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能去打聽,不過託公子你的福,老奴一會就去問。”
“聽三伯的口氣,難道救濟我和三伯一貫錢的,就是這位喬松公子?”陳應良聽出陳老三話裡的破綻,對這位喬松公子也一下子好感大生——象這麼能雪中送炭的好人,古往今來可都不多。
這時,那位喬松公子已經在陳老三的邀請下大步走進了院內,讓陳應良頗為意外的是,這位慷慨解囊又彬彬有禮的喬松公子衣著得十分樸素,粗布長衫洗得都發白了,布鞋和褲子上還有補丁,衣服穿戴看上去比起窮光蛋陳應良都強不了多少。不過陳應良又很快發現,這位喬松公子的舉止氣質相當不俗,儒雅之中不失威嚴,即便身著布衣,也給陳應良一種出眾脫俗的感覺。
“陳公子,你現在好些了吧?”喬松公子主動開口詢問,神情關切,甚是真誠。
“多謝喬松公子掛懷,小弟已經沒事了。”陳應良拱手答謝。
“沒事就好。”喬松公子點頭,又微笑說道:“陳公子,你前天可差點沒把你三伯嚇死,想開點,為了你已經過世的父母,也為了辛苦照顧你的三叔,別再做那樣的傻事了。你這麼年輕,將來還怕……?”
“就在這裡!就在這!”
院外新傳來的叫喊聲打斷了喬松公子的話,陳應良和喬松公子扭頭看去,卻見被陳老三開啟的院門外,不知何時跑來一個豪門家丁打扮的男子,指著院門向道路上大叫,“在這裡,就是這,姓陳的就是住在這。”
“誰來了?”
陳應良一楞,那穿戴整齊的家丁指明瞭陳應良的小院所在後,又徑直闖進了陳家小破院中,神氣活現的衝著陳應良和喬松公子喝道:“你們倆,誰是陳應良?”
陳應良表情冷漠,懶得理會那狗仗人勢的家丁,喬松公子笑吟吟的也是不說話,惟有膽小怕事的陳老三過來,向那家丁點頭哈腰的說道:“這位小哥,陳應良是老奴的少主人,你找我家少主人有何吩咐?”
“姓陳的小子好事來了!”那家丁益發的神氣活現了,大模大樣的對陳老三說道:“皇帝陛下親封的千牛備身,鉅鹿公柴郡公的大公子!親自來探望姓陳的小子!還楞著幹什麼?還不快叫姓陳的小子到門外跪地迎接?!”
“柴大公子親自來了?”陳老三張大了嘴巴。
“當然。”那家丁很是滿意陳老三的驚訝態度,又得意洋洋的喝道:“你們陳家祖上積德,快叫姓陳的小子出門跪接!晚了,你們別後悔!”
聽到這話,陳應良面露不屑,懶得動彈,旁邊的喬松公子卻拍了拍陳應良的肩膀,柔聲說道:“應良賢弟,愚兄比你年長一些,就叫你兄弟了,聽愚兄一句勸,不管怎麼說,柴家與你陳氏也是世交,柴公子親自登門來探望你,不管來意如何,於情於理你都應該出門迎接,別虧了禮。”
陳應良也是一個聽得進勸的人,覺得喬松公子的話有道理,便點了點頭,答道:“多謝喬兄指點,小弟明白了,請兄長稍侯,小弟出門去迎接他,暫且失陪。”
陳應良對喬松公子的稱呼明顯有點問題,喬松公子雖然發現卻沒有在意,還道陳應良是氣惱至極說錯了話,便又囑咐道:“應良兄弟,大氣度些,你還年輕,還有將來。”
第3章 被欺少年窮
聽了鄰居喬松公子的好心勸說,陳應良還是選擇了大度行事,按禮節出了院門迎接,也乘機親眼目睹了一把這個時代權貴出行的龐大排場。
老柴家的排場很大,十二名穿著整齊的家丁排成兩個縱隊,步行上前開路,個個腰挎橫刀腳步整齊,昂首挺胸目中無人,一名白衣白袍的貴公子騎著高大白馬走在家丁中間,四名綵衣丫鬟左右簇擁,步行跟隨,背後還跟著同樣列隊尾隨的十幾名高大家丁,隊伍從頭看不清尾,寬度幾乎把狹窄小街堵塞,浩浩蕩蕩,氣勢壓人。
陳老三早就跪下了,陳應良紋絲不動,還硬拉起了陳老三,陳應良雖然不是很懂古代的禮儀,卻也知道古代同輩之間不需下跪迎接,眼前這個柴公子算是陳應良名譽上的未來大舅子,陳應良自然不願向他下跪。
白衣貴公子在陳家門前勒住了馬頭,定睛看了陳應良一眼,陳應良也毫無畏懼的昂首去看他,發現這名白衣貴公子大約二十出頭的年紀,生得甚是英俊,面板白皙眉目如畫,兩道劍眉入鬢,俊美之中帶著勃勃英氣,看架勢鐵定就是那個囂張家丁口中的柴大公子無疑了。
陳應良打量柴大公子的同時,柴大公子當然也在打量陳應良,發現陳應良的相貌比自己想象中要好些,還帶著稚嫩的小臉蛋還算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