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想親熱,以後也有的是時間了。”
“不走了?”裴翠雲先是一楞,然後迅速醒悟過來,驚喜問道:“怎麼?你調回東都來了?”
“豈止是調回東都來?還……。”
劉長恭的話被陳應良打斷,對劉長恭使了一個眼色後,陳應良趕緊招呼裴翠雲入席,又問起裴翠雲如何得知自己回到東都?裴翠雲則直接了當的答道:“當然是我父親寫信告訴我的,他還在書信裡說,你這次又是勤王首功,還生擒了突厥的始畢可汗,高升在即。對了,皇帝給你封了什麼官?”
陳應良笑著含糊,不肯如實相告,裴翠雲則冷笑說道:“最好是讓你進右武衛,到時候我就有辦法收拾你了!”
“你怎麼收拾我?”陳應良警惕的問道。
“因為我父親可能很快就要出任右武衛大將軍了。”裴翠雲嬌笑著說道:“這次陛下北巡長城前,宇文柱國就已經答應舉薦我父親為右武衛大將軍,這次回來也該差不多正式上任了。到時候你是我父親的部下,我想收拾你,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大帳裡安靜了下來,陳應良也頓時明白了雁門戰後,裴仁基為什麼對自己態度突然冷淡的真正原因——裴仁基在官場上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大隋第十軍區的總司令官右驍衛大將軍李渾,就是因為被裴仁基舉報謀反,導致全家被殺,當時陳應良就已經對裴仁基生出警惕,這會再聽到裴翠雲這句話,陳應良心裡當然更加警惕和擔心。
當然,陳應良如果歷史再好一些,或者瞭解的內情再多一些,知道裴仁基誣告李渾其實是來自宇文述的指使,陳應良心裡肯定會更加的提心吊膽。
“你們怎麼不說話了?”見陳應良和一干右武衛將領都不說話,裴翠雲難免大為疑惑。
“這個……。”陳應良猶豫著不知是否應該告訴裴翠雲真相,可是事有湊巧,偏巧就在這時,帳外卻又傳來了王仁則的聲音,大叫道:“應良賢弟,應良賢弟,好訊息,好訊息!”
大叫著,王仁則大步衝進了陳應良的大帳,哈哈笑道:“恭喜賢弟,賀喜賢弟,我們剛收到的江都家書,你當父親了,我堂妹給你生了一個大胖小子,母子平安。叔父叫我過來給你報個喜,也叫你快給他的外孫取個名字,還說你如果有空,就趕快過去和他喝酒!”
訊息確實是好訊息,劉長恭等人也趕緊向陳應良恭喜道謝,然後還迫不及待的開始給陳應良的兒子研究名字,可惜還有一個聽訊息的人卻大大不對,聽到這話,裴翠雲馬上就是臉色一變,飛快問道:“你什麼時候成的親,怎麼我從來沒聽說過?”
別無選擇,陳應良也只能是趕緊把情況對差點成為自己未婚妻的裴翠雲說了,然後又強調道:“賢妹,我可不是喜新厭舊退婚再娶,是王郡丞堅持要把他的女兒許給我做為偏房,我才只好答應。”
裴翠雲的臉色有些難看,打量了陳應良半晌,突然來了一句,“那我和你的事,怎麼辦?”
“那是誤會,賢妹你何必那麼死心眼?”陳應良徹底的焦頭爛額,只能是一邊對同樣大惑不解的大舅子王仁則介紹自己與裴翠雲的誤會,一邊對裴翠雲苦笑說道:“賢妹,陛下已經給我準了假,我過些天就要回大興去正式成親了,我們之間再無可能,你還是另擇賢偶吧。”
裴翠雲低下了頭,盤算了片刻後,裴翠雲突然起身,招手把陳應良叫出了帳外,然後在帳外無人處對陳應良低聲說道:“如果我父親也答應把我嫁給你做偏房,你娶不娶?”
“這個……。”陳應良苦笑了,道:“這怎麼可能?你可是名門千金,大家閨秀,你父親怎麼可能答應?”
“我父親是否答應,你不用管!”裴翠雲的聲音裡突然帶上了一些哽咽,美目中淚花閃爍,道:“我只問你,你娶不娶?我等你,已經等了兩年,你的心真是鐵打的?”
“這……。”陳應良為難萬分,猶豫了半晌,還是搖頭說道:“賢妹,你還是不要再固執了,我和你只是誤會,我們有緣無分,你……,還是忘了我吧。”
整整兩年的等待,結果卻換來了陳應良這麼一個絕情的答覆,裴翠雲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幾乎就想舉手來抽陳應良的耳光,但手舉到一半,裴翠雲還是強迫自己把手放下,改為把臉扭開,哽咽道:“那好,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以後再不會來糾纏你了,你回大興成親去吧,也把我永遠的忘了吧。”
哽咽著說完,裴翠雲抹著眼淚快步而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陳應良,看著裴翠雲在秋風中快步離去的背影,陳應良心中也頓時有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