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靖同時大吼,“這是始畢賊酋的汗帳附離傳遞命令時才能攜帶的信物,憑著這支金箭,可以直接調動突厥軍隊,你說重不重要?!”
“什麼?這支金箭可以直接調動突厥軍隊?”陳應良和柴紹同時傻了眼睛。
“不錯!”李靖飛快點頭,又舉起金箭,指著金箭上用蠟封連的木牌說道:“這塊木牌上面刻的突厥文字,藏有突厥可汗和各部察殺事前約定的聯絡密語,每一次戰事都不同,所以我們大隋軍隊雖然也有繳獲,卻無法偽造,這種聯絡密語仍然生效的金箭令牌,我們還是第一次在戰事進行過程中得到!”
“對,就是這種密語無法偽造!”陰世師也飛快說道:“我們大隋的義成公主,那怕已經是兩代可汗的可賀敦(皇后),也沒資格知道每次戰事的金箭密語是什麼!不然的話,我們早就偽造出一大堆去誆騙突厥軍隊了!”
陳應良和柴紹一起張口結舌了,許久後,陳應良乾脆撲上去一把抱住了柴紹,狂喜說道:“嗣昌兄,我們繼續做親戚好不好?”
“滾!我死也不會把妹妹嫁給你!”
第249章 毛遂自薦
“這玩意該不會是假的吧?”探頭探腦的看著李靖書案上的金箭,陳喪良多少還是有些擔心,提出質疑道:“如此重要的信物,始畢可汗怎麼敢放心交給柴紹這麼一個外人?這也未免太大意了吧?始畢可汗就這麼粗心大意?”
“大帥放心,這東西做不了假,從柴紹的介紹來看,始畢賊酋當時也沒時間做假。”李靖一邊描畫著金箭令牌的突厥文字,一邊順口說道:“對始畢可汗而言,李大使和柴紹不算外人,你和柴紹的仇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最好的朋友,始畢賊酋也懂這個道理。”
“還有。”李靖又補充道:“始畢賊酋在這件事上確實有些粗心大意,但他這次的粗心大意也有解釋,柴紹和毛富貴都介紹得很清楚,始畢賊酋把這支金箭交給柴紹的同時,突厥軍隊仍然還在營內和拓羯胡兵對峙,隨時可能爆發衝突,你雖然率軍撤退卻沒有走遠,也很有可能重新掉頭回來,在這樣內憂外患的情況下,換了誰都會因為緊張而出錯,始畢賊酋的性格本來就比較暴躁,犯這樣的錯並不奇怪。”
“沒錯,沒錯。”袁天罡、魏徵和陰世師等人一起點頭,紛紛附和道:“精神太過緊張,壓力過大,連我們的大帥都會情緒失控,更何況始畢賊酋?”
陳喪良的臉皮又紅了,怒道:“老是提那件事幹什麼?袁天罡,天黑之前,你至少得給我偽造十支這樣的假金箭出來,一定要做得一模一樣,讓敵人無法分別真假。還有,給我盯緊那些工匠,別讓他們乘機貪汙我的金子!”
難得看到陳喪良惱羞成怒的模樣,魏徵和陰世師難免都是放聲大笑,袁天罡也是笑著答應,也拍著胸口保證一定完成任務——就突厥那點可憐的工藝水平,連天文儀器都能造的袁天罡想要仿造他們的工藝品當然是小菜一碟,再緊接著,李靖將金箭令牌上的突厥文字圖樣細心描繪下來後,袁天罡也就馬上帶著圖樣和金箭去了後營工地,親自監督隨軍工匠偽造金箭。
袁天罡走了,陳喪良也回到了自己的帥位上,先是讓親兵上了濃茶提神,然後才向幾個得力幫兇說道:“好了,離間突厥軍隊的目的我們已經達到了,逼著拓羯胡兵離開了突厥營地,阿史那·思摩也被我們間殺成功,李大使獲得了始畢賊酋的信任,我那個仇人大舅子還意外的弄到了突厥汗帳的傳令金箭,各種情況都對我們十分有利,接下來就是如何在後天之前如何攻破突厥的最後問題了。諸位有什麼好主意,都請直言無諱吧。”
“大帥,末將認為利用好始畢賊酋對李大使的信任,以李大使的名譽出面詐敵,引誘突厥露出破綻,然後再乘機破之。”陰世師第一個說道。
“如何利用?又如何詐敵?引誘突厥什麼樣的破綻?”陳應良問道。
“這……。”陰世師遲疑了一下,然後才答道:“大帥恕罪,末將對於陰謀詭詐之道很不擅長,只是覺得應該這麼做,卻不知道如何去做。”
陳應良有些失望,但也沒有責怪陰世師——陰世師的性格愧對姓氏,過於豪爽耿直,確實不太擅長陰謀詭詐,陳應良當然也不會強他所難。旁邊的魏徵怕陰世師尷尬,忙說道:“大帥,陰太守的思路很對,我們是應該遵循他的思路佈置戰術,至於如何入手,卑職認為應該利用李大使這層關係,先讓突厥動起來。”
“先讓突厥動起來?”昨天晚上沒有睡覺的陳喪良打起了一些精神。
“對,先讓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