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的武藝有多低微的,純粹紙老虎的陳喪良則放聲大笑,大笑道:“果然沒有這個膽量,不過沒關係,你不敢和我單打獨鬥也沒關係,我照樣有辦法取你首級!三天!三天之內,我必然打敗你的突厥軍隊,也拿下你始畢賊酋的項上人頭!”
戰場上鴉雀無聲,只有兩軍通譯飛快翻譯陳應良的張狂言語,結果就連始畢可汗都被陳應良的猖狂話語嚇住,驚訝問道:“陳應良蠻子,你就這麼有自信?三天之內就能打敗我的軍隊?”
“那是當然!”陳應良自信的答道:“三天之內,我如果打不敗你,那我就馬上退兵!”
“好大的口氣!”始畢可汗來了興趣,便乾脆也大聲說道:“好,我就和你打這個賭,三天之內你如果能打敗我,我就馬上解除對雁門城的包圍,帶兵撤回長城以北,放你們皇帝回國都!”
“希望你能有機會逃到長城以北!”
陳應良大聲冷笑,正準備繼續和始畢可汗沒營養的鬥口,卻話到嘴邊卻猛的打住,因為陳應良突然聽到,突厥營地竟然傳來了古怪的雜亂聲音,再循聲看去,又看到有一處突厥軍隊的營地內人群凌亂,隱約還能聽到艾拉艾拉的喊殺聲。而與此同時,始畢可汗也發現了自軍營地出現混亂,大驚之下,始畢可汗立即拔馬就往回走,還一邊回營一邊命令軍隊撤回營地,閉營堅守——始畢可不想在自軍混亂時和隋軍交戰。
敵情不明,身邊力量不多的陳應良也沒敢下令進攻,同樣趕緊退回本陣,與隋軍將士共同觀察敵情,結果陳應良和隋軍眾將很快就發現突厥營地的混亂不似作假,而是真的出現了騷動,雖然隔得太遠看不真切,卻可以看到大批的突厥軍隊迅速趕往事發地,同時事發地也有大量的突厥士兵聚集。見此情景,隋軍眾將難免是面面相覷,全都不明白突厥軍隊為什麼會自行混亂,陳應良則很快醒悟過來,錘腿懊惱道:“可惜!想不到那些拓羯俘虜的擾亂效果這麼好,早知道我就應該馬上把主力帶來,肯定也可以打個大勝仗。”
後悔歸後悔,陳應良並不知道的是,突厥軍內部自行混亂,雖然確實是那些被他釋放的拓羯胡兵引發,但混亂規模之所以擴大,完全是因為陳應良親臨突厥營外探察敵情導致——陳應良親自前來窺看突厥營地,徹底吸引了始畢可汗和阿史那一家的注意力,使得始畢可汗做出了一個錯誤決定,安排了愛將那倫去處理那些涉嫌通敵的拓羯胡兵,結果就埋下了那倫這個禍根,引發了這場騷亂。
為什麼說埋下了那倫這個禍根?可能朋友們很少有人知道,歷史上曾經親如兄弟的阿史那一家與李淵一家之所以突然反目成仇,起因就是因為這個那倫的性格太過殘暴蠻橫,粗暴對待李淵的麾下將士,導致李淵部將劉世讓在忍無可忍下把他逮捕關押。這次也一樣,那倫受命處理那些可疑的拓羯胡兵,並沒有採取什麼懷柔手段暫時穩住這些可疑的拓羯胡兵,而是直接下令逮捕拷問,當場就以刑罰逼迫這些拓羯胡兵交代實情,結果這些拓羯胡兵當然不敢說實話自己找死,只是喊冤叫屈,抵賴不認帳,彼此間十分抱團的其他拓羯胡兵也不幹了,立即逼著那倫放人,那倫也當然不肯還直接與拓羯胡兵起了衝突,同屬昭武九姓的拓羯胡兵在憤怒中強行搶回受刑同伴,再然後突厥軍隊自然就出現了內亂。
不過對突厥軍隊而言還好,這場內亂的規模並不算太大,陳應良釋放那些拓羯胡兵也還沒有來得及散播謠言惑亂軍心,並沒有被陳應良空頭許諾打動的拓羯胡兵也還算保持克制,只是搶回了同伴並沒有動手殺人,始畢可汗再親自趕到現場瞭解情況後,為了避免動亂擴大,也馬上採取了阿史那·思摩的懷柔建議,故意當眾責打了處事粗暴的堂弟那倫,又當眾宣佈不再追究審問昨天晚上回來那些拓羯胡兵,便很快就把騷亂平息下去,陳應良也這才沒有逮到機會發起進攻。
大叫著可惜匆匆回到了自軍營地,陳喪良又馬上找來了李靖,向他介紹了突厥軍營突然出現混亂的情況,然後徵詢李靖的意見下一步該如何行動?李靖也有些驚奇那些拓羯胡兵會這麼快就引發突厥內亂,但並沒有唆使陳應良乘機進攻,只是建議道:“大帥,不妨派些精銳去抓幾根舌頭,從突厥士兵口中直接瞭解情況。還有,可以再收買釋放幾名拓羯胡兵回去,讓他們藉口是從我們的大營裡逃回去的,故意賞給他們一些值錢之物,讓他們回去被突厥軍隊搜走,生出不滿,繼而帶動突厥軍中的拓羯隊伍更加不滿。”
陳應良一聽大喜,當即依令而行,一邊派心腹馬三寶去抓舌頭,一邊又提來了三名前夜俘虜的拓羯胡兵,賞給他們酒肉許下重賞,安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