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其他隋軍隊伍也紛紛趕到了現場,聽說報**生擒到了始畢可汗,隋軍隊伍中也頓時響起了一陣接一陣的如雷歡呼,無數的隋軍將領都衝到了陳應良的面前,把陳應良團團包圍,爭先恐後的向陳應良道賀,陳應良也在陰世師的幫助下重新站起來,無力的說道:“諸位將軍,先整隊吧,把我們的軍隊集合起來,休息一會後,我們去雁門城見駕。我已經命令了後軍造飯北上,一會我們就有熱飯吃,後軍也會接替我們的掃尾工作。”
隋軍眾將紛紛答應,趕緊各自散去整隊集結,這時,身上帶著血跡的柴紹也來到了幾天沒見的李淵身邊,低聲叫了一句岳父,李淵卻沒有理他,只是拉了一把從身邊經過的李靖,低聲說道:“藥師,剛才我對你說的話,你考慮得如何了?”
李靖停住腳步,向李淵微微一笑,低聲說道:“李大使,如果我拒絕怎麼辦?”
李淵的臉色頓時陰沉了,陰冷說道:“藥師,不要忘了,你之所以搭上陳可汗的線,全是出自我的安排,象你這麼兩面三刀,陳大帥就算生擒了始畢可汗受封高官厚爵,恐怕也不敢相信你吧?”
“無所謂。”李靖笑了笑,還突然回過頭去,向陳應良大聲說道:“大帥,現在不用瞞你了,陰太守對我的提防是對的,那天推舉主帥時,我確實是奉了李大使的命令,故意站出來幫你,騙取你的信任,替李大使盯著你,注意你的一舉一動。”
場面頓時安靜下來,李淵和柴紹翁婿目瞪口呆,筋疲力盡的陳應良也有些張口結舌,陰世師則是眼中射出厲光,頓時盯住了李淵和李靖,目光兇狠之至。李靖卻毫無懼色,又轉向了李淵,微笑說道:“李大使,你肯定一定很想知道,為什麼我奉命潛伏在陳大帥的身邊,卻始終沒有向你洩露關於陳大帥軍機的一字半句,還一直在竭盡全力的為陳大帥出謀劃策,出生入死?”
李淵的臉色更加陰沉了,惡狠狠的看著李靖,目光兇狠得彷彿要吃人,倒是陳應良在陰世師的攙扶下走了過來,沙啞著嗓子說道:“李郡丞,這也是我一直想要問你的問題,你是李大使的人,這點我早就猜到了,既然你是李大使的人,那你為什麼要事事處處都幫著我?甚至是護著我?”
李靖笑了,笑容異常親切,溫和說道:“陳大帥,下官高攀,想和你結成親戚,不知可否?”
“結成親戚?”陳應良一楞,然後心中一動,忙問道:“李郡丞,莫非你想把女兒許給我?我可是已經訂親了的,你的女兒,那可是要做妾啊。”
“混帳小子!”李靖突然一個爆慄敲在了陳喪良的頭上,笑罵道:“果然不是好東西,且不說我沒有女兒,就算我有,我也不會讓你的表妹給你做妾!”
陳應良被李靖敲得一楞,然後頓時驚叫起來,“李郡丞,你說什麼?你的女兒,是我表妹?”
李靖又笑了,笑容親切,神情溫柔,還伸手去輕撫陳應良的額上亂髮,溫和說道:“應良,你長大了,我和你之前的最後一次見面,你才剛滿週歲,我把你抱起,你還一泡尿,直接淋在了我的臉上。”
李淵和陰世師等人呆若木雞,陳應良卻是更加的張口結舌,看著李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靖則微笑說道:“應良,知道麼?如今在這世上,與你血緣關係最近的人,就是我。我的外祖母與你的曾祖母,是親姐妹。我和你的父親,還曾經是莫逆之交。”
陳應良徹底呆住,許久才喃喃說道:“這麼說來,你是我的親表叔了?那你,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
“因為……。”李靖的神情有些黯淡,道:“因為我的表侄子落難時,窮困潦倒時,被人欺負,被人逼得幾乎自縊身亡時,我這個表叔卻遠在天邊,沒能給他一點一滴的幫助。我的表侄子,靠著自己的努力出人頭地了,統帥千軍萬馬了,我這個表叔如果不為侄子做些什麼,又有什麼臉面與他相認?”
陳應良不再說話,眼中早有淚水湧出,半晌後,陳應良向李靖緩緩跪下,雙手抱住了李靖的雙腿,淚如泉湧,哽咽叫道:“表叔……。”
表叔沒有叫完,陳應良已然大哭起來,李靖也是眼淚滾滾,然後把臉轉向李淵,向已經臉色鐵青的李淵哽咽說道:“李大使,用不著生氣,是你教我這麼做的,你對我說過,血濃於水,你的女婿再不肖也是你的女婿!你對外姓女婿尚且如此,我對血親侄子豈不更加應該疼愛保護?現在,你該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了吧?”
李淵的臉龐早已成了漆黑色,恰好就在旁邊的柴紹則是仔細回憶,然後大叫道:“不對!他的表叔是韓擒虎的兒子韓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