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敢開口附和。文官系統則置身事外,更不肯開腔淌這趟混水,不過許多的文職官員卻在心裡盼著隋煬帝答應——關隴門閥富可敵國,早就惹來無數人的眼紅了。
當然,幸災樂禍李淵倒黴的同時,更多的文武官員更在幸災樂禍陳應良這個出頭鳥,個個心道:“小子,現在鬧得歡,小心將來拉清單,把李閥得罪到了這個地步,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怎麼還說話?”陳應良也緊張得額頭有些冒汗,心中還暗道:“如果楊二不答應,讓老子空做惡人,老子乾脆就去投瓦崗,帶著瓦崗軍自己打天下!”
還好,隋煬帝最後的決定給自己避免了一個最可怕的敵人,又盤算了片刻後,隋煬帝終於開口,向百官問道:“諸位愛卿,陳愛卿提議讓李淵交錢贖罪,你們以為如何?”
沒有人敢吭聲,隋煬帝卻不肯罷休,喝道:“說話!別給朕裝啞巴,你們以為如何?此舉是否妥當?”
還是沒有人敢吭聲,見此情景,原本只是走一下過場的隋煬帝,時不時喜歡進水的腦袋突然通明瞭一下,頓時臉上有些變色,心中暗道:“朕都對關隴門閥打擊到這個地步了,竟然還有這麼多朝廷官員恐懼他們,連一個罪證確鑿的李閥都不敢得罪?甚至連朕的愛將心腹宇文述和來護兒都是如此?他們真把朕當傻子,以為朕看不出來這是他們和陳應良聯手演的一齣戲?陳應良已經當了出頭鳥了,他們連附和的話都不敢說一句,真把李閥怕到了這個地步?”
心中大驚之餘,隋煬帝不由來了怒氣,怒道:“很好,看來唐國公在朝廷裡還真是人見人怕,沒有人敢得罪啊!朕最後問你們一次,讓李淵交錢替罪,是否妥當?再不說話,與李淵同罪!”
見隋煬帝發了脾氣,文武百官也慌了手腳,趕緊連連點頭,紛紛說道:“此舉甚善,最妙不過。”
好不容易壓服了文武百官,隋煬帝這才聲音冷漠的說道:“蕭瑀,朕的蕭愛卿,你和唐國公沾親,對他的關心和愛護,也一直勝過對朕的愛護。”
“既然如此,那就由你去問他吧,他是願意交錢贖罪,還是願意人頭落地?今天宮門關閉之前,朕要聽到他的答案!如若不然,明天朕就把他當眾問斬!並且籍沒家產,充為公用!”
聽到隋煬帝這番飽含殺意的話,又聽到隋煬帝話語裡的惡毒諷刺,蕭瑀也在雪花中流下了冷汗,戰戰兢兢的答道:“微臣遵旨。”
隋煬帝冷哼一聲,突然又喝道:“陳應良聽旨,愛卿獻策有功,緩解國庫危機,替朕解決燃眉之急,功莫大焉!朕現在加封你為金紫光祿大夫,檢校河南內史,賜玉麟符以代銅獸符,出入配三百甲兵保護!再賜你與朕同輦回城!”
現場再一次鴉雀無聲,連陳應良自己都張大了嘴巴,做夢都沒想到隋煬帝會突然對自己封得這麼重,從二品的金紫光祿大夫只是尊貴虛銜,不值什麼錢也還罷了,檢校河南內史,賜玉麟符以代銅獸符,出入配甲兵保護——這個臨時官職和這兩個殊榮,目前可是隻有一個人曾經獲得過——隋煬帝最信任的老臣樊子蓋!隋煬帝突然把只給樊子蓋的殊榮給了自己,其中包含什麼意義,陳應良都已經不敢去想象了。
震驚之餘,陳應良趕緊謙虛推辭,隋煬帝則一揮手,喝道:“朕意已決,不許推辭,與朕上御輦,朕有話對你說。”
親手拉了陳應良御輦,隋煬帝立即下令擺駕回宮,百官匆忙列隊尾隨的同時,同黨之間也乘機聚在了一起飛快討論,其中裴矩、裴蘊和裴弘策當然是一黨,剛聚在了一起,裴弘策馬上就向裴矩和裴蘊問道:“兩位兄長,應良那小子幹出了往死裡得罪李閥的事,陛下為什麼會突然對他封得這麼重?”
“是我們和所有的朝廷官員,在無意中幫了應良賢侄一把。”裴矩低聲說道:“剛才皇帝詢問百官意見,百官都不敢當出頭鳥得罪李閥,這點無意中提醒了陛下,關隴門閥目前仍然還是樹大根深,勢力龐大,李淵就算已經獲罪下獄,在朝堂之上仍然還沒有人敢觸怒於他,間接藐視了陛下的皇威,陛下在大怒之下,這才著力提拔唯一敢與李閥對抗的應良賢侄。”
裴蘊點頭,也贊同裴矩這個判斷,裴弘策則又擔心的低聲問道:“既然是這樣,那麼這件事對應良賢侄而言,是禍是福?”
“將來的禍福還很難料。”裴矩低聲說道:“不過,我可以肯定一點,陛下已經下定決心大力提拔和栽培應良賢侄了,關隴門閥,也要又倒黴了。”
同一時間的御輦之上,隋煬帝也突然握住了與自己並肩而坐的陳應良左手,低聲說道:“愛卿,朕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