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拜見元留守、段留守和蕭留守,看看他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賢弟,最好把盧楚盧司郎也叫上。”房玄齡眨巴眨巴眼睛,笑著說道:“盧司郎是個直脾氣,敢說敢當,讓他看到三位留守的精彩表演,賢弟你也用不著在陛下面前當惡人了。”
陳喪良放聲大笑,誇獎了一句房玄齡果然夠陰損,這才與房玄齡、袁天罡共進早餐,然後領著他們直奔皇城,先借口瞭解前線糧秣器械情況和盧楚搭上了線,然後拉著盧楚同去聯絡三大留守,要求三大留守為前線提供足夠的糧草武器,還有山區作戰的各種必需物資。
和陳喪良、房玄齡等人預料一樣,三大留守果然打起了太極拳和玩起了蹴鞠,蕭國舅藉口他是內史侍郎主管詔令政令,錢糧發放不歸他管,對陳喪良愛莫能助,暗中控制著民部的段達躲著不見陳喪良,元文都倒是立即接見了陳喪良,卻藉口如此大事要與其他兩位留守共同商量,要陳喪良入宮去召集三留守共議此事,然後陳喪良進宮去找到了楊侗頒令之後,三大留守再磨磨蹭蹭的來到宮城共商大事,時間早已過了正午,比金子更加寶貴的平叛時間也一下子浪費了大半天。
對此情況,早有心理準備的陳喪良倒是不動聲色,性格鯁直的盧楚卻是氣得七竅生煙,賭咒發誓要上表彈劾故意拖延政事的三大留守,不過還好,三大留守好不容易在楊侗面前聚齊之後,倒是很爽快的議定了給陳喪良的糧秣輜重數目——只不過天色已然不早,今天之內無法發放完畢,要等第二天早上才能把陳喪良所要求的軍需輜重如數發放。
末了,蕭國舅還假惺惺的對陳喪良說道:“對了,陳熊渠,裴大夫的情況不知道你知道沒有?裴大夫在軍中連日操勞,回程路上又在河上受了風寒,被迫告假,暫時無法入宮與你會面,你打算怎麼辦?”
“聽說了。”陳喪良點頭,神情很是無奈的說道:“裴伯父既然抱病在床,那我也不能逼著他進皇差辦公,我一會就去拜訪他,看看他現在的情況,也看看他能否為我介紹前線軍情,如果實在不行,我就先到前線去,一邊瞭解前線情況,一邊指揮作戰。”
蕭國舅含笑點頭,還十分難得的稱讚了幾句陳喪良尊敬長輩和體貼同僚,然後陳喪良又和三大留守約定了糧草輜重的領取時間,還真的告辭了前去探望裴仁基,蕭國舅等人滿臉笑容的恭送陳喪良離開,同時自然少不得互相擠眉弄眼,慶幸得計。
裴仁基的府邸位於北城的富教坊,距離陳喪良居住的履順坊不算太遠,但是由於各種原因,陳喪良還從來沒有來過一次,以至於陳喪良來到裴府門前求見時,老裴家的門子竟然都不認識陳喪良。不過還好,陳喪良現在的顯赫身份放在了這裡,報上了身份來意後,門子立即飛衝進去稟報,又過了片刻後,一箇中年人就飛奔出來了迎接,還一見面就點頭哈腰的賠罪,道:“大將軍恕罪,我家老爺臥病在床,公子又去了平賊前線,都無法前來迎接,就只好讓小人這個管家來代為迎接。失禮之處,萬望大將軍恕罪。”
陳應良當然不會計較誰來迎接這樣的小事,還多少有些同情裴仁基——年紀都這麼一大把了,只有裴行儼這麼一個兒子,女兒又死活不肯嫁人,家中人丁單薄至此了,父子倆還得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衝鋒陷陣,確實有些可憐。所以陳應良立即表示沒關係,又要求裴府管家引路,領自己去拜見裴仁基。
一路進到了遠不及自家寬大豪華的裴府後院,陳喪良被領進了一個充滿藥味的房間,裴仁基高臥榻上閉目不醒,床邊有兩女守侯,一女年約四旬滿身珠翠,想來定是裴仁基的妻子,另一女則做閨女打扮,還故意麵向裴仁基,不肯回頭來看陳喪良。再接著,那中年婦女起身,一邊向陳喪良行禮,一邊自我介紹身份說她是裴仁基的妻子,陳喪良慌忙稽首行禮,恭敬說道:“伯母在上,請受小侄陳應良一拜。”
“賢侄快快請起。”裴妻招呼陳喪良起身,又溫柔的說道:“久仰賢侄大名,果然是一表人才,賢侄,你與我們裴家如此親近,為什麼從來沒有來過這裡走動?”
“伯母恕罪,小侄本來早就想來拜見的,但一言難盡,各種陰錯陽差,始終沒能成行。”陳喪良苦笑著含糊過去,又趕緊轉移話題,問道:“伯母,伯父的病情如何了?用過藥沒有?”
“藥用過了,剛睡下沒多久。”裴妻也不知道是否知情,又問道:“賢侄,是否需要把你伯父立即叫醒?”
看了一眼閉目不醒的裴仁基,心中苦笑了一句如果能叫醒裝睡的人就好了,然後陳喪良才拱手說道:“伯母,不必了,既然伯父才剛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