“屈突將軍,因為陳留守派來報喪的使者,還帶來了許多的老弱婦孺,又是隨軍隊行動,所以走得很慢。”
“陳應良的使者還帶來了許多的老弱婦孺?”屈突通一楞,驚訝問道:“陳應良搞什麼名堂?派使者來報喪,為什麼還讓使者帶來老弱婦孺?”
“稟屈突將軍,陳留守派來的使者,是你的兩位公子。”親兵拱手答道:“你兩位公子帶來的老弱婦孺,也全都是你在大興的家眷,其中包括你年近八十的母親,還有你剛半歲的重孫。你的兩位公子說,這是陳留守的特別交代,說你的家眷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你,所以讓他們把你的家眷都帶來,讓他們與你見上一面。”
滿帳皆驚,郭文懿的嘴巴張得可以塞進兩個雞蛋,屈突通本人更是騰的站了起來,神情呆滯到了極點。
第407章 以德服人
“這怎麼可能?陳應良派遣軍隊接管朝邑、中單和蒲津關,擺明了就是在防著老夫,準備和老夫翻臉開戰,他怎麼還把我的家眷送來了?還把我所有的家眷都送來了?”
“難道說,陳應良是準備拿老夫的家眷當人質,逼迫老夫就範?老夫如果不答應他的要求,他就要當場殺死老夫的家人?!”
先是大惑不解,接著又突然想到了這個可能,屈突通心中一震,還下意識的大喝道:“王行本,荀天與,馬上點起兩千精兵隨老夫出營。”
王行本與荀天與將滿頭霧水的唱諾,飛奔出帳去集結軍隊,那邊處於呆痴中的郭文懿也迅速回過神來,還和屈突通想到了同一個關鍵問題上,忙向屈突通說道:“老將軍,陳應良奸賊若是拿你的家眷為質,逼你就範,你可以假裝答應,設法救回你的家眷,然後再把他的走狗爪牙斬盡殺絕。陛下聖明,定然不會責怪於你。”
屈突通陰沉著臉不說話,兩旁其他的隋軍將領紛紛交頭接耳,也都懷疑陳喪良把屈突通的所有家眷送來黃河渡口,恐怕不懷什麼好意。又過了片刻後,王行本和荀天與二將入帳稟報兵馬已然集結完畢,屈突通迅速安排了留守營地的將領,立即與王、荀二將出帳去率領軍隊出擊,那邊郭文懿自告奮勇同去,屈突通也沒阻攔。
一路來到距離營地不遠的黃河渡口,夕陽下,黃河對岸的渡口碼頭上,確實有一隊隋軍將士簇擁著一些老弱婦孺在碼頭上等候,看到屈突通的帥旗出現在黃河東岸,幾個小孩子還在木質碼頭上又蹦又跳,守衛東岸碼頭的隋軍校尉也立即迎了上來,興高采烈的向屈突通說道:“屈突大使,渡船已經準備好了,是否讓水手開船?”
屈突通不答,只是仔細觀察對岸情況,結果屈突通大惑不解的是,他的家眷身邊雖然確實有著東都來的隋軍將士守侯,那些隸屬於陳喪良麾下的隋軍士兵卻沒有拔刀舉槍做戰鬥準備,其中大部分人還已經在岸邊高地上建立露宿營地,根本不象準備動手開打的模樣。狐疑之下,屈突通向守碼頭的校尉問道:“問明白沒有?對面的來人,以誰為首?”
“稟大使,問明白了,以你的大公子屈突壽為首。”守碼頭的校尉如實回答。
驚訝的又看了一眼對岸情況,屈突通再略一思索,這才吩咐道:“你親自帶著渡船過去,告訴對岸的人,除了老夫的家眷外,其他人不許上船,全都留在西岸侯命,等老夫的家眷過了黃河再說。”
校尉唱諾,正要飛奔上船時,屈突通又命令道:“等等,如果陳應良派來的人扣押老夫的家眷,不許他們上船,不必理會老夫的家眷,馬上掉頭回來!”
隋軍校尉張大了嘴巴,直到屈突通再次強調了這一命令,那校尉這才失魂落魄的唱諾,手忙腳亂的去登船出航。旁邊的郭文懿則迫不及待的向屈突通拱手,無比欽佩的說道:“老將軍不畏強暴,公私分明,對大隋朝廷忠心不二,下官實在是欽佩之至。”
在隋軍水手的努力下,兩條渡船很快就越過了寬達裡許的汾陰段黃河河面,逐漸靠近了黃河西岸的碼頭,在東岸高處看到了這一情景,屈突通的心臟也逐漸的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得都想閉上眼睛,不想去看那可怕的結果,郭文懿則是臉上逐漸露出了獰笑,暗道:“快動手吧,最好是當場殺光屈突通的兒孫,這樣就算不能誘殺你陳應良奸賊,屈突通也馬上能南下切斷大興糧道了。”
郭文懿的獰笑很快就凝固在了臉上,屈突通臉上的表情也很快就重新陷入了呆痴狀態,因為他派過河的兩條渡船,十分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