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心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李二就是李二,果然名不虛傳!這樣的微末細節,就是我這個長年累月靠破案吃飯的人,不是特別留心也不會注意!這個李二,肯定不好對付!”
心中暗暗警惕,演技十分出眾的陳應良臉上卻露出了惟妙惟肖的震驚神情,驚叫道:“賢弟高才!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愚兄還真不敢相信世上還有如此奇事,僅憑一個人的衣著舉止,就能分析出對方的身份來歷!不錯,他們確實是軍中將士!”
“梁兄過獎。”李二微微一笑,又問道:“那麼梁兄,小弟斗膽揣測你是將門之後,這點不知是否猜錯?”
“沒錯。”現在身份確實是將門之後的陳應良趕緊點頭,又道:“不瞞賢弟說,愚兄與黎國公有些遠親,尊黎國公為叔父,這兩位大隋將士,是右武衛謝子衝將軍的麾下士卒,謝將軍看在叔父面上,暫時借給愚兄充當護衛幾天。”
“裴弘策的親戚?麻煩,聞喜裴家人丁興旺,裴弘策的侄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怎麼更進一步分析他的身份來歷啊?”李二有些犯愁,只得又問道:“那麼敢問梁公子,是何方人氏,家中長輩又在朝中擔任何職?”
陳應良有些為難了,不曾想差點和陳應良一起滾被窩的柴倩給曾經未婚夫解了圍,開口打斷道:“二郎,你查問別人的身份來歷,一會再查問行不行?現在先幫我拿主意,怎麼找到陳應良那個小賊,把他抓回來替我報仇雪恨!”
陳應良乘機閉上了嘴巴,偷眼去看楊雨兒,發現楊雨兒又正巧偷偷來看自己,還吐吐丁香小舌,做了一個俏皮的可愛鬼臉,似乎在嘲笑自己與敵人仇家同席為友,可愛嬌俏的模樣,讓早就對楊雨兒不安好心的陳應良更加春心蕩漾,只恨不得馬上就向楊雨兒求愛索歡,象在二十一世紀一樣立即到酒店開房,然後交換qq號微訊號方便下次約炮。
“倩姐,不是我不肯幫你的忙。”李二神情無奈的說道:“是真的沒辦法,大興城這麼大,我們要找你的那個仇人陳應良,簡直就象大海撈針一樣,你叫我們怎麼找去?與其浪費力氣,不如等大興縣的訊息,他們人手多又熟悉民間情況,找到陳應良的希望遠比我們大。”
楊雨兒也悄悄看了陳應良一眼,心道:“不用找,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別指望大興縣那幫吃乾飯的廢物!”柴倩大怒說道:“我哥今天早上親自去縣衙坐鎮,還帶了一大幫見過那小賊的家丁去幫忙,結果到現在,連那個小賊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那幫飯桶,說不定陳應良小賊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溜出城去,他們也看不到抓不著!”
“可我們怎麼找啊?我們連那個小賊究竟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李二苦笑,稍一盤算,李二又說道:“這樣吧,倩兒姐,你把那個小賊的具體情況告訴我,越詳細越好,我看看能不能有什麼辦法找到……。”
“二郎!”李建成突然開口打斷二弟的話,又給二弟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才轉向柴倩說道:“倩兒妹妹,不是兄長說你們兄妹,你們兄妹這次也鬧得太過份了,為了私仇竟然動用官府差役全城搜查,這件事一旦傳揚開去,怕是不僅你們兄妹的名聲受損,柴郡公也會受到牽連。聽愚兄一句勸,這件事算了,那個陳應良既然已經逃了,那就讓他走吧,別再糾纏不休了,小心將來兩敗俱傷。”
“李建成是好人。”當事人陳應良心中暗贊,心道:“柴家如果肯聽他的勸,最起碼將來不會死得太慘。”
“算了?!”恨陳應良恨得胸疼的柴倩勃然大怒,怒道:“那小賊把我的清白名聲毀成這樣,你竟然還說算了?不把那小賊親手剁了,難消我心頭之恨!”
李建成臉色有些不好看,但外人在場,李建成也不好意思和親戚鬥口,只得轉向了陳應良和楊雨兒,強作笑顏道:“楊姑娘,梁公子,讓你們見笑了,我這位妹妹就是這火暴脾氣,被長輩寵壞了的,你們可千萬別介意。”
“沒事,我早習慣了。”楊雨兒嫣然一笑,神情動人無比。
“小事一樁。”陳應良也是微微一笑,語帶雙關的說道:“大家閨秀當然是端莊溫柔最好,極個別稍微有些小脾氣,也是人之常情。楊姑娘,你說是不是?”
楊雨兒閉嘴不敢吭聲,柴倩怒視本就看不順眼的陳應良,李建成則是暗讚了一句陳應良有氣質有風度——碰上這樣的事,竟然能剋制住心中好奇,不打聽不追問事情經過,這樣有城府的權貴子弟,還真是不多見。
這時,酒菜已然送進了雅間,菜餚和傳說中一樣精緻可口,東奔西走搜拿仇人已經有大半天時間的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