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我們沒有多少興趣知道,但我們覺得,暴君和朝廷應該很有興趣知道這一點。”
汗水滲出了小蕭國舅的額頭,小蕭國舅知道李密遲早會利用這一點要挾自己,但萬沒想到翟讓一夥人也不打算放過自己,本來翟讓手裡拿點把柄小蕭國舅倒有的是藉口解釋,可小蕭國舅又非常清楚,以自己處事為人,人緣關係,就算瓦崗軍那邊的把柄不能立即置自己於死地,也足以幫助自己的政敵們大展拳腳,讓自己背上通敵嫌疑,繼而引來朝廷的追究查問,然後是必可不少的殺頭抄家…………
緊張盤算了片刻,小蕭國舅再三思慮,只能是試探著問道:“那你們,究竟打算要我做什麼?我可有言在先,我是監軍不假,但我手裡可沒有兵權。”
“不需要你的兵權,只請監軍你幫我們確認一個訊息的真假。”虎牢關親戚笑笑,這才從內衣貼肉處拿出了一道書信,拋到了小蕭國舅的面前。
大概看了現任瓦崗軍師邴元真親筆和翟讓親自簽名的書信,之前還是心驚膽戰的小蕭國舅頓時就張口結舌了,脫口道:“什麼?裴仁基他,他也打算……!”
“報!”親兵再次來到小蕭國舅的帳外,隔著帳簾大聲奏道:“啟稟監軍,裴戶行他不肯走,說一定要立即見你,有十萬火急的事知會於你,還說是他兄長陳應良陳留守的交代,請你立即接見。”
“陳應良?!”
小蕭國舅驚得手裡的書信都差點落地,對面的虎牢關親戚也是眉頭一皺,略做盤算,虎牢關親戚還越俎代庖的命令道:“蕭監軍,你最好是見一見這個什麼裴戶行,也許他真有什麼大事。”
咬了咬牙,小蕭國舅下定決心,先請了虎牢關親戚到帳後暫避,又交代了兩個心腹親兵嚴密看守這個親戚,這才下令接見裴行方,那虎牢關親戚到了帳後之後,自然也立即把耳朵貼到了帳壁上偷聽不提。
不一刻,裴行方被請進了小蕭國舅的寢帳,先是按照裴弘策那邊的輩分,給小蕭國舅行了晚輩禮,小蕭國舅也藉口自己之前身體不適,對回絕求見做了解釋,又請裴行方落坐後,裴行方這才無比神秘的看了看左右,小蕭國舅會意,卻不肯再把身邊所剩不多的保鏢趕走,只是說道:“賢侄如果有話,直言無妨,這裡都是我的親兵,不用擔心洩密。”
“叔父恕罪,事關重大,這話只能對你一個人說。”裴行方拱手致歉,又補充道:“這也是我兄長的交代安排,他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
狐疑的看了一眼裴行方,見他的態度堅決,小蕭國舅又稍微猶豫,這才揮手讓親兵出帳,裴行方也這才向小蕭國舅拱手道謝,然後才對小蕭國舅說道:“蕭叔父,實不相瞞,兄長是讓我來請你隨我回洛口倉去,核對一下河南討捕軍的錢糧誤差。”
“回洛口倉核對錢糧誤差?”小蕭國舅一楞,疑惑說道:“賢侄,你前幾天不是已經來這裡核對過了嗎?怎麼還要核對?”
“回稟叔父,有幾筆帳目不是很清楚,還請你親自到洛口倉親自核對。”裴行方回答,還又催促道:“蕭叔父,時間已經不多,還請你儘快隨小侄上路。”
“這……?”小蕭國舅滿腹疑惑了,又稍一回憶,小蕭國舅馬上就覺得情況不對,趕緊問道:“等等,賢侄,你不是前天才來核對的糧草帳目嗎?怎麼今天陳留守就派你來帶我回去,到洛口倉再次核對?這才多少時間,陳留守在東都城裡就知道情況,還又給你發出命令了?”
輪到裴行方張口結舌了,神情尷尬了一下,裴行方才說道:“叔父恕罪,小侄是用三百里加急給兄長髮出去的訊息,兄長他知道河南討捕軍的糧草數目不對後,又用三百里加急給了我命令,讓我請叔父你回洛口倉當面核對,查核不符帳目的糧草去向——叔父你也知道,我兄長他不僅是東都留守,還兼著檢校河南內史的職務,河南討捕軍是在河南郡的土地上作戰,糧草更是由河南郡供給,所以兄長他必須關心。”
聽了裴行方這漏洞百出的話,小蕭國舅已經不是滿腹疑惑了,而是滿肚子警惕了,立即追問道:“賢侄,你這話不對,陳應良留守是檢校河南內史不假,也有權查核河南討捕軍的軍糧帳目不假,但這才是多大的事?你怎麼就用上了三百里假急?陳留守怎麼也用上了三百里加急給你答覆?”
兩句話把裴行方問得張口結舌,小蕭國舅疑心更生,索性便又直接問道:“退一萬步說,就算陳留守十分關心這事,那公文在那裡?我在陳留守面前是官微職卑,可我好歹也是河南討捕軍的監軍,陳留守想把我召回洛口倉,最起碼也得有越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