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且隊伍雜亂,良莠不齊,裝備也絕對不足。
這點可憐巴巴的力量,面對數量多達數十萬的突厥鐵騎,不要說是勤王救駕了,當然是連自保都難,所有人都在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的盼望後續援軍,現在陳應良一口氣帶來了兩萬裝備精良的正規軍,那還能不享受這些勤王友軍群星捧月一般的待遇?
窮於應付友軍問題的同時,陳應良也趕緊仔細觀察了一通忻口情況,發現勤王諸軍是聯手立營,把營寨建立在了滹沱河西側,背靠太行山支脈,借水流頗急的滹沱河與崇山峻嶺保護住了大營的東南兩方,只留西北兩側面敵,是一個很典型的守勢營寨,並且還已經修建了相當堅固的營防工事,堅守待援和牽制突厥的戰術思路十分清晰。
點頭暗讚了這些勤王友軍的正確戰術,陳應良回過頭來剛想說話,迎面卻先出現了一名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身穿從五品的文職官服,容貌俊雅算得上一個美男子,很有禮貌的向陳應良拱手行禮,笑容也甚親切友好,已經招架不及的陳應良象徵性拱手還禮,然後迫不及待的問道:“敢問這位同僚,這裡的勤王軍隊之中,以誰為首?”
“以誰為首?”那中年文官先是一楞,然後馬上苦笑說道:“回副使,群龍無首,皇帝陛下這次詔令天下兵馬勤王,只是允許各郡各縣地方官組織兵馬勤王救駕,卻沒有任命什麼人為勤王兵馬總指揮,所以我們現在遇事只是能是商量著辦,並沒有人總攝兵馬。”
陳應良皺皺眉頭,這才知道隋煬帝竟然沒有任命勤駕軍隊總指揮——此前陳應良還道隋煬帝已經任命了這個總司令,只是沒在勤王詔書裡提及而已。不過這也難不住陳應良,又看了一眼勤王聯軍的營地,陳應良指住了位置居中又佔地面積最大的營寨,又向那中年文官問道:“那麼請問,那一片營地,駐紮的是誰的兵馬?”
那中年文官抿了抿嘴唇,剛想回答,旁邊卻搶先站出了一個五十來歲的盔甲男子,朗聲說道:“是我的營地,我叫陰世師,官職是樓煩太守,陳副使,久仰你的大名了,今日得見,陰某三生有幸!”
“陰世師?”陳應良大吃一驚,脫口問道:“你就是陰世師?你女……。”
還好,陳應良還算理智,及時嚥下了打聽陰世師漂亮女兒有沒有嫁人的話,然後趕緊換了一副親切笑容,拱手笑著說道:“差點失態,陰太守,晚輩也是久仰你的大名,前周柱國之後,大隋名將,前涿郡留守,東征西戰功高蓋世,鼎鼎大名晚輩早就是如雷貫耳——不過,陰太守,你何時就職的樓煩太守?晚輩為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副使過譽,老朽愧不敢當。”陰世師還禮謙虛了一句,也對陳應良的第一印象還算不錯,然後才說道:“我是在陛下北巡長城前就職的樓煩太守,原本皇帝抵達汾陽宮時,我已經探到始畢賊酋有異常舉動,勸說陛下臨幸太原晉陽宮,但陛下不聽,覺得我們與始畢賊酋素來友好,始畢不可能有什麼動作,誰曾想會出這樣的事,唉。”
陳應良默默點頭,欽佩陰世師敢進逆耳忠言卻不敢附和——周圍的人太多,陳應良要是敢附和陰世師說隋煬帝不聽忠言,很有可能就會傳到隋煬帝的耳朵裡——比方說那個俊雅的中年文官,陳應良一看就知道他年輕時肯定比自己更加的油頭粉面,知道油頭粉面是什麼貨色的陳應良當然要對他小心提防一些。
還好,陰世師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只是改口問道:“陳副使,剛才你指著我的營地找我,有何見教?”
“陰太守恕罪,晚輩是有一個不情之請。”陳應良開門見山的說道:“晚輩的軍隊千里而來,將士已經十分疲憊,不抓緊時間休整無法再戰,所以晚輩想借你的營地一用,讓我麾下的將士立即得以休息,還要請老前輩的麾下隊伍擔任值夜任務,讓我的麾下將士可以放心休息。”
說罷,陳應良又趕緊向陰世師拱手,補充道:“陰前輩也請放心,晚輩麾下的將士只需要休息一天兩夜就行,後天早上,我就帶著他們自行立營,還保證立營在你們的前方,為你們抵擋正面突厥。”
“小事一樁!”陰世師放聲大笑,然後馬上叫來副手,命令副手去組織麾下隊伍騰出營地,讓譙彭隋軍到位置最安全的自軍營地休息,還十分細心的交代留下帳篷,讓自軍隊伍今夜露宿,也讓千里遠來的譙彭隊伍可以立即住進軍帳休息。
還道陰世師會推辭拒絕,沒想到人家的人品會如此高尚,品德抱歉的陳應良感動之餘,趕緊向陰世師連連道謝,陰世師大度揮手說用不著謝,都是為了國家大事理當如此。接著其他的地方官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