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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部分

行動,務必要在隋煬帝迴鑾東都前剿平賊亂,不然的話,新帳老帳一起算!舉薦四大留守失策的陳喪良也一同問罪!

可想而知東都四大留守看到這道旨意後的鬱悶,尤其是主持前線戰事的裴仁基,更是鬱悶得簡直想要放聲大哭,因為宜陽這場叛亂根本就不難平定,正面對陣的話,裴仁基只需要出動三成力量就有絕對把握大破荀令君義軍,裴仁基之所以久久不能成功,完全是因為東都方面猛扯他的後腿,再加上荀令君狡詐異常,故意專門在地形複雜的熊耳山和伏牛山一帶活動,死活不肯與裴仁基正面交戰,裴仁基這才一直不能得手。

順便說一句,宜陽義軍之所以能夠堅持到現在,也與獲得當地百姓擁戴有關,官軍的很多次行動都被當地百姓提前報告給荀令君,那裡有糧草可以劫持補給,也隨時有不堪暴政的當地百姓透露給宜陽義軍,所以在條件極端艱苦的情況下,宜陽義軍這才能夠堅持將近一個月。

鬱悶之後當然是極端的恐懼,隋煬帝的狗熊脾氣四大留守都知道,當初獨當一面的左驍衛將軍彭城留守董純,在平叛戰場上打了多少勝仗,就因為始終無法徹底平定境內叛亂,被隋煬帝給抓回了東都處死,元段蕭裴這四位爺雖說不象董純那麼朝中無人只能幹倒黴,但是把洛陽東都搞成了這個鬼樣,四位爺就算背景深厚有人幫腔搭救,掉腦袋的可能不大,一場狗血淋頭的臭罵卻是說什麼不掉,降職罰俸板上釘釘,丟官罷職也是大有可能。

恐懼之下,在蕭國舅的牽頭下,除正在前線的裴仁基外,身在洛陽城中的三大留守終於暫時放棄爭鬥坐下來,好好生生的商量對策,然後蕭國舅還帶頭說道:“元太府,段大夫,下官有言在先,今天我們是商量如何向陛下交代,平息陛下對我們的怒氣,之前的恩恩怨怨,我們今天絕對不能提,可以不?”

元文都和段達這對死對頭都不吭聲,但看向對方的目光仍然滿是怨恨,蕭國舅則又說道:“兩位,情況你們都知道了,東都這段時間的情況確實有些糟糕,陛下龍顏震怒也很正常,我們三人和裴大夫首當其衝,肯定跑不掉被陛下責罰,好在大興到東都有八百里路程,陛下的鑾駕怎麼都要用上十一二天才能抵達東都,我們還有十來天的時間補救,不知兩位可有什麼妙策,在這十來天的時間裡做出些事討陛下的歡心,平息陛下對我們的怒氣?”

“這麼短的時間,我們還能做什麼?”段達甕聲甕氣的說道:“除了盡力把迎駕儀仗辦好外,我們還能做出什麼事討陛下歡心?”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元文都難得附和段達一次,琢磨道:“陛下第二次巡遊江都結束後迴鑾時,東都曾經搞過一個千乘萬騎入都城的迴鑾儀仗,陛下十分滿意,不知道我們能否再現一下這個儀仗?”

“元太府,你是還沒睡醒說夢話吧?”段達沒好氣說道:“就算雁門大戰繳獲的戰馬大都在東都,馬匹足夠,戰馬和騎兵裝備一時半會上那裡找去嗎?當時的彩車全是雕花鏤紋,綢緞彩絹披蓋,珍禽羽毛和黃銅裝飾,上千輛這樣的彩車,十天半個月你準備得齊嗎?別畫虎不成反類犬,惹得陛下更加大怒!”

難得附和段達一次,結果卻被段達如此搶白,元文都當然是要多火大就有多火大,也馬上就反駁道:“這能怪我嗎?誰叫你把民部和禮部看得那麼嚴,搞得我倒現在都不知道民部庫房還有多少錢糧,怎麼能知道十天之內無法備齊這麼多彩車?”

段達臉色一青,正想與元文都爭辯,蕭國舅趕緊阻止道:“二位,二位,剛剛是怎麼說的?別追究之前的事了,過去的事今天不能再提,東都國庫現在無法置辦千乘萬騎的儀仗,那段大夫只要說明白就行了,用不著動怒,動怒無益,留給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

好說歹說,好不容易讓段達氣鼓鼓的閉上嘴巴,蕭國舅又說道:“二位,既然在迎駕儀仗方面我們無法超越前者,我們就只能是盡力而為,儘量讓陛下滿意我們的儀仗,另想辦法讓陛下滿意。”

“時間倉促,我們再想做出什麼政績讓陛下滿意,恐怕已經絕對不可能了。”元文都再次提議,道:“依我之見,陛下對我們最不滿的一點,應該還是宜陽賊久久不能平定,危及東都安全,也波及到了南部四郡,陛下先是點名指定裴大夫為平叛主將,這次又指定陳熊渠接管平賊戰事,足以證明陛下一直把這場賊亂放在心上。所以,我們如果能按照陛下的要求,在他迴鑾東都之前剿滅宜陽賊,那麼陛下怎麼都會怒氣大消,對我們就算有所責備,也不會太過嚴重。”

段達大點其頭,也難得贊同了元文都一次,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