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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時脫離危險了,另一條被拖了靠岸的官船卻慘了,那條官船甚至還沒來得及完全靠岸,瓦崗軍士兵就已經成群結隊的攀爬跳躍上船,還剛上船就立即揮刀殺人,二話不說見人就殺,砍死砍傷後立即拋下河中,甲板上和船艙中哭喊震天,不少官差水手還被生生扔下河中,在運河中掙扎呼喊求救,浮沉起伏,瓦崗軍隊伍則在甲板上放聲狂笑,隱約還能聽到‘殺光狗官兵’的叫喊聲。

見此情景,以錢向民為首的東都官吏差役當然是無不慶幸自己沒能遭此厄運,但錢向民等人又很快就發現自己慶幸得太早了,那條落入水中的鐵鏈很快又被瓦崗軍水手撈起,重新拋了來鉤船舷,還有已經把另一條官船鉤到岸邊的十餘條小船也改變了目標,搖擼划槳紛紛向陳應良這條座船衝來,帶著鐵鉤的繩索也一根根騰空飛起,帶著呼嘯鉤向陳應良座船,一個特別倒黴的官差還被大鐵鉤砸中腦袋,腦漿迸裂的倒地摻死。

還好,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不用陳應良再下令應變了,船上的官差水手為了活命,爭先恐後都已經去砍繩索對抗古代水戰中常見的鉤拒戰術了,還很爭氣的把瓦崗軍好不容易扔上的甲板的沉重鐵鏈大鉤搶先重新扔下河中,沒給瓦崗軍故技重施的機會。也是藉著這個機會,陳應良趕緊仔細觀察起整個戰場,盤算應對之策。

岸上的瓦崗軍大約有一千兩三百人,從旗幟觀察應該是六個校左右的兵力,另一支起義軍沒有統一旗幟,只能大概估計為兩千人以上,從數量來說這些敵人並不可怕,只要郭峰和陳祠的兩個團能夠抵達戰場,陳應良相信擊潰這些敵人難度不大。同時陳應良還發現了兩個小細節,第一個細節是瓦崗軍的帥旗之上,書著一個大大的‘徐’字;第二個細節是瓦崗軍與另一支起義軍並沒有完全融為一股,而是涇渭分明的小心保持了一定距離。

大概確認了敵情之後,陳應良又趕緊扭頭去看運河上游,然後無比失望的發現,運河上游的河面上空蕩蕩的不見一舟一船,很明顯,從沒打過水戰的報**初次遭遇水面奇襲,一時之間很難立即反應過來從容應對,也暫時無法立即趕到此地發起救援,好在陳應良對報**的戰鬥力有著絕對自信,相信要不了多少時間,郭峰和陳祠就一定能帶著報**隊伍過來援救自己。

託船上官差拼命自救的福,瓦崗軍的鉤拒戰術始終沒能得手,座船始終與河岸保持著十來丈的距離,缺乏大型船隻的瓦崗軍也無法迅速衝上官船殺人奪船,陳應良還一度為之暗暗歡喜,還道此番有救。但是對水戰和瓦崗軍都瞭解不多的陳應良還是小看了一些瓦崗軍的應變能力,先是瓦崗軍的弓手開始對著官船拋射箭雨,然後官船的側翼處突然響起了古怪的咚咚聲音,有水上經驗的水手也紛紛大喊了起來,“府丞大人,不好,瓦崗賊在鑿我們的船!”

“鑿船?!”陳應良的臉色大變了,知道如果報****不能及時趕到的話,自己就只剩下了兩個下場,一是官船被拖到岸邊,瓦崗軍把自己亂刀砍死,二是瓦崗軍鑿破船底,船艙進水把自己活活淹死。

“陳記室,怎麼辦?怎麼辦啊?”錢向民又抓住了陳應良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問,“瓦崗賊又是拉船,也是鑿船,我們怎麼辦?怎麼辦啊?”

“全力對付拉船,拿東西砸水下的敵人!”

陳應良斷然選擇了垂死掙扎,還親自拿起船上雜物向船下猛砸,船上官差也是有樣學樣,可是那些有經驗的水手卻馬上指出這麼做根本沒用,因為有經驗的鑿船水鬼一般都是躲在船底向上鑿,但陳應良根本顧不得那麼多了,只是命令官差繼續對抗瓦崗軍的鉤拒戰術,又一次將瓦崗軍好不容易拋上船舷的沉重鐵鏈砸回水中,同時不斷以重物去砸船下,拼著老命的爭取時間。

陳應良的垂死掙扎徹底激怒了岸上的瓦崗軍隊伍,更多的瓦崗軍水手跳下水泅水過來鑿船,同時那些駕駛小船的瓦崗軍水手也開始攀爬船舷,想要衝上來直接殺人放火,好在船上官差這次已經有所準備,守住了船舷居高臨下砍捅攀船水手,暫時沒給瓦崗軍水手衝上甲板的機會。

這時,另一條已經被瓦崗軍奪佔的官船上響起了怒吼聲,“他孃的,是瓷器!全是一堆破瓷器!沒值錢的東西!”

當然,中華五大名窯之一的鈞窯瓷器絕對不是什麼不值錢的破瓷器,可是對於靠搶劫漕糧吃飯又文化程度普遍沒有的瓦崗軍而言,不能吃不能穿的鈞窯瓷器確實只是一堆看著好看的垃圾,辛苦了這麼久還費了這麼大的勁,結果只搶到這樣的垃圾,岸上的瓦崗軍隊伍頓時勃然大怒了,殺光狗官兵的怒吼聲此起彼伏。帶隊的瓦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