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完,李老將軍就已經忍不住脫褲子蹲下了,慘叫道:“快拿幾面盾牌來,遮住老夫,哎喲,老夫拉肚子了,拉稀忍不住了。他孃的,老夫沒吃什麼啊,怎麼會突然拉肚子……?”
聽到李老將軍的痛苦呻吟,眼角餘光又瞟到李老將軍屁股後面噴出了一攤黃水,李密先是有些幸災樂禍,然後猛的全身一震,脫口叫道:“巴豆!難道是巴豆?!”
“巴豆?!”正在痛苦呻吟的李老將軍大驚抬頭,緊接著,其實絕對不蠢的李老將軍也回過了神來,殺豬一樣的慘叫道:“中計了!我們都中計了!老夫和楚公剛才吃的酒肉裡,被陳應良小賊下了巴豆!他孃的啊!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奸詐無恥的卑鄙小賊啊?!”
發現中計也晚了,帶著強烈的便意,楊玄感已經率領著叛軍騎兵隊伍,小跑到了報**自己埋設的三道絆馬索前,距離同樣被盾牌保護著的陳應良,也已經只剩下了四十步的距離。
幾乎在同一時間,陳應良和楊玄感各自下達了一條命令,楊玄感是命令士兵砍斷絆馬繩,開啟前進道路,陳應良則是揮手製止報****的繼續歌唱,然後推開盾牌策馬向前,大喝道:“楊玄感,我就是陳應良,殺你兩個弟弟的陳應良,燒你糧草的大隋報**主將陳應良,出來答話!”
陳應良的白袍隨風飄蕩間,楊玄感也是越眾而出,用長矛指著陳應良放聲大吼,“小賊!我要殺你全家滿門,親手把你碎屍萬段,為我的二弟五弟報仇雪恨!”
“楊玄感!逆賊——!”衛玄也來到了陳應良的身旁,用刀指著楊玄感帶著哭腔大吼,“老夫要為我大興四萬將士報仇雪恨,放馬過來,老夫要和你決一死戰!”
“哈哈哈哈哈!”楊玄感仰天狂笑了起來,狂笑道:“就憑你?就憑衛玄你這個老不死的暴君走狗,也配和本柱國……,啊!哎喲!”
狂笑的話語還沒有說完,楊玄感已經忍不住捂腹呻吟起來,弄得他左右的叛軍騎兵都是大吃一驚,衛玄也是張口結舌,惟有知道真相的陳應良心中暗喜,知道楊智積的陰招已經幸運奏效,當下陳應良立即狂笑道:“楊玄感,本記室送給你的酒肉味道如何?”
天地良心,陳應良這次真不是故意搶楊智積的功勞,而是為了感謝楊智積才這麼說的——至於原因嘛,試問以隋煬帝的小心眼,如何敢在身邊留下一個擅長下作料的親堂弟?
“什麼?!”楊玄感面如土色了,指著陳應良慘叫道:“那些酒肉是你送的?你在酒肉裡下了毒?”
“放心,不是毒藥。”陳應良微笑答道:“巴豆而已,讓你拉幾次肚子,不會要你的命。”
恨楊玄感入骨的衛玄放聲狂笑,叛軍將士個個臉色大變,楊玄感則是氣得連胸前長鬚都翹了起來,一隻手絞痛如割的小腹,一隻手用長矛指著陳應良,全身顫抖的大罵,“小賊!奸詐小賊!無……,無恥!”
“酒喝夠了,該給你一些下酒菜了。”瞟見叛軍士兵已經割斷的三道絆馬索的陳應良微笑,突然放聲大吼,“弟兄們!動手!”
“諾!”
整齊的答應聲也是突然響起,與此同時,二十個冒著青煙的酒壺突然從陳應良的身後飛起,帶著嫋嫋青煙越過陳應良的頭頂,翻滾著在天空中劃出二十道弧形,劈頭蓋臉的砸到了楊玄感的隊伍頭上,再緊接著,不等楊玄感和叛軍將士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火藥武器的爆炸聲,也提前了六百多年在冷兵器戰場上響起了……
“轟隆!轟隆!轟隆!轟隆隆隆!”
陳應良臨時趕造的黑火藥手雷其實非常原始,因為經驗不足,粗糙得直接可以說是粗製濫造,盛載火藥的又只是一些包著稻草的陶瓷酒壺,即便產生了碎片也沒有多少殺傷力,除非是正好在人體的要害近處爆炸,否則幾乎不可能致命,最多就是利用爆炸聲和煙霧恐嚇敵人,利用衝擊波稍微震傷一下敵人,真正的殺傷力小得可憐。不過……
不過這也足夠了,足以把耳膜震破的爆炸聲突然在耳邊響起,在戰場上第一次遭到這樣的巨聲打擊,那怕是這個時代最精銳的軍隊也必然是一片大亂,更何況楊玄感身邊這些骨子裡仍然還是一群烏合之眾的叛軍士兵?
隆隆的爆炸聲中,楊玄感身邊的叛軍士兵人喊馬嘶,慘叫驚叫不絕,頓時之間就亂成了一團。乘著這個千載難逢的寶貴機會,陳應良立即拔出了橫刀,放聲大吼:“弟兄們!殺!活捉楊玄感!殺啊——!”
歇斯底里的狂叫著,陳應良一踢戰馬的肚子,夾馬舉刀就衝向了楊玄感的帥旗方向,口中繼續吶喊不絕,但吶喊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