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我當然知道。”陳應良點頭,又愁眉苦臉的說道:“可是偏巧趕上了陛下要在明天任命新的東都留守,我如果自告奮勇接下這個差事,這個東都留守還能有我的份?”
“賢弟放心,這一次東都留守把位置坐不長。”房玄齡微笑說道:“賢弟不要忘了,陛下的龍舟水殿還在江都趕造,要到六月中旬才能完工,再送到東都最起碼也是七月初,現在才是三月上旬,有足夠時間讓陛下來回往返大興一次,皇帝對江都的偏好世人皆知,所以愚兄料定,現在這個東都留守坐不長,最多不會超過三個月,賢弟你大可以暫時退讓一次,待到下一次陛下南巡江都時,再出手競爭這個東都留守不遲。”
歷史沒有好到事無鉅細都清楚記得的地步,陳應良當然不知道隋煬帝下一次巡遊江都是什麼時候,聽了房玄齡的分析雖然覺得有理,卻還是萬分的擔心,便又低聲說道:“不瞞兄長,這一點我也有所考慮,但我擔心的是,如果明天任命這個東都留守,在這短短几個月內表現出色,象樊留守一樣的獲得了陛下的信任與寵愛,那麼到了皇帝下一次出巡的時候,東都留守這個位置我豈不是更沒有希望?”
“不錯,這一點確實值得擔心。”房玄齡點了點頭,又盤算了片刻後,房玄齡突然露出了笑容,低聲笑道:“賢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一句俗話,一人為龍,眾人為蟲?”
類似的話陳應良當然聽過,惟獨只是沒有想到這個時代就已經有這句話的雛形,便先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兄長,你突然說起這句話做什麼?”
“賢弟,你沒發現一件事有些奇怪嗎?”房玄齡微笑說道:“為什麼東都留守只能一個人擔任?為什麼不能由幾個人共同擔任?”
“兄長的意思是,讓幾個朝廷官員共同擔任東都留守?”陳應良醒悟了過來。
“不錯!”房玄齡大力點頭,惡狠狠說道:“如果東都留守只是由一個人擔任,那麼他確實有可能在這個位置上表現得非常出色,徹底堵死賢弟你的上進道路!但是如果由幾個人共同擔任這個東都留守,那麼他們絕對只會把差使辦砸!讓陛下對他們徹底失望,下一次東都留守也絕對沒有他們的份!”
“妙計!”陳應良一拍大腿,喜道:“沒錯,輔佐越王殿下坐鎮東都的留守越多越好,人越多,心就越不齊,為了自己的利益互相推委扯皮,絕對只會把事辦砸,辦不好!”
“更妙的是,這件事成功的可能很大。”房玄齡低聲說道:“愚兄看得出來,眼下的東都城中,沒有任何一個朝廷官員能象樊留守那樣,獲得陛下絕對信任,陛下最信任的宇文柱國、來柱國和裴左相他們,又肯定要隨駕前往大興輔佐陛下處理國事,不太可能留駐東都,所以陛下對這個東都留守的人選也肯定有些舉棋不定,賢弟你提議由多人共同擔任東都留守,陛下很有可能會接受。”
陳應良一聽更是大喜,趕緊大點其頭,然後趕緊又要和房玄齡商議舉薦什麼人擔任東都留守,房玄齡卻笑著拒絕道:“賢弟,推舉何人擔任東都留守,這件事我們可以回家後晚上商量,現在乘著有點時間,你要趕緊著手安排增援樊留守的大事,去兵部收集一下太原戰情,瞭解那邊的具體情況,做到心中有底,也順便讓皇城的人都知道,賢弟你是如何的關心國事,又是如何急陛下之所急,想陛下之所想。”
陳應良鼓掌大笑,忙領了房玄齡匆匆趕往兵部,攔住正要下班的兵部尚書段文振,向他索取關於汾陽戰事的軍情戰報,看在了十六衛府的面子上,兼任著左侯衛大將軍的段文振倒也沒有拒絕,馬上就讓人拿來了各種軍情戰報給陳應良查閱整理,同時段文振自然少不得問起陳應良此舉是否想去增援樊子蓋?陳喪良倒也沒有隱晦,理直氣壯就說道:“不錯,樊留守對我有知遇大恩,他那邊既然出了岔子,我當然要盡力為他分擔。對了,段叔父,明天早朝我向陛下自告奮勇的時候,你可要給我幫幾句腔,懇求陛下同意。”
還是房彥謙的話說得對,沒有人不喜歡忠臣孝子,儘管與陳應良交情一般,段文振還是一口答應,笑道:“賢侄此舉是為了報恩,叔父當然會極力成全。不過賢侄,這件事能不能成,叔父可不敢保證。”
“叔父此言何意?”陳應良疑惑問道。
看了看左右,段文振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不瞞賢侄,裴仁基裴大夫剛才也來過,同樣是要求調看了關於汾陽戰事的軍情戰報,明白了嗎?”
聽到這話,陳喪良手裡的軍情奏報頓時掉落了,旁邊的房玄齡也忍不住眉頭一皺,暗道:“麻煩,怎麼裴仁基也瞄上了這個差使?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