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活生生掐死!許多的洛陽文武,卻已經開始悄悄的打聽楊玄感的生辰八字,研究楊玄感到底有沒有真龍天子的命格。
當然了,對東都守軍而言也不是沒有好訊息,至少在當天夜裡,一名大興來的信使就僥倖躲過了叛軍斥候的攔截捕殺,將一個重要訊息送進了東都城裡,這個訊息的內容則是,大興的代王楊侑已然派遣西都留守衛玄率領四萬步騎大軍東進增援,十天之內就能抵達洛陽,與洛陽守軍聯手平叛!
聽到這個訊息,樊子蓋陰沉了多日的老臉上終於露出了一些欣慰笑容,但還是稍微有些不放心,向信使追問道:“衛文升的隊伍準備如何?東都之前出兵平叛,就是吃了準備不足的虧,這才**連敗,衛文升可千萬別重蹈東都的覆轍。”
“請樊留守放心,衛尚書的大軍準備十分充足。”信使躬身答道:“代王殿下在收到了東都告警後,立即就著手備戰,關中軍隊全面戒備,武器盔甲一人不少的發放到位,四萬平叛大軍都是精壯士兵,同時代王殿下也已經飛馬傳令弘農太守、蔡王楊智積殿下,讓蔡王殿下動用常平倉與弘農宮的存糧,為衛尚書的大軍提供補給,確保援軍能夠迅速抵達東都增援。”
“還有。”信使又補充道:“衛尚書還已經下令挖開了楊素的墳墓,準備在大軍抵達華陰時將楊素屍身挫骨揚灰,藉以振奮士氣,鼓舞軍心。按時間估算,這會衛尚書的大軍已經將楊逆父親楊素的屍身毀了。”
“幹得不錯,到底是前任右御衛大將軍,衛玄那個老東西治軍方面果然有一套。”與衛玄頗有交情的樊子蓋讚了一句,接著又猛然想起了一事,忙向旁邊的盧楚問道:“盧司郎,陳應良小子那邊,情況怎麼樣?今天那麼多大興叛逆到城下招降,他那兩個團的隊伍是什麼反應?”
“稟……,稟樊留守。”盧楚艱難的說道:“陳應良當眾宣佈了大興叛逆到城下招降的事,還……,還公佈了一些叛逆的名字身份,告訴部下說揚名立萬的機會來了,只要順便砍了或者抓了這些叛逆的其中一個,就可以馬上名振天下,獲得重賞。然後又問了都有那些部下被權貴子弟欺負,說……說出氣的機會來了,平時不能收拾富家公子,官家公子,是不能違國法,現在砍死這……這些蠢貨,那也是白砍,只有功勞賞賜,沒……,沒罪。他的部下,都歡呼……,都歡呼得很大聲。”
“這臭小子,還真會順水推舟。”樊子蓋笑罵了一句,向盧楚吩咐道:“明天你去見陳應良,告訴他衛文升大軍十天內來援的訊息,再告訴他,老夫給他的時間,也恰好只剩十天了,十天後,他必須率領這支軍隊出擊,為東都軍隊充當先鋒,接應衛文升的大軍來援!如果他辦不到,那他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老夫把他斬首示眾,二就是給老夫戰死沙場,以血謝罪!”
樊子蓋說這番話的同時,自打報**組建來就沒離開過營地一步的陳應良,難得第一次暫時離開營地片刻,在裴弘策的信使要求下來到了上春門城樓中,給新認下的叔父裴弘策磕頭請安,行晚輩大禮。
讓陳應良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是,裴弘策急匆匆的把他叫到上春門上,結果卻沒對他說一句重要的話,除了象徵性的問了問報**的訓練情況,再有就是隨意介紹了一下城外的叛軍情況,說了有一些權貴子弟腦袋進水加入楊玄感叛軍謀反的事。末了,裴弘策又看似無心的隨口問道:“賢侄,你也是世家子弟,你在大興的親戚朋友,是否可能有人也犯這樣的糊塗?放著好好的富貴榮華不要,偏要跟著楊逆逆聽謀反?”
“叔父,恕小侄直言,你這話問了是白問。”陳應良苦笑著如實答道:“如果說被楊逆蠱惑了隨同造反的老百姓叫花子,中間有我的親戚朋友,那或許倒有可能。可是這些權貴人家的子弟……,唉,說句不怕叔父見笑的話,小侄如果有這樣的親戚朋友,也不至於在母親過世後天天喝粥,吃菜場裡揀來的菜葉子了。”
裴弘策似乎在偷偷觀察陳應良的神情反應,目光還有些銳利和緊張,察覺到了裴弘策的這一目光,人正不怕影子歪的陳應良反倒有些心虛,差點就以為裴弘策發現了自己用公款買蘋果手機的罪證。但還好,裴弘策沉吟了片刻後,很快就點了點頭,說道:“沒事,你回去吧,有什麼事可以直接來找我,我就不送你了。”
心裡確實沒鬼的陳應良稀裡糊塗的告辭離去了,裴弘策也真沒送陳應良這個侄子,看著陳應良離去的背影,暗暗心道:“也別替他多操心,來護兒的親兒子來淵還投奔了楊逆叛軍,更何況我這個光明正大來東都投軍參與平叛的遠房侄子。將來皇上真要追究,比他更近的朝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