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物證都行。對了,還有件事,陳應良小賊昨天那種會發出怪響的武器,也替我打聽一個究竟。”
李靖恭敬唱諾領命,李淵又命親兵取來一對玉璧賞給李靖,李靖毫不猶豫的謝了收下,然後藉口軍務繁忙和避免陳應良察覺告辭,李淵也沒挽留,點頭後就准許李靖離去,而看著李靖離去的背影,李淵也捻著鬍鬚陷入了沉思,心裡盤算,“這個吃裡扒外的匹夫,到底是暗中投靠了陳應良小賊?還是準備腳踩兩條船,對老夫和陳應良小賊都討好都效忠,準備著將來不管誰勝誰負,他都立於不敗之地?”
“腳踩兩條船的可能應該最大,陳應良小賊拿不出什麼價錢讓他死心塌地。”李淵得出了一個最有可能的答案,又在心中暗道:“沒事,李靖這個匹夫的事可以暫時放在一邊,以後對他小心提防別輕易信任就是了,小泥鰍也翻不起多大風浪。現在的關鍵是如何撤散陳應良小賊和楊暕的聯盟,讓他們重新掐起來反目成仇,不然的話,楊暕這個身份尊貴的草包還真是老夫的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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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親自居中穿針引線,為陳應良與楊暕暗中締結的盟約,當然不是說拆散就能拆散了,咱們的李淵李大使絞盡腦汁的盤算了大半夜,都沒有想出什麼好的辦法讓陳應良和楊暕重新翻臉,也只好暫時把這事放在一邊,準備著第二天與足智多謀的兒子李二仔細商量這件事。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李淵才發現了一件怪事,都已經大半個晚上過去了,自己派出營外掃蕩突厥哨隊的太原騎兵,竟然還沒有半點訊息傳來,更沒聽到營外傳來半點的喊殺聲,李淵心中不由又是有些奇怪,不太明白頭一個晚上還無比猖獗的突厥哨隊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老實?不過這件怪事也用不著李淵操心,咱們的李大使只管放心鼾聲大睡,把這個問題丟給全軍主帥陳應良去狐疑擔心。
次日清晨,天色微明時,李淵派出營的太原騎兵收兵回營,向李淵報告說昨天晚上並沒有發現任何突厥哨隊靠近隋軍營地,只有幾個零散斥候出現,觀察了隋軍營地動靜後就馬上撤退,不值得出手,所以隋軍騎兵也沒有打草驚蛇,李淵聽了後也沒在意,只是讓這些騎兵回營休息,同時準備到中軍大營向陳應良報告此事。結果也是湊巧,這時陳應良的中軍營地中恰好響起了升帳號,李淵不敢怠慢,趕緊領著幾個親信到中軍大帳接受號令。
為了不給死對頭找機會收拾自己的機會,李淵去中軍大帳的路上走得很快,進到陳應良的中軍帥帳時眾將還沒到齊,李淵也乘機把掃蕩突厥哨隊的結果向陳應良做了報告,陳應良聽了後也有些疑惑,狐疑道:“突厥怎麼突然變老實了?他們的騎兵那麼多,就算在夜裡弓箭不準,和我們打斥候戰也不吃虧啊?怎麼會主動放棄對他們有利的斥候戰呢?”
李淵攤手錶示自己也不明白,這時,各路勤王隋軍的重要將領已然到齊,齊王楊暕也進帳坐到了陳應良的右首守衛,眾將一起向陳應良行禮問安,陳應良只得把斥候戰的事放到一邊,對眾將大聲說道:“諸位將軍請免禮,諸位,昨日一戰,託天子洪福,也賴各位將軍奮力作戰,眾位將士用命報國,我軍再次大破突厥,生擒始畢賊酋之弟阿史那·埃利弗,可喜可賀。”
“也是因為陳大帥指揮有方啊。”雲老將軍趕緊說道:“沒有陳大帥的運籌帷幄,用兵如神,我軍又如何能大破突厥,生擒賊首?”
眾將紛紛附和,多多少少都拍了陳應良一點馬屁,陳應良笑著謙虛,道:“諸位將軍過獎了,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我軍雖然再次大破突厥,但雁門之圍未解,天子鑾駕尚未迎回,始畢賊酋也還沒有束手就擒,我們還需要再接再厲,現在我宣佈,今天我們再次北上十里下寨,把突厥騎兵的活動地域壓縮在十里左右,堅壁立營,然後再圖謀如何徹底攻破突厥。”
步步為營壓縮突厥騎兵活動空間的戰術已經收到了滿意效果,陳應良再次提出繼續北上時,隋軍眾將倒是紛紛唱諾,表態領命,惟有王世充提出他的隊伍傷亡較大,希望陳應良調整一下進兵佇列,陳應良則藉口軍隊龐大調整不易,沒有同意,王世充只好忍氣吞聲的閉嘴。然而當陳應良正準備下令散帳時,這幾天一直無比老實的齊王楊暕卻突然站了起來,說道:“陳大帥,繼續北上立營,本王贊同,但是我們的糧草已經不多,這糧道和後續糧草的問題,大帥是否需要考慮一下了?”
“來了。”李淵心中一凜,知道楊暕終於還是忍不住跳出來搶奪太原兵權了,同時李淵也少不得心裡犯愁——陳應良如果堅持不顧一切的逼迫自己返回太原督運糧草,自己該如何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