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到底單獨談了一些什麼?”
李淵和李二又重新開始提心吊膽了,生怕李靖在這個關鍵時刻賣了他們,交代出他們是找李靖打聽過突厥內奸的實情,李靖則是神色平靜,片刻才拱手答道:“稟大帥,下官與李大帥沒談什麼,就是討論了一下太原勤王軍的新營地佈置情況,大帥你也知道,下官雖是文職,對軍事卻有一定了解,排兵佈陣與營地安排連你都贊不絕不口,李大使也知道下官在這方面小有所長,所以就和下官討論了一下這些事。”
李淵和李二悄悄鬆了口氣,陳應良則是目光疑惑,實在搞不懂李靖為什麼現在還不肯說實話?李淵父子都已經被削去職權了,李靖怎麼還不趕緊改換門庭?而旁邊一直在猜疑李靖的陰世師更是不幹了,馬上站出來說道:“大帥,李郡丞與李大使過往太密,私下裡接觸不斷,瓜田李下,難以分辨,以末將之見,最好還是讓李郡丞去照料身上有病的李大使,也暫時不要擔任軍中事務。”
隋軍眾將紛紛贊同,都建議陳應良也把李靖削權軟禁,李靖沉默不語,陳喪良也是猶豫萬分,權衡利弊了許久,陳應良才說道:“好吧,既然李郡丞與李大使只是商討軍情,我們也沒有發現李郡丞你有什麼不法之舉,那你就不必去伺候李大使湯藥了,繼續留在我的中軍大帳聽用吧。”
“大帥,你怎麼如此疏忽大意?”陰世師一聽急了,忙提醒道:“這個李靖嫌疑很大,你不能留啊。”
“陰太守,說到嫌疑大,有誰能比李大使的長子李建成將軍嫌疑更大?”陳應良平靜說道:“還有,和李郡丞比起來,李大使麾下那些將領官員嫌疑更大,你我連這些人和李建成將軍都容得下,又為何容不下嫌疑更小的李郡丞?”
陰世師語塞,好半天才說道:“那起碼不能再讓他參與軍機。”
“瓜田李下,下官也不敢再參與軍機。”李靖主動接受陰世師的要求,又向陳喪良拱手說道:“大帥,下官知道你一定需要一個與突厥聯絡的信使,如果大帥不棄,下官願意擔當此任,以證清白。”
陳應良的目光又閃爍了一下,然後說道:“先下去休息吧,容我考慮。”
李靖拱手答應,當下陳應良立即命令士兵把李淵父子和李靖帶到帳外看押軟禁,然後又要求隋軍眾將嚴格保密李淵父子的事,避免被突厥察覺打草驚蛇,然後才宣佈散帳,讓眾將回去休息,接著陳應良又趕緊領了陰世師和袁天罡等親信,在軍隊的嚴密保護下到了太原隋軍營地檢視情況,直到確認李建成安撫軍心得力,太原隋軍營地並沒有出現騷動意外,陳應良這才稍微放下心來,命令各營解除戒嚴,僅各自安排一支軍隊輪流警惕,預防萬一。
命令傳達,與太原隋軍營地接壤的譙彭隋軍、江都隋軍和左屯衛隊伍先後解除戒嚴,儘管陳應良派人對外宣稱說戒嚴是因為李淵突發急病,為了預防萬一才被迫如此,但勤王聯軍的軍心士氣還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一定影響,軍中無論如何都有些小道訊息私下裡流傳。發現了這些情況,陳喪良難免有些憂心忡忡,陰世師和袁天罡等心腹也向陳應良提醒道:“大帥,陣前換將的影響還是太大,我們如果不趕緊想辦法把軍心士氣重新振作起來,只怕戰鬥力會受到巨大影響,軍心也會更加的慌亂。”
陳喪良點點頭,然後突然問道:“關於李淵的事,你們說,我該如何用好李淵和始畢賊酋這層關係?”
“派人打著李淵的旗號去見始畢賊酋,直接說突厥內奸就是阿史那·思摩,誘使始畢賊酋殺了這個突厥大將,把突厥的軍心士氣也打下去。”陰世師建議道。
“這麼好的機會,只用來殺一個突厥大將,太浪費了。”陳喪良搖頭。
“那下官就不知道了。”陰世師無奈的答道:“下官對於計謀之道不是很精通,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用好李淵和突厥這層關係。”
姓陰的陰世師都想不出什麼好辦法陰死突厥軍隊,就更別說老古板魏徵和大科學家袁天罡了,全都沒辦法在計謀方面為陳應良提供什麼有用的參考意見,陳應良則是因為對突厥情況不夠了解的緣故,絞盡了腦汁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用好李淵這枚棋子,榨乾李淵身上的油水。被迫無奈之下,陳喪良只得是藉著巡營的機會,順便進了王世充的指揮帳,向自己出了名狡詐的老丈人王世充求計,看看他能有什麼好辦法陰死突厥軍隊。
王世充確實比陰世師等人更擅長戰場奇謀,給陳喪良提出了一個請君入甕的計策,建議陳應良派人冒充李淵信使與始畢可汗聯絡,假稱為始畢可汗充當內應,引誘始畢可汗出兵再來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