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冤枉,冤枉啊。”李淵更是叫苦,心裡也更是猶豫了。
“大帥,此事太過複雜,還請大帥與殿下明查。”李靖站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小心翼翼的說道:“恕下官斗膽提醒一句,李大使如果真是突厥內奸,那麼昨天晚上我們的伏擊戰就不可能成功,始畢賊酋就是再大方,也不可能拿出將近兩萬的傷亡,幫助李大使取得你的信任。突厥國最大的弱點就是人口單薄,始畢賊酋即便身為突厥可汗,也沒這個膽量拿這麼大的傷亡開玩笑。”
“是啊,是啊,大帥明鑑,齊王殿下明鑑啊。”這次換李淵點頭如雞啄米了,哭喪著臉說道:“昨夜我軍伏擊大勝,末將全程參與戰事,事前也知道大帥你的伏擊計劃,末將如果真是突厥內奸,怎麼可能不把這麼重要的計劃暗中通報給始畢賊酋?”
“李大使,我沒說你是突厥內奸。”陳應良冷冷說道:“本帥現在是問你,突厥那邊為什麼會這麼信任你?請你幫忙調查他們軍隊內部的奸細?”
李淵再次啞口無言了,李二則是小心翼翼說道:“大帥,這或許是突厥的離間計,因為末將姐夫的事,家父與大帥你有些過節,突厥那邊很可能就是因為知道這些過節,所以才用計離間家父與你的將帥關係,想製造我軍將帥不和,為他們……。”
“閉嘴!”早就看李二不順眼的陳應良開口怒喝,呵斥道:“世民公子,別以為全天下就你一個聰明人!今天如果不是陰錯陽差,恰好讓我和陰太守碰上了這個突厥信使,這道書信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到你父親面前了!突厥離間我和你父親,卻不設法讓我看到這道書信,如何著手離間?!”
李二啞口無言了,旁邊的隋軍眾將則是連連點頭,都認定這不可能是突厥離間。這時,負責單獨審問突厥信使的魏徵回到帳中,將一道畫了押的供狀呈到了陳應良的面前,恭敬說道:“稟大帥,突厥信使交代,他是此前在馬邑郡幹桑鎮被俘的幹桑駐軍主薄李夢龍,因為通曉突厥語被突厥留下當了通譯,又因為全家都被突厥俘虜,還有貪圖始畢賊酋的賞賜,奉始畢賊酋之命南下來與李大使聯絡,向李大使呈獻書信。”
“狗漢奸。”陳應良罵了一句魏徵聽不懂的話,然後又問道:“除了這道書信之外,始畢賊酋有沒有讓他帶什麼口信。”
“沒有。”魏徵搖頭,又說道:“始畢賊酋只是讓他把書信送到李大使面前,千萬不可讓外人得知,必要時還可以毀滅書信,只是事情太過湊巧,他沒來得及毀滅書信證據就已經被我軍將士擒獲。”
陳應良點點頭,揮手讓魏徵把口供傳示眾人,然後陳應良又轉向了李淵,冷笑說道:“李大使,聽到了吧?始畢賊酋對你可不是一般的愛護啊,寧可毀滅書信也不肯讓書信落於外人,現在該交代了吧,你和始畢賊酋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我……。”李淵滿頭大汗了,幾乎就想當眾承認之前的事,可還是有些顧忌不敢開口,只能是有氣無力的說道:“大帥,末將真不是突厥內奸,真不是突厥內奸啊,末將如果真是突厥內奸,我軍怎麼可能連續三戰三捷?”
陳應良咬牙了,稍一盤算,陳應良乾脆大吼道:“來人,給我把香案擺上,把香案面向雁門城!”
親兵唱諾,立即去佈置香案,旁邊的隋軍眾將卻大為不解,都問陳應良為什麼要擺設香案?陳應良則惡狠狠說道:“各位同僚,齊王殿下,我和李大使之間的恩怨過節,你們都非常清楚,今天這件事又太過重大,直接關乎陛下安危,我軍十數萬將士生死存亡,我不得不把李淵李大使推出帳外斬首,以絕隱患!所以,為了證明我此舉不是公報私仇,挾私報復,我必須要先向雁門焚香禱告,向陛下遙稟此事,然後再把李淵推出帳外斬首,以示公允!”
隋軍眾將恍然大悟,紛紛點頭,都稱讚陳應良處置得當,大公無私,劉長恭更是大叫道:“應良賢弟,你做得對,為了皇帝陛下,為了咱們的十幾萬勤王大軍,是應該斬了這個李淵!你向陛下遙稟李淵的罪行吧,將來我一定給你做證!”
“陳大帥,我陪你一起向父皇遙稟此事!”楊暕也迫不及待的嚷嚷道:“將來父皇問起你處斬李淵的原因,我也給你做證,證明你是為了父皇的安全,也是為了勤王大戰的成敗,這才被迫處死李淵!問心無愧,大公無私!對我父皇更是忠心耿耿!”
這時,香案已然抬進了中軍大帳,面向雁門城的方向放好,見喪盡天良的陳喪良真的發了狠要殺人,李淵也徹底慌了手腳,再一盤算也只能是一咬牙一跺腳,然後趕緊向陳應良雙膝跪下,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