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進入當世頂尖行列,愚兄真是想不明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賢弟你究竟是怎麼練出這樣的隊伍的?其中訣竅,還請賢弟務必指教。”
“其實也很簡單,只要記住一句話就行了,愛兵如子,兵可為將死。”陳應良隨口說道:“其他的,無非就是軍法如山、賞罰分明、嚴格訓練和以身作則這些,沒什麼特別的訣竅。”
“就這麼簡單?”裴行儼有些驚奇。
“無知小兒,你懂什麼?”坐在上位的裴仁基開口了,呵斥道:“這些道理雖然簡單,人人都知道,可是世上能做到這些將領能有幾個?你的應良賢弟,就是把這些簡單的道理當做了鐵則,真正做到了愛護士兵、賞罰分明和以身作則,這才讓報**計程車氣鬥志如此高昂,向他多學著點!”
裴行儼唯唯諾諾的答應,裴仁基這才轉向了陳應良,微笑說道:“賢侄,你這次出任譙郡贊治,不知可有什麼打算?”
“回伯父,小侄從沒去過譙郡,對那裡的情況不夠熟悉,所以還沒想好具體怎麼做。”陳應良很恭敬的答道:“小侄打算先到譙郡去熟悉當地情況,瞭解當地的風俗、錢糧、山川土地與洪澇荒旱等各項具體情況,再因地制宜,決定如何行事。”
陳應良這話純數毫無營養的廢話,裴仁基卻聽得十分滿意,連連點頭說道:“不錯,年輕人沒有好高騖遠,高談闊論,能夠做到腳踏實地,實事求是,真是難得。”
一通沒營養的廢話竟然換得遠房伯父的誇獎,陳應良不僅沒有半點歡喜,反而還更是暗暗叫苦——就目前的形勢,這可不是什麼好的苗頭。
這時,裴弘策的老婆也來到了大廳之中,還帶來了裴仁基的小辣椒女兒裴翠雲,不過裴翠雲這會也不敢再流露什麼潑辣彪悍的神態,攙著裴弘策老婆規規矩矩的進門,舉止端莊得就象一個大家閨秀——當然,已經見識過她真面目的陳應良是說什麼都不會再上當了。然後陳應良趕緊向裴弘策老婆行禮,口稱叔母,裴弘策老婆微笑說道:“賢侄快快請起,遠來辛苦了,叔母給你介紹一個人,她就是你的翠雲表妹。翠雲,快給你的兄長行禮。”
“兄長。”裴翠雲還真向陳應良行了個禮,漂亮臉蛋紅彤彤的羞澀說道:“兄長,小妹之前不知道你的身份,對你多有冒犯,失禮之處,還請兄長多多恕罪。”
“真會裝模作樣啊。”陳應良在心裡嘆了一句,嘴上則客氣說道:“賢妹不必在意,愚兄也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剛才在橋上對你也有言語冒犯,我們之間也算扯平了。”
聽到陳應良這話,裴翠雲立即就想起自己剛才與陳應良在大庭廣眾下擁抱翻滾的事,大羞之下,直接就躲到了裴弘策老婆的背後,裴弘策老婆則是抿嘴偷笑,帶著笑意對陳應良說道:“賢侄,看來你們是真有緣啊,正好,等你叔父回來,他有一件大事要和你商量。”
裴翠雲的臉更紅了,在歷史上其實比裴行儼更牛的裴行方也笑得更壞了,陳應良卻是心中更叫苦了,有心想問叔母她的老公是否給自己定了親,人選還是眼前這個潑辣相當厲害的裴翠雲?可實在張開這個口,又擔心情況不明,直接就說出真相會惹得裴仁基大怒,便決定等裴弘策回來再說——畢竟,陳應良還是與裴弘策最熟悉,有裴弘策居中調和,陳應良也用不著直接開罪裴仁基。
習慣性的傻笑以對後,陳應良藉口需要安置長孫無忌和馬三寶等隨從,趕緊告辭離開了這個尷尬現場,飛一般的逃出了這個大廳,結果陳應良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他這個舉動卻讓裴弘策老婆產生了天大的誤會,竟然笑著對裴仁基說道:“兄長,這小傢伙肯定是猜到情況了,臉皮又薄就跑了,怎麼樣?你對他的印象如何?”
“人不錯,很有禮貌,踏實能幹,這點很難得。”裴仁基露出了欣慰笑容,微笑說道:“終於可以省下一樁心事了,等賢弟回來,就讓他定了這事。”
躲在裴弘策老婆身後的裴翠雲臉更紅了,裴弘策老婆卻又來落井下石,轉身拍著裴翠雲的小臉笑道:“小丫頭,遂願了吧?你得謝我,如果嬸嬸有個女兒,應良賢侄那輪得到你?你的叔父可是常說的,他如果有個女兒,應良賢侄早就是我家的女婿了,你這小丫頭想都別想。”
“嬸嬸。”嬌嗔了一聲,裴翠雲又捂著滾燙的小臉飛奔出了大廳,留下裴弘策老婆和裴仁基在大廳裡開心放笑,還直接就商量起了裴翠雲與陳應良的婚事細節。
事關終身大事,裴翠雲再是害羞也沒敢逃出大門直接回家,選擇了逃進跨院躲避來自嬸嬸的取笑,結果也是湊巧,裴翠雲進到跨院後,恰好碰到陳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