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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部分

,是陛下親封,還是當著隨駕百官的面封的。”陳應良如實回答。

裴行方更加喜形於色了,忙又向陳應良道喜,裴弘策卻毫無喜色,相反還有一些擔憂的神情,道:“太高了,你這麼年輕就擔任這麼高的職位,對你將來不是很有利,再有……,賢侄,你裴仁基裴伯父,對此是什麼態度?”

“仁基伯父一直沒怎麼和小侄交流。”陳應良垂首答道:“倒是裴矩伯父和裴蘊伯父,給過小侄指點,要小侄慎重對待與仁基伯父的關係,不然的話,裴矩伯父就算是裴氏家主,也很難居中調和。”

聽到陳應良這話,目前還只有十七歲的裴行方當然是大吃一驚,不過好在裴弘策對裴行方家教有方,裴行方雖然奇怪卻也沒有隨便開口追問,很聰明的選擇閉上嘴巴。裴弘策則點了點頭,臉色陰鬱的說道:“你那兩位伯父,給你的指點是對的。賢侄,你可能有所不知,你仁基伯父盯上這個右武衛大將軍的位置,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了得償所願,他還不惜與宇文述攜手合作,搞倒李渾……。”

說到這,裴弘策有些欲言又止,陳應良則追問道:“叔父,此事究竟是何內情?不知叔父是否能讓小侄知曉?”

又猶豫了一下,裴弘策這才說道:“現在你也算是當事人了,讓你知道也好,不過千萬別外傳。我的祖父與仁基兄的祖父是親兄弟,血緣關係很近,所以我知道一些隱秘——你的仁基伯父,曾經是前右武衛大將軍李景李柱國的麾下愛將,得力助手,也曾擔任過右武衛的首席虎賁郎將,跟著李柱國征討南蠻,破吐谷渾與靺鞨,為右武衛立下過汗馬功勞,後來李柱國意外的不幸被盜賊所害,仁基兄也就立即盯上了右武衛大將軍這個職位。”

說到這,裴弘策頓了一頓,又說道:“本來,當時仁基兄的加官都已經是從一品的光祿大夫,無論品級、資歷還是功勳,都足夠擔起右武衛大將軍這個重任,仁基兄對此志在必得,你的裴矩伯父也答應過替仁基兄謀取這個職位,把仁基兄扶持為我們聞喜裴氏的軍方第一人,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此事居然一直未能如願,仁基兄表面不說什麼,私下裡卻在我面前抱怨過,說雲定興那個老馬屁精都靠著宇文述當上左屯衛大將軍了,裴矩兄答應他的事卻始終沒有訊息,裴矩兄對他是否有什麼看法?”

“所以就有了後來的事。”裴弘策把聲音壓低,沉聲說道:“今年六月,仁基兄首告右驍衛大將軍李渾謀反,因為案情牽扯到我的副手將作少監李敏,仁基兄在私下對我說了實話,他首告李敏其實是宇文述的幕後指使,交換條件就是宇文述舉薦他出任右武衛大將軍!”

“還有宇文述牽扯進來?”陳應良的小臉一白,然後又在心裡說道:“看來這個裴仁基,在人品方面或許還真一些問題,記得他在歷史上投降過李密,又投降過王世充,最後又想反出王世充帳下才被殺,無緣無故得罪了這樣的人,還真是倒黴。”

“賢侄,現在你明白這件事有多麻煩了吧?”裴弘策又低聲說道:“為了右武衛大將軍這個軍方重職,你仁基伯父惡人做了,罵名背了,還跳過你裴矩伯父直接和宇文述做了私下交易,為此很可能觸怒你裴矩伯父這個裴氏家主,付出瞭如此慘重的代價,最後卻讓你這個侄子搶了先,他心裡能有什麼滋味?”

“更麻煩的是,我和仁基伯父,還有他女兒這個誤會。”陳應良愁眉苦臉,又趕緊問道:“叔父,這件事我當如何是好?”

“不好辦,就算我和仁基兄是堂兄弟,有些話也不能明說,只能暗示。”裴弘策有些皺眉,盤算了片刻後,裴弘策這才說道:“這樣吧,過上一兩天,你準備一份禮物,我帶你去拜見仁基兄,藉口行晚輩之禮,乘機彌補一下你和他的這條裂痕。好在這只是一個意外,仁基兄也不是什麼特別不講理的人,你的禮數盡到了,我再給他點暗示,想來他也不會記恨你。”

“希望如此。”陳應良心中暗歎,又在心中祈禱道:“但願裴翠雲那丫頭回家別鬧,否則這事更難辦。”

與裴弘策父子又說了一些閒話,向裴弘策稟報了自己已做父親和即將完婚的喜訊,叔侄盡歡而散,一夜時間也很快過去。第二天上午,陳應良和王世充、雲定興等勤王軍主要將領被宣召入朝,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功勳卓著的陳應良也正式受封成為了右武衛大將軍,當朝穿上正三品的紫色官服,接受一干眼紅同僚的祝賀道喜,王世充和雲定興等有功之臣也各有封賞,王世充還獲得了夢寐以求的江都通守一職,雲定興也賞了正二品的虛銜不提。

接下來陳應良當然就更忙碌了,一邊得接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