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離去的情況,再看到裴仁基有些鐵青的臉色,知道陳應良是靠聞喜裴氏撐腰的蕭國舅不由心中大奇,趕緊招手把隨從叫到面前,在隨從耳邊低聲說道:“你去見蕭懷靜,告訴他,調查一下陳應良小賊和裴仁基之間發生了什麼,越詳細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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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別了裴弘策,陳應良打馬直接回到了譙彭營地,與自己的一幫心腹走狗見面,安排火器隊在次日侯命,眾幫兇自然也少不得恭喜陳應良高升三品大員,同時小心翼翼的打聽自己的將來出路,而事情到了這一步,陳應良也不再隱瞞,微笑說道:“放心,其實我早在雁門戰場就已經著手安排了,你們都跟我進右武衛,你們的位置,我也在宇文柱國的幫助下,逐漸的給你們騰出來,進去後不會讓你們受委屈。”
譙彭眾文武大聲歡呼,陳應良則又大概介紹了譙彭軍隊的收編情況,然後才轉向秦瓊說道:“秦將軍,本來我也想把你直接安排進右武衛,但你畢竟是張大帥麾下的將領,沒有取得你或者張大帥的同意,我不能不徵求一下你的意見,你自己考慮吧,願意隨我進右武衛,我給你安排一個虎牙將的職位,你願意回張大帥麾下,我也不勉強你,頒賞後你就可以帶著你的本部騎兵回去。”
秦瓊猶豫了一下,這才拱手說道:“大將軍,末將當然繼續跟隨於你,謀取一個更好的前途,但張大帥那邊的責任太過重大,他的年事又高,末將實在不忍心讓他老人家一個人獨挑大樑,所以很抱歉,末將想要回去。”
陳應良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勉強,便道:“那好,由你自己做主,我剛才說過,我會讓一些思鄉心切譙彭士兵回去,到時候你把他們一起帶走,他們想回家的,你讓他們回家,想繼續當兵吃糧的,你就把他收編進齊郡軍隊,這些將士都是老兵,戰鬥力有保證,可以給你們幫上忙。”
秦瓊恭敬答應,然後又好奇問道:“大將軍,朝廷究竟何時頒發賞賜,怎麼到現在都還沒訊息?弟兄們可都等不及了,都盼著趕緊拿著賞賜回家。”
秦瓊開了這個頭,旁邊的譙彭諸將也是紛紛附和,都是迫不及待想要朝廷賞賜,面對著自己的幫兇走狗,陳應良也不好話說得太死,只能是含糊說道:“快了,就快了,這麼多勤王軍隊都駐紮在東都城外,每天的糧草開支也不是一筆小數目,朝廷肯定會盡快頒賞,儘快讓你們回家。”
“大帥,左屯衛那邊傳言說,這次大戰沒有賞賜,究竟是真是假?”心直口快的闞稜又問,還說道:“雖然我們都按你的要求,宣稱說這些都是謠言,但是從雁門戰場撤回東都一千多里路,關於賞賜的事,朝廷連一個字都沒有提起,弟兄們都多少有些擔心啊。”
“有,一定會有。”陳應良斬釘截鐵的回答,又微微垂首,底氣不是很足的說道:“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全力爭取軍功賞賜儘快發放,也如數發放。”
難得看到陳應良連頭都不敢抬的模樣,譙彭眾將心中頓時升出一種不詳的預感,也立即明白,這次的軍功賞格,恐怕不是那麼好拿了。
有了籌款計劃,陳應良卻仍然還是不敢把話說死,原因當然是沒有足夠的把握一定能籌到這筆錢糧,畢竟,隋煬帝能否答應讓李淵掏錢贖罪還是是個大問題,李淵是否願意以錢換命和是否拿得出這筆錢糧,也是一個大問題,還有更要命的是,就算隋煬帝答應了李淵以錢贖罪,李淵也拿出了這筆錢糧,這筆錢糧能否真的拿來給士兵頒發獎賞,也仍然還是一個大問題——事情到了這步,陳喪良也算是怕了隋煬帝的這股作死勁了。
再怎麼提心吊膽也沒用,事情到了這一步,陳應良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安排好了火器隊的接受檢閱準備,陳應良又抽空去了一趟右武衛大營,再一次在右武衛眾將面前吹出了軍功賞賜一定會足額儘快發放的大牛,儘可能安撫了軍心,然後才離開營地,重新回到洛陽城中。
時已下午,天色不早,估摸著回到皇城也辦不了什麼公事了,已經疲憊不堪的陳應良乾脆直接回了修業坊的黎國公府休息,準備養足了精神,也順便考慮好第二天的行動細節,然後再賭上最後一把。結果很是順利的回到了裴弘策府邸門前時,陳應良才剛下馬,立即就有門子上來行禮,一邊替陳應良接過戰馬,一邊說道:“大將軍,剛才有一個小沙彌和一個少年來到這裡,想要求見於你。”
“一個小沙彌和一個少年?”陳應良先是一楞,然後馬上想起陳祠對自己的懇求,暗笑了一句忙得差點都忘了,然後才問道:“他們在那裡?走了沒有?”
“正在暖閣。”門子說道:“因為他們說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