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張老將軍!謝謝張老將軍讓我們發現暗河!”眾多賊軍士兵也吶喊了起來,聲音還十分整齊,很顯然是早就有過命令交代,被人指揮著整齊吶喊。
聽到這些吶喊聲,張須陀的目光自然定格到了袁天罡臉上,袁天罡則滿頭大汗,趕緊說道:“張大使,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學生敢拿腦袋打賭,孟海公賊城的地下,絕對不可能有什麼暗河!”
“那這些魚那來的?”木蘭惡狠狠問,又指著遠處的城牆說道:“還有,城牆上洗馬那些水,又是那裡來的?”
“這……,這……。”袁天罡徹底沒話說了,只得垂首答道:“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
一直在盤算的陳應良突然開口,張須陀和木蘭驚訝抬頭來陳應良時,陳應良卻微笑著不再說話,只是拍馬上前,袁天罡和譙郡隊伍趕緊跟上,張須陀和木蘭猶豫了一下後,也領著騎兵上前,跟著陳應良走到了城牆近處,在弓箭射程外站定。然後陳應良這才大聲說道:“孟錄事,認識一下,我叫陳應良,是大隋的譙郡通守,切斷你水源的主意,就是我想出來的。”
“果然是這小賊!”孟海公咬牙切齒。
“真俊真年輕啊!”馬賽飛驚讚了一句,然後又補充道:“不過這麼俊秀文雅的小夥子,怎麼會有這麼狠毒的心腸?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錄事,小心,說話前請三思。”李密藏在箭垛後低聲說道:“這個小賊奸詐無匹,小心被他套出了實話。”
這時,陳應良又大聲喊道:“孟錄事,你說你在城裡挖出了地下暗河,這點我不太相信!你如果真的挖出了暗河,那就往城下潑十桶水下來,那我就相信了!”
孟海公有些猶豫,李密則趕緊低聲指點,孟海公這才用驕傲的口氣說道:“小賊,你愛信不信,老夫用不著向你證實!”
“孟錄事,做賊心虛了吧?”陳應良大笑說道:“我是沒辦法知道你這賊城裡到底有沒有暗河,可我猜得出來,你送來的魚,肯定是你在葫蘆河絕流前,在河道積水裡碰運氣得到的,對不對?你如果還能拿十桶水潑下來,我馬上就相信你城裡真有地下暗河,也馬上撤兵走人,反正如果斷不了你的水源,我還真是沒把握拿下你這座賊城,不打無把握之戰,這是我用兵的原則。”
聽到陳應良這番話,矮身藏在箭垛後的李密頓時絕望了,低聲說道:“錄事,不用浪費力氣了,已經被這小賊識破了。”
“未必!再試一試!”
孟海公不肯死心,抱著最後賭一把的念頭,果斷下令向城下潑出十桶水,孟海公的親兵不敢違抗命令,只得硬著頭皮往城下潑出了十桶現在已經比黃金還貴的水——不少親兵在把水潑出去以前,還趕緊猛喝了幾大口。結果這麼一來,城下的隋軍隊伍難免有些譁然,陳應良則是微笑得更加開心,故作驚訝的叫道:“還真潑了?你真挖出地下暗河了?”
孟海公很是得意的放聲大笑,陳應良則又大叫道:“孟錄事,十桶水太少了,你再潑出一百桶來,我就真的相信了!我不但馬上帶著譙郡官軍走人,我還會勸張大帥也撤軍!孟錄事,這是讓我們退兵撤圍的大好機會,你千萬不能錯過啊!”
“他孃的,這小子果然奸詐!”孟海公在心裡罵了一句,這才傲然說道:“本錄事急著讓你們退兵幹什麼?有本事就來繼續攻城,本錄事正好在城牆上收拾你們!”
陳應良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大笑說道:“孟錄事,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送給了張老將軍一桶鯉魚,又為我浪費十桶比金子更貴的飲水,我也不能沒有些表示,你放心,我馬上就會派人給你送一些陳皮來。”
“你送我陳皮幹什麼?”孟海公一楞。
“幫助你的戰馬消化啊。”陳應良大笑說道:“戰馬吃了幹大米肯定不消化,你用大米給戰馬洗澡時,戰馬肯定也乘機吃了不少大米,你的馬如果不消化,就會跑不快,說不定還會生病,我要報答你,當然得給你送點陳皮啊!”
“大米?!”隋軍隊伍徹底一片大譁了,張須陀則是眼睛一亮,敵人有水洗馬的問題也頓時迎刃而解。城上的孟海公夫妻則是張口結舌,說什麼也想不到隔著那麼遠的距離,陳應良還能看出那些所謂的水其實是大米。
“孟錄事,你肯定很奇怪吧,隔著那麼遠的距離,我是怎麼看出你那些水其實是大米的?”陳應良又得意的大笑說道:“答案其實很簡單,如果我是你,真的在城裡挖出了地下暗河,那我一定會下令保密,還故意讓軍隊裝出缺水的模樣,讓張老將軍掉以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