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就等,如果不能等,可以把事情告訴我們,我們替你報告給父親。”
“江都郡丞王世充?”李靖楞了一楞,驚訝說道:“王世充不是陳應良的岳丈麼?李大使怎麼會主動向他靠攏?”
“什麼狗屁岳丈!”李二罵了一句髒話,哼道:“我們已經打聽到了具體情況,陳應良那個禽獸是先把王世充女兒的肚子搞大了,快要生的時候才去求親迎娶王世充的女兒,還有,我們還打聽到去年淮水大戰時,陳應良曾經陰過王世充一把,在私下矛盾很深,所以我父親才決定去試探一下王世充的態度,看看能不能把他拉過來。”
“二公子,這絕不可能。”李靖正色說道:“王世充與陳應良的矛盾再深,也都是翁婿之親,陳應良擔任勤王聯軍對王世充有百利而無一害,王世充就是再傻,也不會幫著李大使掀翻他的女婿,轉而將李大使推上主帥位置,所以二公子你最好是多勸勸李大使,請他與王世充注意保持距離。”
“多謝李郡丞提醒,但是刻意與王世充保持距離倒用不著。”李二笑笑,還又語出驚人道:“李郡丞,我父親去拜訪王世充的事,你可以在陳應良面前提一提,反正這事很難瞞得過陳應良的眼線,你不如乘機做一個順水人情。如果陳應良的人沒探到這件事更好,更容易讓他相信你一些。”
“讓我主動把這件事透露給陳應良?”李靖眉毛一揚,然後馬上就醒悟了過來,忙拱手說道:“二公子高明,大使高明,下官明白了,下官今天就會讓陳應良知道這件事。”
恭敬說完,李靖又在心裡讚了一句,暗道:“確實高明,明知道不太可能把王世充收為己用,卻故意向王世充積極靠攏,還故意讓陳應良知道這件事,激化陳應良和王世充之間隱藏的矛盾,讓他們之間互相猜忌,無法團結一心,離間計用到了這地步,算得上是爐火純青了。”
暗贊過後,李靖又主動說道:“二公子,為了避免被陳應良發現懷疑,下官確實不能在這裡耽擱太長時間,兩件事,請二公子轉稟給李大使。第一,我向陳應良獻上了一個破敵之計,建議陳應良除了救出聖駕之外,還要全力爭取把突厥主力殲滅在雁門關內,獲取更大的功勳與威望。陳應良雖然沒有立即接受下官的這個建議,但下官看得出來,他對下官的這個建議十分動心。”
“救駕大功還不滿足,還想要殲滅突厥主力的蓋世奇功?這個陳應良小賊還真是貪得無厭啊。”劉文靜和劉弘基等李淵心腹都大聲冷哼了起來,李二也是冷哼出聲,下意識的立即在心裡發誓,說什麼都不會讓陳應良如願。
“關於這件事,下官對李大使也有一個建議,那就是反其道而行之。”李靖又說道:“李大使如果覺得陳應良應該冒險和突厥決戰最好,那麼就反對此事,李大使如果不願讓陳應良冒這個險,就可以力勸陳應良抓住機會大破突厥,以陳應良對李大使的仇恨,李大使倡導的,他肯定是一定反對。”
“多謝李郡丞指點,晚輩一定會把你的妙計轉告給父親,請他依計行事。”李二笑著點頭,又問道:“李郡丞,要我轉告父親的第二件事又是什麼?”
李靖這次沒有當眾回答,而是徵得了李二的允許後,這才附到了李二的耳邊低聲說道:“陳應良授意陰世師,讓陰世師送給了齊王殿下幾個侍女。”
李二的目光微微一亮,低聲問道:“確認?”
“不但確認,陰世師還已經這麼做了。”李靖鄭重點頭。
“多謝李郡丞,這個好訊息太重要了。”李二笑得更加的開心,向李靖又是拱手又是作揖的道謝,心裡更是獰笑出聲,暗道:“陳應良小子,你這可是自己找死啊,安排眼線監視皇帝的兒子齊王殿下,等我們抓到了證據,皇帝陛下一定會高興得重重獎賞於你!還有你陰世師,給陳小賊助紂為虐到了這個地步,都已經不是自己找死了,而是自取滅門之禍啊!”
說完了這兩件事,害怕被陳應良發現自己是李家內奸的李靖不敢耽擱,趕緊告辭離去,李二等人也沒挽留,只是一起把李靖送出後帳,然而出到了帳外拱手告別的時候,李靖卻又有些欲言又止了,向李二說道:“二公子,還有句話,下官不知當不當說。”
“李郡丞但說無妨,晚輩聆聽賜教。”李二微笑回答,劉文靜等李淵心腹也十分知情識趣,立即退到一旁。
神情又猶豫了幾下,李靖這才附到了李二的耳邊低聲說道:“二公子,現在陳應良小子麾下雖然已經十四萬勤王大軍,但這些軍隊卻來自中原各地,彼此互不熟悉,互不瞭解,內部隱患眾多,陳應良小子也不是十分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