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同時還有許多的彭城流民主動北上懇求加入盧明月的隊伍,為盧明月提供了許多有價值的官軍情報。
透過各種渠道收集到的情報顯示,滕縣城裡的守軍數量並沒有任何變化,仍然是一千出頭的正規軍守衛城池,輔以一部分地方鄉勇幫忙守城,同時也還沒有探察到陳應良的彭城主力北上的情況。見機會難得,盧明月便下令軍隊加快速度南下,只用了三天多時間就從任城趕到滕縣城下,著手佈置立營圍城。滕縣守軍不敢出城,只是閉門死守,依賴堅固城池與盧明月賊軍抗衡。
抵達滕縣的當天晚上,盧明月就期盼約定獻城開門的聯絡訊號出現,然而一個晚上過去,滕縣四門都是隻有火把照明,並沒有出現約定的三盞紅色燈籠,讓盧明月很是心焦的白等了一夜,找來陶光的小舅子詢問原因時,小舅子則回答說滕縣守軍是由彭城副都尉邱升控制,陶光即便身為縣令,想要開啟城門也必須等到機會出現。盧明月覺得言之有理,又聽看押士兵說小舅子從來沒有過任何試圖逃跑的舉動,盧明月更是放心,便下令全軍一邊全力修建營寨柵欄包圍城池,一邊耐心等待陶光開城投降。
耐心等待說起來輕鬆,真正等起來可不是什麼鬧著玩的事,盧明月的十二萬大軍如果按照正規軍的伙食標準,一天就是二十四萬斤糧食的開支,就算盧明月的賊軍內部等級差別巨大,大部分的輔兵雜兵每天只能喝些稍微攙點糧食的野菜粥充飢,一天照樣最少也得吃掉六七萬斤糧食,所以又等了一夜還是不見聯絡訊號後,盧明月逐漸的就開始焦躁了,少不得又把陶光小舅子叫到面前詢問一番。
被陶光小舅子用之前的理由又搪塞了過去,盧明月又耐心等了兩天兩聲,結果三盞紅燈籠不僅沒有出現在滕縣城頭,相反倒收到了陳應良親自率領一萬官軍北上來救滕縣的訊息——好在來得不快。結果這一次,盧明月再不相信陶光小舅子的鬼扯搪塞了,拍著桌子吼道:“今天!今天晚上如果再見不到你姐夫的訊號,那明天你就死定了!”
陶光小舅子也不慌張,只是又拱手說道:“大王,要不這樣吧,你派一個使者攜帶你的書信入城招降,乘機見我姐夫,提醒他趕緊動手如何?”
覺得陶光小舅子的建議不錯,盧明月也沒有猶豫,馬上派了一個使者攜帶自己的招降信入城,藉口勸說城中守軍投降,乘機警告陶光趕緊動手,不然他的小舅子必定沒命。結果使者入城之後,與小舅子之間早有約定的陶光也明白盧明月是沒有耐心再等了,便馬上讓守將邱升依計行事,把盧明月使者的腦袋砍下,又把一個死囚的腦袋拿下,和盧明月使者的人頭一起掛到城牆上,讓守軍聲稱是自己的人頭。
陶光這個小花招十分有效,他的假人頭掛到城牆上,守軍又聲稱說是盧明月使者不慎洩露了陶光是內奸的訊息,這才果斷斬下陶光首級預防萬一,同時破口大罵盧明月的祖宗十八代,盧明月雖然勃然大怒,卻果然沒有把陶光小舅子千刀萬剮凌遲處死,相反還很是安慰了放聲大哭的陶光小舅子一通,答應替痛哭流涕的小舅子為陶光報仇,然後無比憤怒的下令攻城,決心乘著陳應良還在緩緩北上的機會,以武力攻下彭城隋軍的北線屯糧地。
背靠堅固城池,城中又糧草與守城物資充足,陶光和邱升當然用不著害怕盧明月的十二萬大軍,在攻城武器嚴重不足的情況下,盧明月賊軍雖然先後三次發起大規模攻城,卻都被滕縣守軍輕鬆擊退——董純留給陳應良的彭城隋軍只是累壞了,可不是不能打,相反戰鬥經驗甚至還在陳應良的嫡系譙郡隋軍之上,打起佔盡一切優勢的守城戰來自然是十分輕鬆。
三次大規模攻城下來,死傷不小的賊軍隊伍不僅沒有佔到半點便宜,相反倒是每天只走四十里儲存體力的隋軍主力距離滕縣已經只剩下一天路程,盧明月被迫無奈,只得把軍隊分為兩隊,留一軍繼續包圍騰縣提防守軍反擊,主力則掉轉頭對付滕縣援軍,與陳應良親自率領的隋軍主力決戰於滕縣南郊。
一天後,陳應良親自率領的隋軍主力抵達戰場,與賊軍營地相隔十里下寨,以隨軍帶來的木材迅速建起柵欄,並且立即著手挖掘壕溝,準備先立定營寨,然後再與盧明月決戰。而盧明月則聽從了賊將蘇暢的建議,欺負陳應良立營未穩,立即派遣蘇暢率領一軍襲擊隋軍營地,遲滯隋軍的立營進度,藉以創造有利戰機。
盧明月的這一拳打在了鐵板上,陳應良這次帶來的不僅有傾巢而出的譙郡精銳,還有五千董純留下的百戰之師,戰鬥力全都十分強悍,蘇暢的軍隊甚至都沒摸到隋軍營地邊沿,馬上就遭到了隋軍大將闞稜的迎頭痛擊,被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