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通敵這樣的事,估計他李大使倒是沒這個膽量。”陳應良答道:“不過我和他的過節實在太深了,我不得不防著他故意讓我吃敗仗,所以我打算對西陘關出奇兵的事,你絕不能走漏風聲,不能讓有心人知道我打西陘關的主意。”
李靖點頭應諾,心裡則暗道:“要求我封鎖這個訊息,難道你鐵了心要打西陘關的主意?太弄險了你知不知道?不過,你為什麼要知道關門的情況?還有,戰爭也要逐漸改變了,這又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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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示敵以弱誘使突厥做出了以逸待勞的決策,透過李靖暫時安撫住了隋煬帝次子楊暕這個刺頭,著急與楊暕達成聯盟的李淵也沒來搗亂,從崞縣北上的第一個晚上,在距離雁門城只有九十里的情況下,陳應良反倒睡了一個好覺,得到了充足的休息。第二天精神的飽滿起床後,陳應良立即下令全軍繼續北行,佇列不變,仍然是日行三十里緩緩北上,小心翼翼的逼近雁門戰場。
出發時,出使突厥大營的長孫順德也帶著始畢可汗的答覆回到了陳應良的面前,說是始畢可汗同意了陳應良的交換要求,答應允許隋軍隊伍把五千斛軍糧送進雁門城,換取陳應良釋放五千餘名突厥戰俘,只是始畢可汗不同意陳應良羞辱他的軍隊要砍去俘虜的兩根指頭,所以要求陳應良必須答應讓這些戰俘完好無損的返回突厥軍中,始畢可汗才答應讓路送糧。
“想要讓他計程車兵完好無損回去?做夢!”恨這些草原蠻夷恨得蛋疼的陳應良冷哼,喝道:“魏徵,替我給突厥始畢賊酋回信,就說犯我大隋天威,雖遠必誅,突厥俘虜的兩根手指頭我砍定了,他要是再拒絕,我就馬上砍下每個突厥戰俘的一隻手臂!”
魏徵倒是點頭答應了,長孫順德卻有些臉色蒼白了,趕緊顫抖著說道:“大帥,這道信我可不敢送。”
“沒事,我當然不會讓你去冒這個險。”
看在了可愛的未來老婆面子上,陳應良倒是沒有過於為難長孫順德,只是命令立即釋放一名突厥俘虜,砍掉他的左手尾指與無名指,然後讓他帶著回信去突厥大營送信,長孫順德這才鬆了口氣,趕緊提出告退時,陳應良卻又隨口問道:“長孫先生,突厥的始畢賊酋你見到沒有?和他談了什麼?有沒有什麼回書帶回來?”
“稟大帥,卑職沒能見到始畢賊酋。”長孫順德戰戰兢兢的答道:“卑職雖然進到了突厥中軍營地,只有一個突厥察殺出面接待了卑職,問明瞭卑職的出使原因,把大帥你的書信轉呈到了始畢賊酋面前,然後就給了卑職這個口頭答覆,也沒有什麼回信。”
聽到這樣的話,陳應良有些狐疑的看了長孫順德一眼,有些欲言又止,旁邊的陰世師則挺身而出,微笑說道:“長孫先生出使辛苦,為了給陛下送糧的大事累得滿身是汗,一定很不好受吧?快來人,馬上支一個小帳,侍侯長孫先生更衣。”
陰世師身後馬上站出幾個親兵,畢恭畢敬的邀請長孫順德下去更衣,長孫順德知道陰世師是想乘機搜身,可是又不敢反抗,只得乖乖跟隨陰世師的無良親兵到路邊的小帳中去更換衣服,還從頭到腳從裡都外都換了一個嶄新,同時陰世師又向長孫順德的兩個隨從一努嘴,馬上又有其他陰世師的親兵上前,低聲向那兩個隨從打聽情況,很快就回報道:“稟大帥,稟太守,我們安排的兩個隨從沒能進到突厥中軍,不知道長孫順德有沒有見到始畢賊酋,也不知道他在突厥中軍營地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陳應良和陰世師點頭後,侍侯長孫順德更衣的親兵也來回報,說是沒有發現長孫順德身上有什麼暗藏書信,陳應良也這才很是忘恩負義的向陰世師笑道:“陰太守,太過了吧?這麼不相信我們的使者,會傷李大使的心啊。”
“沒事,反正我已經把李大使往死裡得罪過不少次了,也不在乎再多得罪一次了。”陰世師輕鬆的笑笑,然後又說道:“大帥,不能馬上放長孫順德回李大使身邊去,把他交給我一天,一來繼續檢查預防萬一,二來我也好乘機觀察李大使的反應,他如果真的心裡有鬼,怎麼都會露出些破綻。”
“都已經把他的衣服扒光了,還要怎麼檢查?”陳應良有些驚訝的問道。
“髮簪,穀道。”陰世師順口答道:“把書信藏進蠟丸,再把蠟丸塞進穀道,預防搜身的小把戲,對付這種小把戲,就是監視他的第一泡屎。”
“穀道?”陳應良有些傻眼,差點懷疑陰世師和自己一樣都是穿越者,連菊花裡藏毒這種手段都知道。不過考慮到陰世師這麼做也是為了自己好,陳應良也就默許了此事,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