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聽不懂?”
“很簡單,在下打聽清楚二位縣尊那一位近日可能高升,就可以放心在那位縣尊的治下殺賊平叛了。”陳應良微笑說道:“到時候小人沾姚縣尊的光揀些功勞,說不定皇上一高興,就讓小人象姚縣尊一樣,就地接任你們高升後騰出來的職位了。”
楊智積和祖君彥等人一起大笑,然後楊智積一把拉起了陳應良,笑道:“陳記室,別站在這裡了,快請率軍進關,報****將士遠來增援,小王準備了些薄酒淡飯犒勞眾位將士,快關中請。”
領著報**將士進了年久失修的函谷關,楊智積還真在關城中準備了酒肉犒勞遠來增援的報**隊伍,另外自然少不得單獨準備一桌酒菜為陳應良接風洗塵,陳應良恭敬道謝,然後因為天氣正好的緣故,楊智積又下令將酒菜搬上關牆,一邊欣賞函谷景色,一邊在苔痕映草色的關牆上飲酒作樂,姚懿和祖君彥等人自然也是上牆作陪。
藍天白雲使人心情開朗,微風輕拂令人氣爽,在這樣的環境中飲酒敘談自然是人生一大快事,陳應良自然也與和藹可親的楊智積等人言談甚歡,但楊智積的粗茶淡飯也不是白吃的,酒過三巡後,始終保持著親切微笑的楊智積主動把話轉入正題,向陳應良說道:“陳記室,有一件事小王十分奇怪,就小王所知,報****是東都駐軍一等一的精兵隊伍,能堪大用,樊留守為何不讓你帶著報**增援駐紮澠池的衛尚書,反倒要把你派來增援位居後方的弘農城?”
這件事的真正原因陳應良當然不能說,只能是含糊答道:“回稟殿下,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具體原因小人不清楚,料想樊留守也是為了謹慎起見,提前讓小人率領報**來到弘農預防萬一。”
楊智積是什麼人,扳指頭數得著的大隋智囊,既善謀國又善謀身,見陳應良回答含糊,馬上也就猜出了大概原因,同時心中也頓時一沉,“樊子蓋對衛玄這麼沒信心?難道說,弘農真的無法避免戰火麼?”
楊智積城府深猜出原因也不開口,他的直系部下弘農縣令祖君彥卻是一個心直口快的角色,脫口說道:“九成九是樊留守擔心衛尚書擋不住楊逆叛賊西進,這才把陳記室麾下這支東都最精銳的隊伍派來弘農預防萬一。如此一來,如果衛尚書不幸再敗,報**既可以立即接應於他,又可以就勢在弘農一帶就地設防,重新擋住楊逆叛賊的西進道路。”
“看不出來這個祖矮子,還真有本事。”陳應良瞟了一眼身高不到一米四的祖君彥,心中暗贊——當然,如果陳應良的歷史能夠再好些,知道歷史上的祖君彥還給李密當過智囊,陳應良肯定就不會有半點驚奇了。
“如果是這樣,那我們的麻煩就大了。”姚懿皺眉說道:“弘農周邊幾個縣都沒什麼駐軍,僅有一千多正規軍還必須保護常平倉,弘農、桃林和陝西三個縣加起,還湊不出四千鄉兵,這點兵力,想擋住數以十萬計的楊逆叛軍,難如登天啊。”
“可惜我們大隋開國後就沒重視過這座函谷關。”祖君彥跺著腳下的關牆嘆道:“如果前些年能夠好生修繕一下這座千古名關,光憑函谷關,我們就有很大把握擋住楊逆叛賊一段時間。”
“祖大人,修繕也沒用了。”靠戰功起家的姚懿接過話頭,道:“現在不比曹魏時期了,漢末時這一帶就只有一座陝縣縣城,只修了一條官道連通東西,是可以僅憑一座函谷關就擋住東西來敵。可是現在這一帶有多少縣城?又開鑿了多少大路小路?這座函谷關就算完好無損,我們堅守也沒用,楊逆叛賊大可以繞過函谷關直接西進,甚至還可以包抄到我們背後,把我們甕中捉鱉!”
聽了姚懿這番分析,祖君彥和王府君都是唉聲嘆氣,都對即將面臨的危機憂心忡忡——如果真被楊玄感叛軍穿過他們的縣境殺進關中,以隋煬帝的狗熊脾氣,祖君彥和王府君鐵定都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下場。
幾個縣令討論軍情和唉聲嘆氣的時候,陳應良和楊智積都沒有說話,都在默默觀察著對方,楊智積沉默觀察陳應良的原因不知道,陳應良注視楊智積的原因,則是因為陳應良知道,歷史上就是楊智積這隻笑面虎用計牽制住了楊玄感三天,給隋軍主力西進剿滅楊玄感爭取到了至為關鍵的三天時間,所以陳應良自然要看看楊智積現在到底是什麼打算。
這時,三個縣令也已經注意到了楊智積和陳應良的動作,也都不由閉上嘴巴,無比好奇的打量互相注視的陳應良和楊智積。發現幾個縣令安靜下來打量自己後,陳應良和楊積善都有些尷尬,異口同聲的開口說道:“殿下(陳記室),關於此事,不知殿下(陳記室)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