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可以保持集體作戰的優勢。與之相反的是,叛軍隊伍的指揮卻陷入了徹底的混亂,叛軍主將楊萬碩雖然有著實戰經驗,指揮過一些軍隊戰鬥,可是在這樣的暴雨中,楊萬碩卻是連十步之外就很難看清,壓根就看不清自己麾下的團隊所在,甚至就連報**即將把他的隊伍生生切成兩截都不知道,根本無法運用包抄攔截攻擊側翼等等戰場戰術,急得直跳腳,可是又無可奈何。
樊子蓋也在洛陽城牆上急得直跳腳,距離本來就遠,又被暴雨阻隔了視線,甚至就連喊殺聲都被接連炸響的驚雷和暴雨聲音掩蓋,讓樊子蓋根本就不知道戰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急得直接踢翻了為自己打傘的禁軍士兵,可同樣也是無可奈何。
身體不好的皇甫無逸被親兵硬架進了城樓避雨,許多東都文武官員都跟了進去,只有裴弘策和元文都等少數人留在城牆上陪伴樊子蓋,看到劉長恭率領的後軍還在沒有出城,全身被雨水澆得精溼的裴弘策心急如焚,湊到了樊子蓋的旁邊建議道:“樊留守,應該讓劉長恭的隊伍上去接應,起碼讓我們知道戰場上的情況!”
雨聲太大,裴弘策大聲說了兩遍才讓樊子蓋聽到,樊子蓋派人下城傳令時,躲在城門甬道里避雨的劉長恭派人答覆,說是暴雨太大,引入了洛水活水的護城河水勢猛漲,已經淹沒了過河橋樑,現在出擊太過危險,請樊子蓋決定是否冒險渡河。
看了看水勢滔滔的護城河,樊子蓋也明白劉長恭的請示並不完全是膽怯作戰,猶豫了片刻後,樊子蓋咬牙傳令道:“告訴劉長恭,暫不過河,等雨停了再說。”
“樊留守,那陳應良率領的報**怎麼辦?”裴弘策大驚問道。
“你侄子的麾下,只有兩個團四百人,劉長恭的麾下卻有三千守城主力,孰輕孰重?”樊子蓋反問。
裴弘策默然無語,只得暗暗為兩次救過自己小命的侄子祈禱,不求他能勝利,只求這個侄子能夠活著回來——反正誰也沒有想到報**的首次出戰會遭遇這樣的暴雨,就算報**全軍覆沒,裴弘策為侄子的小命求情時,在樊子蓋的面前也有藉口可用。
裴弘策在為侄子陳應良暗暗祈禱祝願時,陳應良也開始發現情況不對了,因為報**再往前衝時,前方竟然已經再沒有一個敵人了。仔細確認了這一情況,陳應良才萬分驚喜的斷定,自軍已經把叛軍隊伍生生的衝成了兩截了!但陳應良並不肯滿足,立即命令報****將士停步整隊,然後掉頭再次衝向了暴雨中的敵人。
為了儘可能的殺散敵人,陳應良這次選擇了衝擊來路的右翼,也恰好不是叛軍主將楊萬碩所在的位置,看到如狼似虎的報**竟然掉頭殺來,早已經是心驚膽裂的叛軍隊伍更是魂飛魄散,兼之又群龍無首,頓時就大呼小叫的一鬨而散,扔下了武器盔甲抱頭逃命者不計其數,甚至還出現了跪地投降的情況,口中慘叫不斷,“白袍兵又來了!白袍兵又來了!”
白袍兵!
也不知道是那一名叛軍士兵帶頭喊出了這個響噹噹的名字,總之這個響噹噹的名字很快就成了叛軍隊伍對報**的統稱,響徹了楊玄感麾下的所有叛軍隊伍。而無比巧合的是,八十四年前的那支奇蹟般的白袍兵,同樣是在這個洛陽戰場上奠定了流傳千古的赫赫威名,兩支白袍兵的主將又更加巧合的都姓陳,所以陳應良也因此獲得了他來到這個時代的第一個外號——小陳慶之!被許多人認為是陳慶之的輪迴再世!
一將功成萬骨枯,白袍兵和陳慶之的赫赫威名都是一刀一槍打出來的,報****和陳應良的威名也不例外,在陳應良的率領下,四百報****將士如同一群發狂的獅子,在狂風暴雨中橫衝直撞,在如同羊群一般的叛軍隊伍中縱橫馳騁,所向披靡,軍旗所向之處,叛軍隊伍無不是土崩瓦解,白袍所過之地,無不躺滿叛軍士兵的屍體傷員,被報**盯上的叛軍團隊上上下下心驚膽裂,毫無勇氣阻攔廝殺,爭先恐後只是抱頭逃命,慘叫的聲音在暴雨中都仍然傳出許遠,“白袍兵來了!白袍兵來了!快跑啊!”
沒辦法可以形容描述報****將士現在的心情了,總之整支隊伍都徹底陷入了狂暴狀態,跟著精忠報國的大旗,囂張跋扈的那裡敵人多就往那裡衝殺,怒吼咆哮著見到不是穿白袍的人就砍就殺就剁,任何敢於阻攔報****隊伍的叛軍士兵都被砍成了碎片,一個接一個的叛軍團隊被報**衝散沖垮,一隊接一隊叛軍士兵被砍倒捅翻,在暴雨中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直殺得叛軍隊伍屍橫遍野,血流滿地,雨幕中,到處都是抱頭慘叫逃命的叛軍士兵,也到處都是叛軍隊伍拋棄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