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郡公,柴公子,果然是你們。”早就心知肚明的衛老頑固重重冷哼了一聲,然後揹著手慢慢踮到了柴家父子面前,叫了一聲,“柴郡公。”
“下……,下官在。”柴慎顫抖著答道。
“柴郡公,老夫想求你一件事,還請你答應。”衛老頑固慢條斯理的說道。
“下官不敢當!”柴慎大吃一驚,趕緊拱手說道:“衛留守有什麼事,吩咐下官就是了。”
“不是吩咐,是懇求。”衛老頑固搖頭,然後向陳應良招了招手,陳應良會意,趕緊走了過來,旁邊的大興衛士官差也不是傻子,自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雙手仍然被捆在背後的陳應良走到衛玄身旁。
先是制止了陳應良的行禮,衛老頑固拍了拍陳應良的肩膀,微笑著向柴慎說道:“柴郡公,你和他之間的事,老夫都知道了,為了陳應良這個小傢伙,老夫求你了,你們過去那些恩怨就算了吧,你也別栽贓汙衊他是叛賊同黨餘孽了,老夫也不在這件事上深究,你自己悄悄向皇帝陛下和代王殿下寫一個請罪表章,把你和你兒子對陳應良乾的一切齷齪事老實交代,請陛下或者殿下給你們從輕發落就是了。”
柴慎和柴紹一起猛然抬頭,目瞪口呆的看著衛老頑固,壓根不敢相信衛老頑固會對陳應良庇護到這一步!
“你們一定很奇怪吧?老夫為什麼要如此愛護陳應良這個小傢伙?”衛老頑固笑吟吟的說道:“老夫也不瞞你們,陳應良這個小傢伙救過老夫的命,老夫為了報答他,準備在皇帝陛下和代王殿下面前大力舉薦於他,為了不影響他將來的仕途前程,老夫不想讓你們和他之間的事鬧得太大,讓這小傢伙剛入仕途就背上惡名罵名。所以沒辦法,老夫只能求你們了,你們自己悄悄把事了結就算了,別再節外生枝又把風波擴大了。”
柴慎的臉色成了蒼白色,柴紹卻臉色氣得又青又黑,大怒下脫口問道:“衛留守,你為了你的救命恩人,難道就想逼死我們父子二人?!”
衛老頑固也不生氣,慢條斯理的說道:“柴公子,老夫真想要你們的命,太容易了,還用得著逼?其他的事不說,就憑你們栽贓汙衊陳應良為叛賊同黨餘孽這一條,老夫只要深究下去,你們父子就跑不了斬首棄屍之罪!”
柴紹的臉色也開始發白了,下意識的轉眼去看陳應良,卻見陳應良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從一開始就看陳應良不順眼的柴紹不由眼中噴火,脫口叫道:“陳應良小賊,確實是叛賊同黨餘孽!我們有證據!”
“給臉不要臉!找死!”衛老頑固在心中咬牙切齒了一句,然後向柴紹伸出了手,很輕蔑的用一跟手指頭招招,冷笑說道:“很好,那把證據拿出來,如果你們父子能證明陳應良真是叛賊同黨,不用你們說,老夫親自動手砍了陳應良這小傢伙!但你們如果拿不出來的話,哼哼!”
“有證據,但我們不能給你!”柴紹昂首答道。
“擔心老夫包庇?”衛老頑固笑笑,道:“好,過幾天皇帝陛下就要回駕大興了,到時候老夫領著陳應良陪你們到皇帝陛下的告御狀!屆時如果你們能證明陳應良是叛賊同黨,老夫與他同罪!但如果證明你們是栽贓陷害,老夫就要跪求皇帝陛下降旨,把你們滿門抄斬!”
大興土皇帝衛老頑固當眾親口說出的威脅話,柴家父子當然不敢不當回事,當下柴家父子都是心頭緊張盤算,既有心抖出陳應良是叛軍重將親眷的證據,又害怕衛老頑固在大興一手遮天,連代王楊侑都是旗幟鮮明唯衛老頑固馬首是瞻,到時候不僅起不了任何作用,還給了陳應良洗脫罪名的機會。猶豫萬分,一時之間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為何這麼多人?出什麼事了?為何有這麼多的百姓圍觀?”
對柴家父子來說彷彿天籟一般的聲音傳來,柴家父子扭頭看去,頓時驚喜萬分看到,隋軍隊伍用人牆隔離出的道路中,正有一群風塵僕僕的男子大步走來,為首的是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還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白髮老人。
看到走在前面這兩個人,柴慎的眼睛頓時就亮了,因為這兩個人柴慎都認識,白白胖胖那個中年人是隋煬帝的面前紅人,官職雖然比衛老頑固低上半品,卻手握大權監察百官,衛老頑固即便貴為大興留守也得讓他三分。身材高大那個白鬚老人官職與衛老頑固相等,是出了名的嫉惡如仇,剛正不阿,最近還剛剛為朝廷立下大功,再次高升指日可待,完全可以剋制住氣焰囂張的衛老頑固!
“賭一把了!”柴慎悄悄一咬牙,心中暗道:“衛老頑固已經擺明車馬要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