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了一個十分重要的軍事名詞——驕兵必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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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及兄麾下也不是沒有人看到這點,至少封德彝就對這一情況有所警覺,所以在攜帶著貴重禮物和嬌美宮女來到了新安後,在拜見昔日同僚雲老將軍時,封德彝就還算盡職盡責的懇請雲老將軍直接出兵襄助,幫宇文化及打贏這一仗。雲老將軍則很直接的反問道:“封內史,你覺得老夫麾下這一萬多新兵,能夠打得贏誰,是打得過王世充的淮南精銳,還是能打得過李密的內軍騎兵?老夫直接出兵幫你們,能在戰場上起到什麼作用?”
封德彝啞然,然後又怯生生的問道:“雲老將軍,恕下官斗膽多問一句,還請老將軍看在昔日同僚的情分上,不吝回答,陳丞相的主力軍隊,何時能夠抵達東都戰場?”
看了封德彝一眼,雲老將軍又盤算了一下,這才說道:“我們的主力來不了,實話告訴你,薛舉兵進安定,前幾天我們陳丞相就已經親自帶著主力去了安定郡,沒可能在這個時候出兵東都。”
封德彝大吃一驚,雲老將軍笑笑,又說道:“你們遲早會知道這個訊息,現在就讓化及賢侄還更好些,讓他心裡有個底,這一戰他打贏了,東都就肯定是他的了。”
封德彝默默點頭,又遲疑了一下後,封德彝看了看左右,然後壓低聲音問道:“老將軍,你就不怕宇文化及知道關中空虛後,對你們的東線生出念想?李密和王世充那個奸賊,可是很樂意看到宇文化及直接西進的。”
輪到雲老將軍有些吃驚了,又瞟了一眼封德彝後,雲老將軍答道:“無所謂,應良賢侄在關中留下的兵馬雖然不足以東取洛陽,卻還足以應對這一情況,化及侄子想要乘機西進關中,首先先考慮一下突破崤函道天險吧,老夫身後的賀延玉賀將軍,還有黃河北岸的劉黑闥劉將軍,都是什麼樣的人物,想必你們也應該有所耳聞。”
“陳丞相果然是行事謹慎,東線佈局外鬆內緊,繭綢藏針,下官真是欽佩之至。”封德彝點頭,又低聲說道:“不過老將軍也請放心,宇文化及現在已經沒能力再突破崤函道天險了,他麾下驍果軍現在只是看上去強大,實際上核心精銳多半帶傷,士卒戰馬疲憊不堪,又嚴重缺乏寒衣,士卒凍死凍傷的情況十分嚴重,進了更加寒冷的崤函道山區,老將軍你們不需要迎戰,只需要堅守險隘幾天時間,宇文化及就必敗無疑。”
聽話聽音,在這方面是行家裡手的雲老將軍瞳孔立即收縮,盯著封德彝,小心問道:“封內史,你這話裡,好象還有含義啊?”
封德彝笑笑,突然問了一句很沒頭腦的話,道:“雲老將軍,聽說蕭瑀蕭國舅反正歸順了陳丞相之後,陳丞相不僅沒有計較以往的仇怨,還對他委以重用,是真的嗎?”
雲老將軍也笑了,答道:“當然是真的,應良賢侄連曾經逼得他上吊的柴紹柴公子都能寬恕,還讓柴公子獨當一面,讓柴公子單獨統兵征討南陽和浙陽等地,更何況與他只是口舌之爭的蕭瑀蕭國舅?”
“至於封內史你。”雲老將軍又輕鬆的補充道:“說句實在話,你和陳丞相的過節,還沒老夫和他的過節深,當年大戰楊玄感,老夫一再提議把應良侄子推出去當替罪羊,讓他這個功臣背黑鍋,應良侄子對此早就是心知肚明,卻從來沒有介意過,依然對老夫照顧有加。與老夫相比,封內史你和陳丞相那點雞毛蒜皮的過節,你覺得他會介意嗎?”
聽到這話,封德彝再沒有任何的猶豫,起身就向雲老將軍雙膝跪下,頓首說道:“罪臣封德彝,懇請雲老將軍代為稟奏陳丞相,罪臣有愧,宇文化及逆賊弒君犯上,罪臣不但沒有以死殉節,還被迫為宇文化及逆賊助紂為虐,罪臣該死!現在機遇到來,罪臣情願將功贖罪,助老將軍取得宇文化及匹夫首級,為先皇報仇雪恨!”
與封德彝絕對是一丘之貉的雲老將軍並不奇怪,更沒有半點的激動,還直接問道:“你說這些話,就不怕老夫告訴給化及侄子?”
“下官不是傻子,老將軍是真心想報答陳丞相的大恩,還是想幫宇文化及匹夫,下官還看得出來。”封德彝恭敬答道:“而且下官還看得出來,陳丞相現在對東都戰場暫時是有心無力,只想讓宇文化及和王世充、李密打得兩敗俱傷,下官屈身侍賊,在宇文化及匹夫面前還算得到信任,老將軍和陳丞相如果有什麼吩咐,下官赴湯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雲老將軍還是不敢完全輕信封德彝——還得防著封德彝是化及兄派來試探他的,又盤算了片刻後,雲老將軍這才問道:“化及侄子的軍隊情況,現在已經危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