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沿,負責最容易遭到攻擊的正面,同時他的帳篷數量也少得十分可憐,明白自己錯怪了他以後,陳應良忙向一干勤王友軍將領連連道謝,並主動表示要在中軍帳內設宴,感謝一幫同僚的無私幫助。
“還飲什麼宴?”陳應良的邀請遭到了一干友軍將領的斷然拒絕,都說道:“陳副使,你快回去休息吧,你們從中原急行軍到這忻口,路途上有多辛苦我們誰不明白?你是全軍主將,人累心更累我們也知道,快去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副使,快去休息吧,別辜負了眾位同僚的一片好意。”之間那名中年文官也微笑說道:“不過我們也不全是好心,等你麾下的百戰之師休整了過來,我們可就要指望你們頂在前面和突厥硬抗了。到了那時候,你可不要在背後罵我們只會沾光揀便宜,全然不肯出力。”
友軍眾人放聲大笑,都說正是如此,陳應良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又確實累得無法忍受,所以陳應良倒也沒有繼續客氣,趕緊向眾人道了謝,然後返回自己的寢帳休息,結果進到了寢帳後,陳應良連床都沒有來得及上,歪在了地上就呼呼大睡過去,最後還是一路上都是騎馬行進的袁天罡和魏徵把陳應良抬上了床,這才沒讓惡貫滿盈的陳應良在地上睡出什麼風溼感冒關節炎——袁天罡和魏徵也真是造孽啊!
也是湊巧,陳應良剛在寢帳裡安心閤眼,李淵就帶著他的勤王來到了忻口大營,看到譙彭隋軍已經入駐營地並且霸佔了所有的友軍帳篷,李淵倒是不動聲色,他的寶貝侄子李孝恭和親信許世緒等人卻是大發雷霆了,以至於當面就質問前來迎接的陰世師等人,為什麼不把營地軍帳留給李大使的隊伍休息過夜?
先行趕到忻口戰場的勤王兵馬中,除了來自河北恆山郡的兩個縣官,餘下的全都是李淵這個河東山西慰撫使的部下,聽了李孝恭和許世緒的無理刁難,當然是個心中有氣卻不敢發作,但這些山西地方官怕李淵,不久前才空降到樓煩擔任太守的陰世師卻不怕,當面就頂撞說你們為什麼不先來?你們太原的隊伍,勤王救駕來得比中原的隊伍還晚,還有臉責怪我們不給你們留下營地軍帳?
被陰世師搶白了一通,勃然大怒的李孝恭還想不知死活的發一下飆,結果卻被叔父李淵幾大耳光抽得滿臉開花,嘴角出血,被李淵逼著向陰世師稽首謝罪,然後李淵又下令自行立營在勤王聯軍西側,這才擺平了這場過夜風波。——同時到了事後,李淵少不得又把侄子罵了一個狗血淋頭,說陰世師的背景不僅不亞於自己李家,還很得隋煬帝的信任寵愛,在這件事上得罪陰世師,那不是自己找死!而是自找滅門之禍!!
太原勤王軍立營的同時,李淵也觀察了一下勤王聯軍的情況,期間看到之前那名中年文官時,李淵的眉頭一下子就皺成了川字,問道:“怎麼是你來?王仁恭呢?他怎麼沒有來勤王?”
“回稟大使,突厥這次來得太快,王太守還沒來得及出兵,土城關與樓煩關的道路就已經被突厥封鎖。”那中年文官很無奈的拱手答道:“兩關道路不通,我軍南下就只能走山間小道,山路太險,王太守不敢帶著馬邑主力冒險南下,只得選擇在雁門關以北牽制突厥,替陛下分擔壓力。”
期盼著拿馬邑軍隊當主力戰兵用,結果卻碰上了這一情況,這幾天來一直在走背子的李淵心中鬱悶可想而知,便又喝道:“那你怎麼來了?帶來了多少兵力?”
“回稟大使,馬邑位居北疆,常年與接觸,熟悉突厥的各種情況,這一點是南方勤王友軍所不具備的。”那中年文官如實答道:“為了方便友軍勤王,下官就徵得了王太守同意,帶了兩個團的兵力走山間小道南下,前來忻口與勤王大軍會合,下官帶來的兵力雖少,但這些將士都熟悉突厥的語言風俗,作戰習慣,在勤王戰場上一定能派上用處。”
中年文官的話提醒了李淵,讓李淵猛的想起了一件大事,也立即換了一副溫和麵孔,微笑說道:“難得你們還能這麼細心,不錯,你考慮得很對,你帶來的兵馬是少,在戰場上起的作用卻絕不會小!正好,本官的中軍大帳也建起來了,隨我到大帳裡去坐下來談,把你知道的突厥情況都告訴本官。”
說著,李淵還親手拉起了那名中年文官,與他並肩前往中軍大帳敘談,那中年文官卻是寵辱不驚,面帶微笑的向李淵道謝,心中究竟做何想,卻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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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荒的沒有在夜裡親自巡營了一次,陳應良一直睡到第二天接近正午才爬下床來,滿身痠痛的清洗臉上和身上的灰塵汙垢,期間袁天罡來到了帳內探望陳應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