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個方陣。
絕大部分的隋軍將士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在此集結,他們只知道這是上面的命令,還有他們看到,大興留守衛玄和蔡王楊智積各自披掛正服,筆直站在他們的面前,另有一名穿著銀色明光鎧、披著雪白披風的瘦弱少年,十分意外的站在衛玄和楊智積兩位大隋重臣的中間,神情平靜,鎮定而又自信,就好象衛玄和楊智積原本就是他的跟班副手一樣。
報****的隊形當然是最標準最嚴整,人人昂首挺胸,動作統一,佇列有如尺量。以衛玄親兵隊伍為骨幹核心的大興隋軍隊伍也不錯,精神狀況雖然不如報****那麼昂揚飽滿,佇列隊容也起碼能夠做到整齊標準,保持了正規軍應有的一貫軍容軍貌。
對比之下,數量最為眾多的東都隋軍隊伍就有些不太象話了,劉長恭大將軍麾下的老兵油子們雖然沒敢象平時那麼懶散鬆懈,卻仍然還是隊伍鬆散,軍氣不振,不少士兵連頭盔都乾脆沒有戴正,還有一些士兵在列隊間交頭接耳,低聲接耳,還有少許士兵在不斷的呵欠連天,就好象仍然沒有睡夠一般。對此,劉大將軍和他的主要部下們不僅沒有覺得丟臉,相反還暗讚自己的隊伍爭氣——至少沒有象平時那樣三五成群的半天排不好佇列了。
陳應良也沒有介意東都隋軍的鬆散佇列,因為陳應良知道,這些老兵油子能夠不擅自脫離佇列已經算是不錯了,陳應良只是耐心等待所有軍隊都集結完畢,也全部都安靜了下來,陳應良才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將士們,來自東都和西都的大隋將士們,你們好。雖然你們應該都已經認識我了,我還是例行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應良,是河南贊治府的記室,也是東都報****的臨時主將,你們可以叫我陳記室。”
“我想你們一定很奇怪。”陳應良繼續大聲說道:“我陳應良雖然也算是小有名氣了,可仍然還只是一個沒有官職的沒品小吏,有什麼資格站在你們面前訓話?憑什麼大隋的蔡王殿下和大隋的大興留守衛尚書,兩位位高權重的大隋重臣,要象副手部下一樣,站在我的左右?”
“原因只有一個!”陳應良努力提高了聲音,大聲說道:“楊玄感叛賊的主力隊伍來了,他的前鋒,還已經搶佔了弘農以西的有利地形,我們如果坐視不理,那麼楊玄感叛賊的主力,就要直接越過弘農向西殺進關中了。沒什麼辦法,衛尚書和蔡王殿下只能是孤注一擲,決定把所有的軍隊交給我指揮,由我率領,設法擋住叛賊主力的西進腳步,保衛關中安全!關於這點,還請衛尚書和蔡王殿下將軍宣佈一下你們的決定,證明你們委託給我的重任。”
楊智積等人點頭,然後由衛玄出面,向在場的隋軍將士大聲說道:“大隋左右武衛的將士,依照國法軍法,自你們會師之日開始,不管是西都左武衛的隊伍,還是東都右武衛的隊伍,都歸老夫率領指揮。鑑於戰局需要,從現在開始,老夫正式將左右武衛隊伍的指揮權暫時移交給河南贊治府記室陳應良,自老夫以下,全部接受陳應良記室的指揮調遣,違令者,等同違背老夫軍令,不管是誰,一律依照軍法國法重處!絕不寬恕!明白沒有?”
“諾!”隋軍隊伍的回答有些隊伍整齊,有些隊伍懶散參差,不過卻沒有任何的聲音,因為右武衛的隋軍將士早就習慣了把陳應良率領的報**當成了主心骨,也早就知道洛陽保衛戰最激烈的三次大戰實際上就是陳應良指揮的,對陳應良指揮隊伍自然沒有多少牴觸情緒,大興隋軍則完全是因為衛玄的餘威尚在,不敢不服從衛玄當眾頒佈的命令。
“都沒吃飯麼?”劉長恭將軍出人意料的有些不滿,站出來大吼道:“回答整齊些,從現在開始,右武衛隊伍從我開始,一直到普通士兵,必須全部服從陳記室的指揮!明白了沒有?”
“諾!”隋軍隊伍的回答聲音總算是整齊了一些。
“弘農守軍也一樣。”楊智積終於開口,朗聲說道:“從我開始,一直到普通士兵,從現在開始接受陳記室的指揮,直至本王宣佈收回指揮權,弘農守軍違令者,視同違背本王軍令,一律重處,嚴懲不怠!”
“諾!”幾個弘農守軍的將領代表整齊答應——為了預防萬一,楊智積早就在私下裡對他們打了招呼,做通了他們的思想工作,這些鄉兵將領自然不會跳出來發表什麼異議。
“多謝蔡王殿下,多謝衛留守,也多謝劉將軍。”陳應良一一行禮答謝,然後大聲說道:“將士們,從現在開始,你們的性命和關中的安危存亡,就暫時交到我的手裡了,為了爭取到這個指揮權,我在衛留守和蔡王殿下面前是立了軍令狀的,我一旦作戰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