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兒和鄭善果這樣的朝廷重臣,老夫估計最多就是把高士廉流放了事,想救他輕而易舉。”
“原來如此。”李二鬆了口氣,然後猶豫了一下,李二又向李淵拱手說道:“父親,孩兒還有一個小小請求,請父親務必答應。”
“說吧,什麼事。”李淵答道。
“救出了高士廉後,請父親順便向他提親,請他將外甥女觀音婢嫁給孩兒。”李二紅著臉說道:“其實在不久之前,高叔父就已經有這個意思了,只是孩兒沒有徵得父親同意,沒有擅自做主,藉著這個機會,孩兒想促成此事。”
“怪不得我兒如此,原來還有這個原因。”李淵放聲大笑,道:“沒問題,觀音婢為父見過,端莊秀麗,出身又好,與你確實是天生一對,為父同意這門親事,等這件事完了,為父就親自為你向高士廉求親。”
“孩兒謝過父親。”李二大喜,趕緊向李淵行禮,心頭也順勢浮現出了長孫小籮莉清秀的面孔,心中暗道:“觀音婢,我們馬上就要在一起了。”
第97章 踏進陷阱
高士廉被捕入獄的次日上午,偉大的隋煬帝終於敲定了如何處理楊玄感和李子雄的方案,接受寵臣宇文述的建議——決定在三天後將陳應良最大的這兩塊墊腳石押出城外,召集在京九品以上的文武官員,祭拜天地歷數二人罪惡,然後讓大小官員依品級職位輪流上場,每人給楊玄感和李子雄割上一刀,齊心協力將兩大反賊片皮刮骨,凌遲處死!然後再把楊玄感和李子雄屍體車裂,化骨揚灰,讓他們魂魄都死無所依!
聽了隋煬帝親自敲定這個的仁慈決定,金鑾殿上的大隋文武重臣當然是山呼萬歲,齊贊聖上處理得當,天威浩蕩,既警告震懾了全天下所有行差踏錯的逆賊反賊,又慈悲為懷,挽救了無數不明真相的亂民刁民,實在是再恰當再合適不過,然後又議論了一通應該議論的政事軍務,君臣百官散場各回各家管各娃了事。
做為隋煬帝的表兄,儘管已經被任命為弘化留守,在沒有正式離京上任之前,李淵還是必需參加每天的朝會,散朝後,唐國公謝絕了幾名要好官員同出皇城的邀請,藉口還有事辦單獨行走,還故意跟到了尚書僕射裴矩與御史大夫裴蘊兩兄弟的背後,尋找與陳應良遠房叔父裴蘊單獨說話的機會。
也是李淵的運氣,將到昭陽門時,一名內侍忽然快步追上了並肩而行的裴家兄弟,低聲對裴矩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裴矩也就馬上辭別了族弟裴蘊,掉頭回了大宮,與李淵擦肩時還客氣的向李淵行禮打了個招呼,李淵心中暗喜,很恭敬的還了禮,然後趕緊追上了裴蘊,神情親切的裴蘊微笑說道:“裴大夫,很長時間沒有相聚了,一起出宮如何?”
隋煬帝表兄唐國公的顯赫身份放在這裡,成天笑得象個彌勒佛一樣的裴蘊當然不會拒絕,呵呵笑著一口答應,還主動問起了李淵的近來情況是否安好,李淵則一邊與裴蘊並肩而行,一邊微笑答道:“託大夫的福,近來還算安好。對了,有件事還忘了向大夫道謝。”
“道謝?唐國公此言何意?”裴蘊有些糊塗的反問道。
“大夫不必謙虛,說來真是殘酷。”李淵表情愧疚的說道:“我那不成器的女婿柴紹胡作非為,丟人現眼,公報私仇在先,近而又膽大包天冒犯到了裴大夫,裴大夫看在我的薄面上,不僅沒有和他計較,還在代王殿下面前替他說情,饒了他父子一命,今天藉著這個機會,我必須要向大夫賠個罪,也謝謝大夫的寬恕之恩。”
“呵呵,唐國公,你謝錯人了。”裴蘊笑道:“那天的事,是衛留守、樊留守和陳應良那小子,在代王殿下面前替唐國公愛婿求了情,代王殿下這才開恩寬恕了他們的死罪,下官毫無寸之功,怎敢勞動國公道謝?”
“必須得謝。”李淵微笑說道:“大夫也不必謙虛,下官不是不懂事的人,陳應良是你遠房侄子,那天若非你與黎國公暗中吩咐,就陳應良那小子與我那不肖女婿之間的過節仇怨,怎麼可能替他求情?”
李淵一定要把這個功勞按在裴蘊身上,裴蘊雖不貪圖這幾句紅口白牙的空頭道謝,卻也不好拒絕——裴蘊總不能告訴李淵,說自己惱恨柴紹提出要追究叛軍家眷,故意沒有顧忌李淵顏面對柴紹見死不救吧?所以裴蘊也只能笑道:“呵呵,唐國公客氣,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那裡,謝是一定要謝的。”李淵趕緊搖頭,微笑說道:“裴大夫,不知你今日是否有閒?下官想在家中略備粗茶淡飯,還請大夫莫嫌微薄,大駕光臨鄙舍,下官也好當面感謝大夫恩情。”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