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反敗為勝的希望。
與此同時,大批的突厥敗軍也已經敗逃到了太原隋軍的營地邊緣,這些僥倖沒有在烈火濃煙中迷失方向的突厥士兵為了逃命,當然是爭先恐後的衝向來路,也就是他們之間開啟的營地柵欄缺口,還有隋軍之前主動放棄的營門,然而這些缺口和營門在突厥軍隊井然有序時,倒是可以讓突厥軍隊迅速透過,亂成一團你爭我搶時,這些狹窄的缺口營門卻無疑要變成突厥士兵的大墳墓了,你推我搡間,無數的突厥士兵被自家同伴推翻掀翻,被馬蹄腳步生生踩成肉醬,能夠逃出營地的突厥士兵完全就是踩著自家同伴的身體屍體出營。
為了開啟逃命道路,更多的柵欄被推翻拔起,然而營外的拒馬鹿角和壕溝卻又成了突厥士兵的噩夢,無數突厥士兵被身後同伴推到鹿角上生生戳穿身體,更多計程車兵和戰馬被推進一丈寬八尺深的壕溝中,用身體為後面的同伴鋪墊逃命道路,很多路段的壕溝完全就被突厥士兵和戰馬的屍體填平。
這裡還必須再表揚突厥的拓羯胡兵一句,在逃出營地時,拓羯胡兵又幫著陳喪良幹掉相當不少的突厥士兵,還無比惡毒的把突厥傷兵扔進壕溝鋪路,再次幫著陳喪良撈到了數量相當不少的斬獲。
能夠逃出營地,並不代表著突厥軍隊可以獲得安全集結的機會,始終在區域性戰場以多打少的陳應良手中可用之兵充足,自然少不得安排一支軍隊從正面大門出營,再從側面砍殺這些突厥出營敗兵,所以突厥敗兵即便逃出了大營,也只能是在隋軍的猛攻面前繼續向北逃命,在黑暗中逃得漫山遍野都是,隋軍隊伍也不追殺,只是全力圍攻太原軍營地的突厥敗兵大隊,更快更有效的屠殺突厥敗兵,擴大斬獲。
這時候,陰世師突然急匆匆來到了居中指揮的陳應良面前,將幾根小布條遞給陳應良,並且說明是河裡撈到的,陳應良接過小布條一看,見上面全部寫著‘突厥用詐、謹防偷襲’八個字,陳應良這才鬆了口氣,又疑惑說道:“皇帝陛下那邊怎麼知道突厥用詐的?按理來說,雁門守軍不太可能知道這一情況啊?”
“不知道了。”陰世師搖頭,又道:“不過也好,皇帝陛下也知道突厥是在用詐,我們起碼不用擔心雁門城會被突厥偷襲得手,可以心無旁騖的繼續進攻勤王了。”
陳應良點點頭,然後又問道:“陰太守,我交代你辦的事,辦好了沒有?”
“我已經安排了可靠的人去辦,肯定沒問題。”陰世師回答,然後又問道:“大帥,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了吧?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突厥內線,你怎麼捨得主動暴露給突厥軍隊?”
“現在當然可以告訴你了。”陳應良笑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根本沒有什麼突厥內線,那個突厥內線是我虛構的,我故意把這個虛構的內線暴露給始畢賊酋,目的是為了讓突厥阿史那一家互相猜忌,生出不和,甚至自相殘殺,更加有利於我們的勤王戰事。”
“突厥內線是假的?”陰世師張口結舌,然後脫口問道:“那你怎麼知道突厥是在耍詐用計?”
“我猜出來的。”陳應良微笑答道:“今天中午時,我無意中想起了突厥蠻夷的本性就是六親不認,從來不顧手足親情,突厥使者卻口口聲聲說始畢賊酋十分愛惜埃利弗這個弟弟,我馬上就猜到突厥和談是假,騙得我們掉以輕心,然後乘機發起偷襲。而且我還斷定,突厥的偷襲目標一定是我們,而不是雁門城,因為想要偷襲一座城池的難度很大,成功的把握很小,我們勤王軍卻每天移營北上,來不及把營地工事修建得十分堅固,是最方便的偷襲目標。”
陰世師更加張口結舌,陳應良看了他一眼,這才笑道:“陰太守,如果你想問我為什麼知道突厥軍隊會在今天偷襲,還有為什麼會選擇李大使的營地為目標,答案也是猜出來的。”
“也是猜出來的?”陰世師更加的難以置信了,忙問道:“你怎麼能猜得這麼準?”
“很簡單,排除法。”陳應良微笑答道:“我仔細分析過突厥可能出兵的時間,覺得突厥那怕再耽擱一天明天晚上出兵都太遲,會給我們加固營地工事的時間,同時突厥與我們大隋朝廷的談判也需要拖延時間,很容易讓我們看出破綻,只有在今天晚上出兵,才能最有效的抓住我們營地不穩的弱點,還有等待和談結果的鬆懈心理。”
“突厥軍隊的偷襲位置就更容易猜到了,我們的大營正面十分堅固,集結有重兵保護,突厥偷襲很難得手。東北角駐紮的是王郡丞的江都勤王軍,江都勤王軍在前天的野外陣戰中表現出色,突厥怎麼都會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