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樣的斯文有禮,心地善良。所以,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糾纏你了,祝你幸福。還有,我和柴姑娘也永遠不可能了,請你替我好生安慰她,讓她想開些,我對不起她。”
楊雨兒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聲音還啞得連自己都不敢聽,“真的?什麼時候的事?你不是在說笑?”
“這麼大的事,我當然不會說笑。”陳應良淡淡笑道:“就是前幾天的事,還記得前幾天你曾經到過東宮麼?就在那天的下午,無垢的舅父突然提出要把她許配給我,我就答應了。”
楊雨兒徹底呆住了,看向陳應良的目光中,彷彿盡是難以置信。
陳應良又笑了笑,道:“順便告訴你一件事,我求人替我謀了一個外地的官職,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很快就會離開大興,到齊魯青徐一帶去剿賊平叛了,以後我們之間應該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今天藉著這個機會,我對你說了這麼多,也只是想讓你知道,有一個痴心妄想的少年,曾經對你相思如骨。”
一陣微風吹來,掀起了楊雨兒的衣角,眼角還似乎有些光芒閃爍,可惜陳應良正低著頭傷感,並沒有發現楊雨兒的這點古怪反應,二人之間,再一次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安靜。
突然傳來的叫喊聲打破了陳應良與楊雨兒之間的沉默氣氛,陳老三一瘸一拐的衝進了花園,歡天喜地的告訴陳應良說天使降詔,隋煬帝要冊封陳應良新的官職,要陳應良立即到大堂中接旨,同時謝木東也跑進了花園,低聲向楊雨兒說道:“公主殿下,是劉內侍來給陳副率傳旨,他認識我們,還好我沒被他看到,我們快從後門走,被他看到你私自出宮來這裡就麻煩了。”
“公主殿下,謝伯說得對,你們快從後門走。”陳應良點頭,又賠罪道:“微臣要去接旨,無法送公主出門,得罪了,先告辭。”
說罷,陳應良安排了陳老三領楊雨兒等人從後門離開,自己就匆匆趕往大堂接旨,楊雨兒也沒吭聲,垂首低頭間,眼中卻突然浸滿了淚花。
…………
和陳應良希望的一樣,隋煬帝派來的宣旨使者,果然宣佈了任命陳應良為譙郡贊治的旨意,讓陳應良去譙郡輔助太守徐敏廉剿滅郡內賊寇,確保至關重要的永濟渠運河安全。早就在期盼這個官職的陳應良大喜,設宴重謝來使,又一打聽情況,這才知道裴矩是在隋煬帝南下太平宮的途中提出的這個建議,剛收到齊魯境內又出民變訊息的隋煬帝也沒猶豫,立即就點頭同意了裴矩的建議,決心讓軍事上表現出彩的陳應良到平叛戰場上去重操舊業,分擔華東柱石張須陀的壓力——張須陀再是能打,在層出不窮的民變起義面前也已經是顧此失彼、窮於應付了。
如願以償的獲得了這個最合適自己的官職,陳應良當然是喜不自勝,次日一早就到皇城卸了右副率官職,然後又到吏部去領了上任文書與官防印信,接著就跑到了高士廉的家中告知訊息,忙得不可開交。而高士廉一家得知陳應良的新官職後,雖然有些擔心陳應良的安全與將來,但也無可奈何,只能是再三囑咐陳應良小心當差,儘快設法調回大興與長孫小籮莉完婚,陳應良當然也是連聲答應。
與此同時,陳應良也順便向高士廉提出請求,藉口讓長孫無忌歷練學習,提出讓長孫無忌隨自己同到譙郡上任,既給自己幫忙也學一些官場之道,方便將來為長孫無忌謀取職位,根本不知道外甥將來會有什麼傑出表現的高士廉考慮到長孫無忌的前途,當然是一口答應,長孫無忌本人也十分樂意到外地去開開眼界,還反過來感謝陳應良給自己當牛做馬的機會。
高家眾人中唯一讓陳應良擔心的還是長孫小籮莉,身為小籮莉事實上的未婚夫,陳應良當然擔心小籮莉無法接受自己即將遠離的痛苦。不過還好,做為歷史上屈指可數的千古賢后,長孫小籮莉當然能夠理解未婚夫的苦衷,為了陳應良的官職前途,小籮莉儘管心中不捨,還是強做笑顏接受了未婚夫長期分離的殘酷事實,答應耐心等待陳應良歸來,並且囑咐陳應良千萬小心保重自己。
是夜,陳應良又在高士廉家中飲酒至醉,好在陳應良再也用不著每天都到皇城報到當差,第二天放心睡了一個飽覺,直至日上三竿方才起身,用過了早飯後,陳應良一邊安排自己的出行行李,一邊盤算何日啟程和都向些什麼人辭別,正忙碌間,陳老三卻又一瘸一拐的來到了陳應良的面前,向陳應良說道:“公子,前天那位雨兒姑娘又來了,還說要馬上見你。”
“她怎麼又來了?”陳應良一楞,雖然無比奇怪楊雨兒的來意,但還是老老實實的來到大廳拜見楊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