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熬到那個猴年馬月。
裴弘策微笑打量,見陳應良逐漸露出喜色,知道遠房侄子已經明白自己的苦心,便又微笑說道:“現在明白了吧?太子右內副率,雖然名譽上還是武官,但實際上是受皇帝直接節制,升遷調動都是皇帝陛下一句話的事,別的禁軍將領想要升遷調動那是難如登天,可是對你而言卻是易如反掌,至於原因嘛,你是聰明人,叔父就懶得解釋了。”
“將來我的升遷調動,就是裴矩和裴蘊兩個隋煬帝寵臣的一句話!”陳應良在心裡替裴弘策解釋了答案,然後趕緊向裴弘策行禮道謝,發自內心的感激老裴家替自己的考慮周到,但陳應良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叔父,那為什麼不讓小侄直接擔任文職?”
“因為你太年輕了,才十七歲,又沒有任何官場資歷,你的兩位伯父再是位高權重,又能你謀到什麼好的實權職務?”裴弘策有些無奈的答道:“所以沒辦法,你的裴蘊伯父這才決定讓你先在右內副率這個位置上過渡一下,撈一些資歷再說,反正你的頂頭上司也是我們裴家的人,對你只會刻意照拂,不會故意為難你,你撈資歷相對要容易許多。”
解釋完了,裴弘策又拍著陳應良的肩膀微笑說道:“賢侄,好好幹吧,別讓你兩位重臣伯父失望,他們可是很看好你的。至於實權職位,這點你更不用擔心,現在你已經是從五品了,那怕是平調,也可以調到三等郡太守、二等郡丞和一等縣令這些實權位置上,我們大隋的虎賁將和虎牙將,能夠直接升上衛將軍和大將軍的那是鳳毛麟角,但是從文官職位上直接轉任衛將軍和大將軍的,那卻是屢見不鮮,你耐心等上一段時間,你的兩位伯父一定會給你一展所長的機會。”
“原來是想讓我先鍍一層金,然後再提拔。”陳應良恍然大悟,趕緊又喜笑顏開的向裴弘策再三道謝,心裡卻還是有點擔心,暗道:“這鍍金撈資歷的時間,可千萬別太多了,按正常的歷史進展,隋煬帝可是蹦達不了幾年了,別隋煬帝都在揚州被宇文化及砍了,我還在這大興城裡廝混吧?如果真的這樣,到時候李淵打進了大興城,柴紹那王八蛋說不定就要把我的皮扒了。”
再怎麼擔心也沒用,現在的陳應良還沒資格和能力決定自己的前途命運,只能是乖乖的接受老裴家給自己安排的前進道路,耐心等待下一次進步機會。不過還好,正如裴弘策所言,隋煬帝面前的大紅人尚書僕射裴矩對陳應良的態度也相當不錯,隋煬帝迴鑾的當天晚上,裴弘策就領著陳應良到了裴矩家裡走親戚——和傳說中一樣,隋煬帝面前的頭號紅人尚書僕射裴矩果然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臉上也總是掛著親切無比的笑容,至於人品嘛……,呵呵,今天的天氣很好。
裴矩的人品也是因人而論,看在裴氏家族成員中官職目前排名第三的裴弘策面子上,也看在陳應良無可限量的潛質,還有陳應良堅決依附裴氏家族的屁股位置上,裴矩拉著陳應良一口一個賢侄的叫得異常親熱,噓寒問暖不斷,還很賞臉的收了裴弘策打著陳應良旗號送去的珍貴禮物,也以裴氏家主的身份認下了陳應良這個遠房侄子,正式允許陳應良踏上聞喜裴氏的官場戰車。
…………
差不多是在陳應良給裴矩行晚輩禮的同一時間,即將就任弘化留守的唐國公李淵,結束了在朝廷裡的各種公事之後,終於回到了他在頒政坊的唐國公府中,李建成和李世民等幾兄弟一起來到府門之外迎接父親歸來,還有收到訊息的柴紹與李秀寧夫妻,也早早來到了李淵家中,一同迎接李淵歸來。
人之常情,與幾個親生兒子久別重逢,李淵當然是笑容滿面,心情愉悅的將行禮問安的兒子們一一攙起,可是當看到柴紹夫妻來到了自己面前行禮問安時,李淵臉上的笑容卻頓時消失,換了一副冷漠神色,還重重哼了一聲,然後拉起身體不好的兒子李玄霸就進了家門,知道自己給李淵丟了大臉的柴紹夫妻也不敢吭聲,趕緊低著頭跟上李淵的腳步,跟到了大堂上後,柴紹和李秀寧還一言不發的雙雙跪到了李淵的面前,垂首老實請罪。
視若無睹的與幾個兒子敘舊,直到李秀寧的生母竇夫人開口求情,低聲提醒李淵不要太過無視女兒女婿,看在了正妻的面子上,李淵才打發走了最小的幾個兒子,冷哼著向柴紹夫妻問道:“你們和陳應良之間,到底都有些什麼事?仔細說來,一點都不許遺漏。”
柴紹夫妻在李淵面前不敢隱瞞,老老實實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如實稟報了一遍,還老實交代了夫妻二人向陳應良下毒未遂的罪行,只是隱瞞了這個餿主意來自李世民的事實。結果李淵不聽還好,一聽之下就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