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呀,賢弟,你這睚眥必報的脾氣啊。”衛子期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然後才說道:“既然你不願讓我去和大興縣交涉,那就隨便你了,這幾天你老實在我家裡待著,等到祖父回來再說。”
“老實在家裡待著?”陳應良有些愁眉苦臉,道:“兄長,不是小弟不聽你的,小弟好不容易回大興來一次,成天在這裡待著,實在太悶了。還有,我還答應帶著這兩個報****的弟兄逛大興……。”
“滿城都是緝拿你的告示,大興縣的官差衙役也在滿城拿你,你怎麼出去?”衛子期打斷問道。
“沒事。”陳應良重新拿起通緝自己那張告示,笑著說道:“子期兄你看,這畫像只是依稀象我,我稍微化化裝,走在大街上就沒人能認出我來。就算碰上官差查問,我只要出示衛留守給我的通行公文,誰敢拿我?”
衛子期猶豫了一下,看在親爺爺的面子上,還是點了點頭,道:“隨便你,不過在出門的時候,最好把我家裡的家丁帶上幾個,有什麼事讓我的家丁出面,就說你是我家裡的貴客,一般人就絕對不敢為難你。”
陳應良大喜,趕緊向衛子期連連道謝,於是乎,在正被官府通緝的情況下,陳應良安頓好了陳老三後,給自己換了一身從沒穿過上好華服,稍做化裝,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玉樹臨風,有如一個花花惡少,然後迫不及待領了趙程和於樂兩個幫兇,又從衛府的家丁中挑出四個走狗,最後就大模大樣的帶著幫兇走狗出門逛街了,下人報與衛子期,衛子期也沒阻攔,只是暗暗奇怪一向嚴肅的祖父為什麼明裡暗裡縱容陳應良如此胡鬧,還故意隱瞞陳應良的身份,幫著陳應良給老柴家一個大驚喜?
隋唐時的城內居民區叫做坊,仿造軍營而建,各坊都有圍牆包圍,四門有兵丁把守,坊內居民不許把房門向大街開,只能面對坊內小街建門,僅有極少數權貴高官得到特許可以面向大街開門,做為大興土皇帝的衛玄自然也有這個特權,所以陳應良等人也就不經坊門直接就出了衛府所在的崇義坊,大搖大擺直奔鄰近的繁華都會市而去——順便說一句,都會市也就是陳應良當初買刀那個市場,也是陳應良遇見楊雨兒那個市場。
時間已然接近正午,大街上來往的路人頗多,如衛子期所言,街道兩旁果然貼有通緝陳應良的佈告和畫像,也確實有官差衙役拿著陳應良的畫像守在路口,警惕的打量過往路人。不過因為陳應良領著衛府家丁護衛的緣故,這些官差衙役不僅不敢上來盤問端詳陳應良,還遠遠的就不斷點頭哈腰,向大興土皇帝衛玄的家裡人行禮問安,陳應良暗暗得意之餘,也悄悄交代眾人稱呼自己為梁公子,以免不慎叫出名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其實要想逛大興城,最理想的選擇應該是大興東南角的芙蓉園,但不知道為什麼,陳應良從回到大興那一刻開始,陳應良就一直想回都會市來轉一轉,在被無辜通緝的情況下,陳應良堅持還要出門,除了有些活潑好動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陳應良在內心深處想來都會市,至於為什麼如此思念都會市,原因陳應良自己也不知道。
真正回到了朝思暮想的大興東市都會市,重新看到了都會市內依稀熟悉的熙熙攘攘景象,陳應良終於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思念都會市了,因為陳應良立即就想起了僅有一面之緣的綠衫少女楊雨兒,強烈希望奇蹟能夠再次出現,讓自己再一次見到清純俏麗的楊雨兒。
思念如同陳釀的美酒,時間越長,越是香醇濃烈,兩個多月的時間不見,身份心境也已經截然不同,在感情方面並非初哥的陳應良突然發現,自己就好象回到了第一次戀愛約會時那樣,心中充滿了緊張、期待和甜蜜,心中滿滿當當的,全是楊雨兒的音容笑貌,俏麗身影。這樣的思念,讓陳應良都忍不住罵了一句自己,“幼稚!都多大了,你還在讀初中上小學啊?”
自責歸自責,領著趙程和於樂兩個外鄉人在都會市逛了不少時間後,陳應良還是不知不覺的走到了自己與楊雨兒相遇那條偏僻小街,還在與楊雨兒見面那個小巷字的巷口駐足,久久不肯離開,心裡不斷期盼奇蹟能夠出現,讓自己能夠再見楊雨兒一次,給自己一個在楊雨兒面前顯擺和套近乎的機會。
奇蹟當然不會第二次出現,倒是不太清楚陳應良身份的衛府家丁好心提醒道:“陳記……,哦錯了,梁公子,這裡是都會市最偏僻的地方,沒什麼可逛的,旁邊倒有幾條熱鬧的街道,要不要小人給你領路?”
心情有些失落的陳應良默默點頭,強擠出了一些笑容,問道:“大家餓不餓?我記得附近有一家酒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