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副司令前又喜歡只掃門前雪,所以現在的彭城南部的土匪流寇簡直就是多如牛毛,但凡是有點山林的地方就有土匪流寇出沒,弄得彭城南部的符離、薪縣與谷陽三縣每天都只敢開城三個時辰,時刻提防流寇侵入城內,陳應良的隊伍來到這樣的地方,練兵的機會當然是大把大把的有。
練兵的機會有了,程咬金與牛進達等新人大展身手的機會自然也來了,在他們與馬三寶、闞稜等老人的奮勇作戰下,譙郡隋軍如同秋風掃蕩枯葉,把沿途經過的大小匪幫一個接一個的擊破,也把一個接一個的山寨土匪窩燒成灰燼廢墟,盤踞在彭城南部的土匪流寇一窩接一窩的覆滅逃竄,已經出現坐大苗頭的匪情也迅速被陳應良扼殺在了萌芽中。
為了糧草補給方便,也為了順便保護一下通濟渠的暢通安全,陳應良這次東征是沿著通濟渠進軍,小打小鬧了二十餘戰後,陳應良的隊伍很是順利進入了下邳境內,抵達了下邳的夏丘縣境內,然後陳應良命令軍隊在夏丘暫作休整,同時派人偵察東海情況,聯絡東海與下邳兩郡的地方官員,探聽杜伏威與李子通兩股大流寇的動靜位置,尋找破敵戰機。
信使派出去了,東海與下邳兩郡的太守還沒送來訊息,當陳應良每天接受夏丘縣令宴請的時候,一個意外的使者卻搶先來到了譙郡隋軍的大營,還給陳應良帶來了另一個隋末牛人王世充的親筆書信。陳應良聞訊大為好奇,趕緊在中軍大營裡接見了這個來使,結果讓陳應良頗為吐血的是,王世充派來的使者,竟然是一個明顯有著西域血統的金髮高鼻混血青年!
陳應良在傻眼王世充的使者是混血兒,那混血青年也在傻眼陳應良的年輕俊秀,還小心翼翼的向陳應良問道:“敢問這位將軍,難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小陳慶之、譙郡通守、新任河南道十二郡討捕副使陳應良陳副使?”
見陳應良點頭承認,那混血青年大吃一驚,趕緊向陳應良單膝跪下,稽首行禮說道:“江都郡丞王世充麾下校尉王仁則,見過十二郡討捕陳副使,副使金安。”
“王校尉請起,來人,給王校尉安排座位。”
陳應良很大方的招呼王仁則起身,又讓親兵給王仁則安排座位,誰知那王仁則謝過起身後,又馬上向陳應良單膝跪下,再次稽首說道:“小侄王仁則,見過陳叔父,叔父金安。”
看年齡王仁則少說也有二十三四歲了,年僅十八歲的陳應良突然冒出來一個這麼大的侄兒子,還是一個混血的侄兒子,陳應良當然也是大吃一驚,趕緊起身離座,親自攙起王仁則,疑惑問道:“王校尉,你我素不相識,為何要對我如此稱呼?”
“叔父可能有所不知,其實我們有親戚關係。”王仁則解釋道:“王世充王郡丞正是小侄的親叔父,他的二嫂也就是小侄的二嬸孃,二嬸孃她出身於聞喜裴氏,是黎國公同族伯父的孫女,與副使你同輩,叔父他聽說陳副使你是黎國公的遠房侄子,算是小侄的遠房叔父,所以就要小侄見面後對你執晚輩禮。叔父他還說,待到他有緣與你相見,還要對你敘兄弟之禮。”
“還有這麼認親戚了?”陳應良有些傻眼了,心說這遠房親戚倒也名副其實,確實算得上遠啊。
傻眼也沒用,比自己大五六歲的王仁則都毫不臉紅的自稱侄子了,陳應良這個遠房叔父再不認這個侄子,那就實在是太打人的臉了。無奈之下,陳應良也只好厚著臉皮認下王仁則這個大侄子,口稱賢侄,然後又趕緊問道:“賢侄,你的叔父王郡丞,他派你來這裡做什麼?你們怎麼知道我在夏丘的?”
“稟叔父,事情是這樣。”王仁則解釋道:“近來亂賊杜伏威部在東海郡南部活動猖獗,齊郡逆賊李子通也有南下與杜伏威聯合的跡象,東海郡與江都郡直接接壤,叔父他身為江都郡丞,自然得提防這兩個亂賊渡淮南下,騷擾江都,就親自率軍北上,到淮河南岸屯兵防範,不曾想剛巧碰上陳叔父你也率軍東進,叔父他聽到訊息後,就馬上安排小侄北上前來拜見,一是與你相認,二是想與你協商聯手討賊事宜。”
“哦,原來如此。”陳應良哦了一聲,忙又問道:“賢侄,那麼王郡丞的軍隊目前在那裡?”
“目前在山陽。”王仁則恭敬回答,又趕緊補充了一句,道:“請陳叔父放心,我叔父他這次帶來了兩萬軍隊,全都是剿滅劉元進時歷練出來的精兵,戰鬥力十分可靠,足以協助叔父剿滅杜伏威與李子通這兩股亂賊!”
“是嗎?”陳應良露出喜色,忙又問道:“王郡丞的大軍,是何時抵達的山陽?此前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
“四天前到的山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