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住地敘談,陳喪良這才稍微回過神來,趕緊隨著裴家兄弟到了他們連房頂都沒有的住宅,向裴家兄弟行晚輩之禮,自稱小侄,裴矩則揮手說道:“賢侄,不必那麼多禮,起來吧,這會把你叫來,我們兄弟是想和你談談將來的事。”
“小侄聆聽賜教。”陳應良趕緊答道。
“賢侄,看來你以後得收斂一段時間了。”裴矩很嚴肅的說道:“陛下封你為右武衛大將軍,這一點大大超過了我們的預料,封賞過重,對你而言不是什麼好事。”
“本來以我和你伯父的意思,是想把你推上河東撫慰大使的位置,接替李淵掌管河東平叛戰事。”裴蘊接過話頭,說道:“昨天晚上,兄長也已經向陛下進了言,陛下當時雖然沒有表態,卻也沒有拒絕,兄長還覺得事情已經辦成,但是沒想到陛下會冊封你為右武衛大將軍,我們目前也無法判斷,皇帝這是一時興起,還是早有這個打算。”
“如果陛下是早有打算,那麼還好一些,如果陛下是一時興起,臨時做出的決定,那你的麻煩就更大了。”裴矩沉聲說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這兩年的表現本就光彩奪目,招人嫉妒,這次跳過大幫名臣宿將就任右武衛大將軍,等於就是成為眾矢之的,陛下的性格又有些喜歡善變,他如果一旦後悔這個決定,那你的下場就將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