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雄建議道:“官軍那道防馬柵欄只有半人多高,讓我們的騎兵發起衝鋒,固然會折損一些寶貴騎兵,但我們的騎兵隊伍卻可以憑藉衝鋒優勢和居高臨下的優勢,迅速突破官軍的一段柵欄,只要開啟一個缺口,我們的後續隊伍就可以源源不絕的殺進官軍陣內,從內部搗毀官軍的烏龜陣。”
“那就讓騎兵衝吧。”楊玄感大大方方的說道:“打仗那有不死人的?等我們進了關中,打通了和西域的連線,還怕弄不到戰馬?”
說罷,楊玄感立即按著李子雄的建議派人給楊積善傳令,讓楊積善依計行事。而傳令兵剛派出去後,親兵也把弘農父老犒勞的酒肉送到了楊玄感面前,給楊玄感送來了一罈沒開封的美酒,二十個饅頭和一大盤香噴噴的紅燒肉,楊玄感也還算大方,向李子雄和李密說道:“老將軍,法主,都過來吃點喝點吧。”
楊玄感親自開口邀請,德高望重的李子雄李老將軍當然不會拒絕,早上同樣沒有吃飽飯的李密遲疑了一下,為了保持充足體力還是顧不及去考慮士卒感受了,拱手謝過後同樣坐到了酒菜旁邊,而伸手拿起一個饅頭後,此前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的李密也突然發現了那裡不對勁,忙阻攔道:“楚公,老將軍,請且慢用飯,你們是否發現有一件事很奇怪?”
“那裡不對?”楊玄感一邊親手拍開酒罈泥封,一邊順口問道。
“這燒肉。”李密指著油汪汪的紅燒肉說道:“以往地方父老送來酒肉犒勞我軍時,一般都是送活豬活羊,象這樣把豬肉燒好再送來的,雖然也有,可是很少很少,那些百姓又是清晨就把酒肉送來犒師,豈非有些可疑?”
“法主,你怎麼如此多疑?”李子雄沒好氣的說道:“這些酒肉是一個弘農大戶人家送來的,家中人手眾多,把肉燒好不費多少力氣,又方便我們立即食用,正是這位桑梓的細心所在,你犯得著如此多疑麼?”
“你如果不想吃,可以不吃。”楊玄感又來了些火氣,乾脆撇下了李密不理,自顧自的與李子雄一起大吃大喝起來,李密則是夾起了一塊紅燒肉左聞右聞,雖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卻還是謹慎的不敢隨意入口。
這時候,收到了命令的楊積善隊伍也開始了調整戰術,先是撤回步兵隊伍重新整隊,然後是騎兵隊伍小跑上前,在隋軍的柵欄對面遠處排列密集衝鋒隊形。在隋軍旗陣中看到這一情況,陳應良也立即明白楊玄感是狗急跳牆了,趕緊下令道:“傳令前軍一二三團,全速增援左翼!傳令趙昱,他的團隊做好血戰準備,一旦敵人騎兵突破柵欄,立即補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給我擋住敵人隊伍,絕對不能給叛賊殺入我們陣內的機會!”
傳令兵飛奔下去傳令,旁邊的衛玄則提醒道:“應良,從前軍抽調團隊增援左翼,我們最重要的正面防禦就被削弱了,不如直接從中軍增調派團隊增援為好。”
“我是故意的。”陳應良冷冷答道:“我故意削弱正面防禦,就是引叛賊正面突破!”
說話間,調整完畢的叛軍騎兵已經開始了衝鋒突擊,不要命的以戰馬和人體來撞擊隋軍的單薄柵欄,受過抵禦騎兵突襲訓練的隋軍將士則在柵欄後排起密集橫隊,將手中槍矛斜刺向天,心情緊張的等待敵人襲來。而與此同時,收到了命令的隋軍前軍三個團隊,已經離開了陣地全速向左翼增援。
轟鳴的馬蹄聲中,全速衝鋒的叛軍騎兵已然勢不可擋的衝到了隋軍陣前,儘管隋軍將士斜舉的槍尖刺中了不少叛軍騎兵或者戰馬,但這些中槍的叛軍騎兵還是藉著慣性撞在了柵欄上,把單薄的柵欄衝得基腳鬆動,險些倒覆,另有幾名騎術特別高超的叛軍騎兵在柵欄前縱馬跳起,隋軍將士的長槍雖然也刺傷刺中了他們的馬腹,他們卻還是連人帶馬的縱過了僅有半人多高的柵欄,殺入了隋軍烏龜陣的內部。
還好,陳應良此前就佈置在左翼的報**趙昱團隊發揮了關鍵作用,及時的衝了上來,迅速將那幾名叛軍騎兵包圍,刀砍槍捅的把那幾名叛軍騎兵砍死捅穿,這才沒給叛軍隊伍裡應外合摧毀隋軍烏龜陣的機會。
殺了這幾名叛軍騎兵只是起到了延緩作用,不惜代價的衝到柵欄面前後,居高臨下的叛軍騎兵拼命砍殺捅刺柵欄後的隋軍士兵,必須抬頭作戰的隋軍士兵則左支右絀,慌於招架,根本無法象之前那樣有效刺殺對面敵人,柵欄防線不可避免的出現動搖和混亂,逼著趙昱只能立即率軍上前,幫助友軍抵禦敵人攻勢。而與此同時,楊積善也親自率領著叛軍步兵隊伍再次發起了衝鋒,隋軍左翼陣地很快就陷入了苦戰惡戰,好幾段柵欄都被叛軍隊伍乘勢砸得粉碎,逼著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