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是你的,現在把你和關係處好,對他的子孫後代而言,豈非有百利而無一害?”
陳應良聽了點頭,又嘆道:“都是這右武衛大將軍的職位害的,封得實在太高了,高得我自己都被嚇住,生怕一步踩空,死無葬身之地。”
“賢侄有這樣的自覺就好。”李靖也是嘆息出聲,又指點道:“自古以來就是伴君如伴虎,賢侄你如此年輕就位居高位,雖然榮耀,卻也如同身處險境,惟有低調做人,方可免禍。”
陳喪良聽了連連點頭,心裡則在盤算,“按正常的歷史發展,再有兩年,隋煬帝也該死在江都了,在這兩年之內,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自保,其次是不去江都,只要熬過了這兩年,再然後事情就好辦了。”
暗中準備上任事宜的同時,屈突通和骨儀那邊也很快傳來捷報,在窮追猛打的隋軍生力軍面前,驚惶如驚弓之鳥的突厥敗兵毫無還手之力,勉強重新組織起來的軍隊很快就被再次擊潰,接著薛世雄也帶著涿郡勤王軍走出了太行山脈,出現在了戰場之東,左右包夾之下,突厥殘兵灰飛煙滅,二十五萬突厥只有不到三萬越過山脈逃回草原,餘下不是被殲,就是被俘,接著對突厥餘怒未消的隋煬帝也頒佈聖旨,下令將所有突厥俘虜處死,屍體築成京觀。盛極一時的******也因此一蹶不振,至少二十年內再無餘力威脅中原。
再接下來當然是退兵了,受盡了驚嚇的隋煬帝這次也學乖了一些,決定直接返回東都洛陽休息,各路勤王軍繼續護駕南下,陳應良當然也要跟著一起走,同時陳應良自然少不得要求李靖與自己同行南下,並表示可以透過裴矩和宇文述的門路把李靖調進右武衛,可惜李靖卻拒絕了陳應良的好意,說是陳應良剛進右武衛,不可對人事調整太大,太過觸動右武衛宿將老人利益,給陳應良增加更多麻煩,要繼續留在馬邑擔任郡丞。
勸說了幾次,李靖都不肯接受陳應良的好意,陳應良無奈,也只好尊重表叔的選擇,改為與李靖約定,待到自己一旦地位牢靠之後,馬上就把李靖調進右武衛,李靖也這才含笑答應。接著陳應良再要求把胡敬德帶到自己身邊聽用時,也這才愕然得知胡敬德其實複姓尉遲,與某門神同名,好在李靖對錶侄子還算不錯,一口就答應把尉遲敬德送給表侄子,喪盡天良的陳喪良身邊這才有了一個靠得住的保鏢打手。
…………
與李靖揮淚而別後,已經卸任勤王主帥的陳應良率軍護駕南下,途經太原時,陳應良自然少不得前去拜見一下老伯樂樊子蓋,叩謝他的提拔眷顧之恩,聆聽他的教誨指點,然後一路無話,十月初時,大軍護送著隋煬帝順利進入河內,又在孟津渡過黃河抵達,接著各路隋軍受令駐紮城外,隋煬帝則在越王楊侗的迎接下進駐城內,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賀。
因為需要安置隊伍,陳應良沒有隨駕進城,也因為還沒有正式上任的緣故,陳應良很低調的繼續住在譙彭隋軍營中,沒有急著去右武衛大將軍府自找不痛快,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軍隊才剛駐定,劉長恭和謝子衝等右武衛就跑來找陳應良的麻煩了,還張口就向陳應良問道:“應良兄弟,聽說你已經被封為右武衛大將軍了,真的假的?”
“你們聽誰說的?”陳應良不動聲色的反問。
“獨孤將軍說的。”謝子衝答道:“剛才我們去找獨孤將軍,請示立營事務,獨孤將軍安排是安排了,又說以後我們用不著再找他,該直接找你了,我們再問為什麼時,獨孤將軍就說你已經是我們右武衛的大將軍了。”
“應良兄弟,到底是真還是假?”劉長恭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陳應良笑了,還笑得頗神,劉長恭等人見了陳應良這副表情,也頓時就歡呼了起來,劉長恭還直接一把抱住了陳應良,哈哈大笑道:“看來假不了啦,應良兄弟,你這次是不請客也不行了!想要老哥我以後聽你的話,你今天就非得掏腰包請我喝夠,不然的話,你上任了我第一個帶頭起你的哄!”
謝子衝與賀蘭宜等將領也跟著起鬨,陳應良則微笑說道:“請你們喝酒當然沒問題,但這件事你們得給我保密,不能再讓人知道,要等皇帝陛下正式頒佈了冊封詔書,然後再正式公佈。”
劉長恭等人大笑著答應,陳應良也馬上讓親兵安排酒宴,期間劉長恭等人自然少不得向陳應良連連道喜,然而就在這時候,帳外卻有一名傳令兵飛奔進來,向陳應良奏道:“稟副使,我軍營外來了一名年輕男子,口口聲聲說是要見你,我們問他身份,他只說他姓裴,其他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姓裴?”陳應良先是一楞,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