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冷冷對蕭國舅說道:“想殺朕的功臣?可以,先殺了朕再說。”
蕭國舅撲通跪倒,汗如雨下的顫抖著說道:“陛下饒命,微臣是氣不過他說在太原無法補給糧草,所以才……,才衝動了些。”
“陛下,陳應良這麼做,應該也不是擔心唐國公故意遲發軍糧。”宇文述站出來打圓場,拱手說道:“太原是雁門戰場的唯一糧草補給地,各路兵馬勤王北上,太原糧倉肯定是左支右絀,忙碌得不可開交,陳副使擔心軍糧不能及時補給,自行收購軍糧,也是對陛下你的一片忠心,想要儘快趕來雁門勤王,不肯耽擱一時一刻,並不是擔心李大使故意遲發糧草,有意拖慢他的行程。”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錢向民也趕緊點頭,說道:“陳副使也沒說是擔心李大使故意不發軍糧,只是擔心不能立即獲得補給,同時軍隊也太過疲憊,需要休整,這才在祁縣稍微休息一天,期間以高價購糧補給軍隊,不浪費半點時間。”
聽到錢向民和宇文述如此說,隋煬帝臉上的表情才稍微一些緩和,點了點頭,說道:“錢愛卿,平身吧,將來見到陳愛卿時告訴他,他為朕花的錢到民部報銷,他不管用了多少,朕都給他報銷一倍。”
錢向民謝了,這才站起身來,隋煬帝也回到了自己的龍椅上,微笑說道:“很好,既然連遠在中原的陳愛卿都帶著勤王大軍來了,相信崞縣以南也應該有一些勤王軍隊抵達了,他們只要聯起手來,就一定能殺退突厥,解救朕與雁門軍民於水火之中。”
文武百官紛紛附和,至今還跪在地上的蕭國舅也趕緊說道:“陛下所言極是,唐國公定然能夠率領諸路勤王大軍殺退突厥,救陛下於水火之中。”
蕭國舅不說這話還好,說了這句話後,卻馬上提醒了戰場老麻雀來護兒一件大事,然後來護兒馬上出列,拱手說道:“陛下,諸路勤王兵馬紛紛北上,就連中原的陳副使都千里飛馳而來,這確實是一件大好事,但各路兵馬分屬各地,互不統屬,號令不齊,卻是形同散沙,很難做到齊心協力,並肩作戰,微臣認為,陛下應該下詔任命一名勤王主帥,讓他統一號令,指揮全軍,這才能夠做到令行禁止,兵鋒一致。”
軍隊對一個統治者來說有多重要,這裡也就不解釋了,總之聽到了來護兒這些話後,隋煬帝馬上就大點其頭,道:“言之有理,是應該任命一個勤王主帥,統率全軍,各位愛卿,你們覺得朕應該任命誰為主帥?”
在場的文武百官幾乎全都傻了眼睛,紛紛心說皇帝你在開玩笑吧?我們連那些人率軍來勤王都不知道,怎麼舉薦?舉薦了一個能征善戰、又威望出眾的主帥,你也任命了,那人卻沒率領軍隊來勤王怎麼辦?
有幾個人沒傻眼,蕭國舅便是其中一個,聽到隋煬帝這話,蕭國舅馬上就大聲說道:“陛下,微臣舉薦唐國公李淵擔任此職,唐國公既是皇親國戚,又威望出眾,對陛下你更是忠心……。”
“給朕閉嘴!”龍案上的鎮紙飛了過來,正好打中了蕭國舅的嘴巴,打斷了蕭國舅的話,也把蕭國舅的嘴角打出了血,再緊接著,龍案後也響起了隋煬帝的如雷咆哮,“少在朕面前提起他的名字!連遠在中原的陳愛卿都來了,他還在太原城裡按兵不動,你還有臉在朕的面前說他忠心?他忠心,怎麼還沒帶兵來勤王?!”
可憐的蕭國舅徹底閉嘴不敢吭聲了,鬚髮雪白的樊子蓋則走出了班列,向隋煬帝重重頓首,沉聲說道:“陛下,老臣樊子蓋,願以全家性命擔保陳應良出任勤王主帥,萬望陛下恩准!”
滿場大譁,隋煬帝也是大吃一驚,驚叫道:“樊愛卿,你舉薦陳應良出任勤王主帥,他才多大?你不知道?”
“微臣知道,他只有十九歲,任命他為全軍主帥,確實太過匪夷所思。”樊子蓋沉聲說道:“但有三點,卻讓老臣覺得這個主帥非他莫屬。”
“那三點?”隋煬帝問道。
“第一,忠誠,陳應良對陛下的忠心耿耿,陛下已經親眼目睹,老臣就不羅嗦了。”樊子蓋嚴肅說道:“第二,善戰,自兩年前陳應良到東都投軍後,指揮軍隊大小數十戰,無一敗績,並且每一次都是以少勝多,以弱勝強,這一點,那怕是朝中名將都很少有人能夠做到。”
“第三,寬容。”樊子蓋又拱手說道:“陛下,陳應良的過去你知道,前鉅鹿郡公柴慎一家幾乎把他逼死,對他百般陷害,萬般欺凌,陳應良卻還是以德報怨,在刀下救回柴慎父子性命。這樣的胸懷度量,便是勤王大軍齊心協力的根本基礎,老臣相信陳應良擔任此職後,定然能夠公平服眾,決不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