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連內外侯官這個衙門都沒有聽說過?”
“內外侯官?!”(相當於唐朝的不良人,宋朝的皇城司,明朝的鎮撫司和東廠。)
李淵腦袋裡轟的一聲巨響,差點直接昏在了地上——心說這他娘叫什麼事?找內奸找到了與陳應良血緣關係最近的李靖,告刁狀告到了全國最大的特務頭子身上,這他孃的到底是什麼運氣?
李淵臉白如紙的同時,之前還氣焰囂張的蕭國舅和虞世基等人也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儘可能的遠離陰世師——他們的屁股可沒有一個乾淨,指不定就有什麼把柄握在陰世師這個大特務手裡。隋煬帝則又轉向了楊暕,說道:“暕兒,陰愛卿對你做的事,你別怪他,這是他的職責,也是朕給他的權力!”
楊暕趕緊點頭,同時也馬上把陰世師列進了必須要拉攏的人選名單——就隋煬帝對陰世師的這份信任就可以看出來,陰世師鐵定就是從不對外公佈名字的內外侯官官正無疑!
“陛下,竟然微臣的身份已經公佈,那麼有些話,微臣想當眾說一說。”陰世師開口了,向隋煬帝拱手說道:“陛下,微臣要彈劾李淵李大使!”
“說。”隋煬帝隨口吩咐道。
“稟陛下。”陰世師毫不客氣的說道:“之前諸路勤王之師雲集忻口時,陳應良陳副使滴酒不沾,每遇勤王軍隊到來,陳副使總是邀請友軍到前方立營,並肩禦敵,李大使卻每一次都首先邀請友軍將領過營飲酒,每每爛醉如泥,也每每唆使友軍立營後方,躲在陳副使的勤王軍營地後方,不與突厥接觸,拉幫結派,窺視帥位。突厥偏師猛攻陳副使的疲憊之師時,李大使還故意將全軍將領灌醉,拒不發兵救援,坐視陳副使孤軍苦戰!”
李淵面如死灰了,隋煬帝也臉色鐵青了,陰世師卻又說道:“這還不算,還有更加駭人聽聞的!微臣安排在祁縣太谷一帶的內外侯官還呈來密報,陳應良陳副使北上途經祁縣補充糧草,李大使竟然指使他的部下暗中威脅當地商人,不許當地商人賣糧給陳副使的勤王軍隊,否則當地商人將再也得不到太原官軍的保護!”
“真有此事?”隋煬帝大驚問道。
“確有此事。”陰世師點頭,又說道:“除此之外,李大使麾下的幕僚劉弘基與長孫順德,本是戴罪潛逃的罪犯,去年年底陛下你大赦天下之前,一直行蹤不明,得到陛下恩赦後就馬上出現在了李大使麾下。微臣覺得事情奇怪,就找機會查了查這件事,據李大使的衛士侯君集交代,此二人在獲赦之前,一直潛藏在李大使的封地唐縣之中!”
“李淵!”隋煬帝臉上的肌肉抽搐了。
可憐的李大使直接癱在了地上,嘴角還泛出了白沫,很艱難的說道:“微……,微臣該死,糧食的事,為了與陳副使爭功,一時糊塗……。劉弘基與長孫順德,微臣也不知道他們此前就藏在唐縣……。”
“拿下!”隋煬帝歇斯底里的大吼了,“把李淵給我拿下!交三司使審問追查,從重議罪!樊子蓋,朕封你為太原留守,即刻上任!到任之後,立即給朕清理太原軍隊,看看朕這個親戚還有什麼來路不明的同黨,都給朕拿下治罪!”
樊子蓋不動聲色的答應,李淵卻顫抖得更厲害了,因為李淵很清楚,樊子蓋是清廉正直不假,卻更是一個殘忍好殺的罕見暴吏!由他接任太原留守,自己好不容易組建起來的太原嫡系,鐵定是要煙消雲散了。見陛下!你是真昏,還是假昏?!”
“三天三夜沒有睡覺?還做了那麼多事?”蕭國舅滿臉的狐疑,“真的假的?陰太守,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給朕閉嘴!”隋煬帝突然大怒,衝著蕭國舅大吼了一句,然後轉向了陰世師,問道:“愛卿,陳愛卿真這麼辛苦?”
“陛下,陳副使真這麼辛苦。”陰世師點頭,答道:“陳副使不僅已經三天三夜沒有休息,在此之前,他每天都只睡兩個時辰,每天都要處理堆積如山的軍務公文,巡營查哨,安撫將士,每逢戰事,他都要到第一線臨陣指揮,一個人做好幾個人的事,還自勤王大戰展開之後,他就再沒有碰過一滴酒,即便大勝之後犒勞軍隊,他也是以水代酒,為的就是時刻保持清醒,不敢有任何的疏忽大意。微臣斗膽,覺得陛下你任命陳副使為勤王主帥,實在是太正確了。”
隋煬帝沉默不語,還用手輕撫陳喪良沾滿塵土的臉龐,那邊王世充則乘機稽首說道:“陛下,微臣有一件事也必須向你稟奏,其實陳副使與微臣之女的孩子,應該在前些天就已經分娩了,孩子安危,是男是女,陳副使與微臣都至今不知,微臣的子侄在陳副使的面前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