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策親手修的,陳應良當然不敢保證大貪官叔父修築的城牆能有多堅固——萬一象朱文正那麼倒黴,守洪都時城牆豆腐渣到了能被刀斧砍塌的地步,陳應良可就是哭都哭不出來了。
靠著巨大的兵力與物力優勢,蟻附攻城的叛軍士兵開始陸陸續續的衝上城牆,同時真正堅固可用、還做過一定防火處理的叛軍攻城車,也已經開始先後逼近城牆近處,在如此危急的情況下,如果不是守軍隊伍此前已經刷到了不少經驗值有了一些經驗,或許早就已經開始崩潰了。
陳應良不敢弄險,毫不猶豫的調動了看家本錢報****上城助戰,兩個團的報**在陳志宏和趙昱的率領下衝向城牆,頂著如雨矢石幫助逐漸鬆動的友軍隊伍重新穩住陣地,兇狠的揮舞著刀槍鐵斧,把一個接一個的敵人砍下捅下城牆。
西北面的安喜門那邊早已經是殺聲如雷,徽安門離得太遠聽不到聲音,但陳應良明白,那邊的戰事也絕對輕鬆不到那裡,同時陳應良也無法去給安喜門和徽安門的友軍去提供那怕一兵一卒的增援,只能暗暗祈禱那邊的守軍能夠爭氣一些,千萬別露出破綻被叛軍偏師創造奇蹟,那可就是大事去矣。
陳應良有路可退,城防更加堅固的東都皇城就是樊子蓋給陳應良留下的退路,但是做為一個被現代教育徹底洗腦的現代人,陳應良無法忍心讓這些並肩作戰的隋軍將士白白送死,替自己承擔楊玄感叛軍的沖天怒火。
天色漸黑,上春門的守軍已經打退了叛軍的三輪進攻,但經驗豐富的李子雄老將軍指揮得力,每一次都是巧妙掐準了時間,前一波隊伍剛撤下去,後一波攻城叛軍立即撲上來,輪換之間幾乎不留空隙,守軍隊伍不要說是休息吃飯了,就是想喝口水潤潤沙啞的脖子,也是一件無比困難的事。
叛軍大隊中點起了火把,漫山遍野,密密麻麻,比天上的繁星更加密集,把車輪戰與夜戰的打算直接告訴了上春門守軍。
“傳令給報****……。”
陳應良本來想下令把已經疲憊不堪的趙昱和陳志宏隊伍換下去休息,但話到嘴邊,陳應良卻猛然打住,同時陳應良的瞳孔也猛然收縮,因為陳應良忽然看到,又有一支龐大的叛軍隊伍出陣,開始向著護城河並沒有被填平的上春門南段衝鋒,同時藉著黑夜前的最後光線,陳應良還清楚看到,那隊叛軍隊伍攜帶有大量壕橋車,可以讓他們直接過河的壕橋車!
“幹他娘!老狐狸!”罵了一句對手李子雄老將軍的奸詐,此前真沒想到敵人還有這麼一招的陳應良無奈,只得改口命令道:“命令趙昱和陳志宏的團隊到南段助守,郭峰和陳祠的團隊上城,增援北段主戰場。”
憑藉著自己親手調教出來的強大組織紀律性,陳應良的命令得到了迅速執行,疲憊的陳志宏和趙昱團隊轉移到了相對輕鬆的南段戰場,一邊休息一邊幫助友軍抵擋敵人進攻,郭峰和陳祠的生力軍則加入了主戰場。但這麼一來,陳應良手中就已經沒有了一支預備隊可用了,無奈之下,陳應良只得向謝子衝吩咐道:“謝將軍,派人去和劉長恭將軍聯絡,讓他派一千預備隊過來,在城下侯命。”
“好。”已經在全身顫抖的謝子衝趕緊點頭,迅速安排了親兵隊長去和劉長恭聯絡,然後又顫抖著陳應良問道:“應良兄弟,叛賊攻得這麼猛,我們守得住麼?”
“守得住,當然守得住。”陳應良自信的微笑答道:“我還有一招殺手鐧沒用,可以扭轉乾坤的殺手鐧。”
“殺手鐧?什麼殺手鐧?”謝子衝一楞,趕緊問道:“應良兄弟,那你現在為什麼不用?用你的殺手鐧打退叛賊,起碼可以讓我們的弟兄休息一下吃飯喝水啊。”
“現在還不是時候。”陳應良搖頭,自然不敢把自己的殺手鐧其實只是欺騙自軍將士的雕蟲小計告訴給謝子衝。
“援軍來了!我們的援軍來了!”
陳應良的話還沒有說完,上城甬道那邊突然響起了亂七八糟的叫喊聲,緊接著,一大群穿著朝服的東都文武官員在樊子蓋的親自率領下,亂七八糟的衝上了城牆,在守軍將士的身後大吼大叫,“援軍來了!我們的援軍來了!將士們,頂住!我們的援軍已經到了!我們的援軍已經到了!”
吶喊著,許多的東都文武還哭出了聲音。
“將士們,殺敵啊!”人高馬大的樊子蓋吼得最大聲,還吼出了哭聲,“將士們,奮勇殺敵!我們的援軍,已經到了啊!”
“樊留守,你怎麼現在就來了?”陳應良大吃一驚,趕緊上前拉住了樊子蓋,緊張提醒道:“樊留守,還沒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