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陳應良也沒挽留,囑咐了一句路上小心就讓王玄應離開。然而就在王玄應即將走出大帳時,陳應良又突然說道:“賢侄,忘了件事,你父親派來的信使,可曾說過亂賊聯軍的傷亡情況?”
王玄應抿了抿嘴,這才回頭說道:“叔父恕罪,父親在信上並沒有介紹亂賊的傷亡情況,但亂賊聯軍畢竟有五萬之眾,兵力是我軍的一倍還多,傷亡就是再多,在兵力方面肯定仍然還在我軍之上。”
陳應良點頭不再說話,王玄應這才再次告辭離開,而王玄應前腳剛走,袁天罡和馬三寶立即就湊到了陳應良的面前,異口同聲說道:“副使,你看出來沒有?剛才王玄應的情況不對,嘴上說向我們求援,實際上卻似乎不願意我們立即出兵。”
“當然看出來了。”陳應良冷笑說道:“而且我還可以肯定,淮水戰場一定發生對王世充十分有利的重大變故,所以王玄應才跑來我這裡欲擒故縱,嘴上說求援,實際上是想讓我繼續按兵不動!”
“什麼重大變故?”袁天罡大喜問道。
“不知道。”陳應良搖頭,又微笑說道:“不過沒關係,等我們打到淮水戰場時,就什麼都明白了!”
微笑說完,陳應良騰的站了起來,大喝說道:“程咬金、馬三寶聽令,你二人立即各率一千軍隊聯手出擊,強攻亂賊夏大蟲部,今天之內,務必要給我攻破賊營,打通我軍南下道路!”
“諾!”
程咬金與馬三寶立即毫不猶豫的抱拳唱諾,然後飛奔出帳去組織軍隊出擊,陳應良又命令闞稜、牛進達與李義等將集結餘下軍隊,只帶十天糧草輕車簡從,由自己親自率領擔任後軍,即刻出發,還讓傳曉全軍,要求務必第二天下午申時前趕到百里外的淮水戰場,不得有半點耽擱!早就等得不耐煩的闞稜與牛進達等將也是抱拳唱諾,立即出帳準備去了,留下陳應良在中軍大帳裡冷笑,“王世充老賊,想佔老子便宜?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不一刻,馬三寶與程咬金率領兩千軍隊率先出營東進,風馳電逝一般殺向三十里外的亂賊夏大蟲營地,為了爭取時間儘快完成任務,程咬金還率領四個團的騎兵全力東進,馬三寶則率領步兵隨後而行,蓄勢已久的譙郡將士人人爭先,人加速馬加鞭,速度極快,程咬金率領的八百多騎兵,還只用了一個時辰多點趕到夏大蟲的營地外。
與此同時,得知譙郡軍隊出擊的訊息後,夏大蟲竟然還率軍出營列陣迎戰,結果這也正給了著名猛將程咬金大顯身手的機會,不等夏大蟲列陣完畢,就已經率領著八百多騎兵直接衝擊夏大蟲的中軍,賊軍大驚之下倉促迎戰,結果卻被程咬金一槊一個連挑三員賊將下馬,賊軍頓時大亂,被如狼似虎的譙郡騎兵衝得七零八落,夏大蟲心驚膽戰,帶頭撒腿逃命,程咬金率軍緊追不捨,逼得夏大蟲連大營都不敢回,直接繞過營地向東南方向逃命,譙郡騎兵盡情砍殺,大敗賊軍出營之兵,再到馬三寶率領步兵趕到增援時,留守大營的賊軍隊伍心驚膽戰下連營地都不敢守,紛紛棄營逃命,讓譙郡步兵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賊軍營地——可惜,裡面沒多少象樣的戰利品。
輕而易舉的拿下了夏大蟲賊軍的營地,陳應良連戰場都沒有打掃,直接把打掃戰場的任務交給宿豫鄉勇百姓,乘著太陽才剛開始落山,領著譙郡軍隊繼續向東南方向挺進,直到夜間二更,陳應良才命令軍隊露宿休息,而與此同時,體力充沛的譙郡軍隊距離淮水戰場已經只剩下了區區五十里距離,距離杜伏威與李子通的賊軍營地更是隻有區區四十里!
象縮頭烏龜一樣的躲在宿豫許久的陳應良突然出手,出手速度還如此之快,訊息傳到了淮水戰場,王世充簡直是想殺人的心思都有了,大罵兒子和女兒無能,連欲擒故縱的小把戲都玩不好,更大罵陳應良卑鄙無恥,竟然在這個要命時刻出手揀便宜搶功勞,王氏家族的成員也是個個吼聲如雷,把陳應良生吞活剝凌遲活剮都有,一隻胳膊吊在胸前的王仁則還氣得把面前的案几都砸了,狂吼的聲音連淮河南岸都可以清楚聽到,“我要宰了他!我一定要親手宰了這個無恥小賊!”
再怎麼的瘋狂怒吼也沒用了,一場空前慘烈的生死決戰下來,王世充帶過淮河的兩萬大軍已經所剩不到一半,並且傷兵多得連填埋營前死屍的人手都不足,只能是緊急從南案的山陽縣調來一千民夫幫助打掃戰場和清理屍體,主力精銳重步兵更是傷亡殆盡,大將宋顥、陳林雙雙陣亡,餘下戰將幾乎個個帶傷,在這樣的情況下,王世充別說是馬上發起進攻獨吞功勞了,就是想在陳應良與賊軍決戰時多分一杯羹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