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飛奔出去迎客,陳應良向眾人道了一個罪,到後客廳接見裴翠雲,長孫無忌自然是馬上跑到後宅向妹妹告密,說妹夫的小三又來勾搭陳喪良不提。
剛進後客廳,裴翠雲就在陳老三的親自引領下進來,小丫頭的眼睛紅通通的,臉上還掛著淚痕,似乎剛剛才哭過,本就有些愧對這個小丫頭的陳應良難免有些心疼,還道小丫頭是因為自己失勢倒黴而哭,便一邊揮手讓陳老三出去,一邊微笑說道:“哭什麼哭?我只是被逐出皇城,陛下還沒下旨罷我的官,也沒有下旨殺我的頭,掉腦袋的可能不大,用不著為我傷心。”
眼淚緩緩流下了裴翠雲的白嫩臉頰,哽咽了許久,裴翠雲突然說道:“我父親要害你,我父親和一個叫蕭懷靜的人勾結,準備要你的命。”
“你說什麼?”陳應良大驚問道。
“我說,我父親和蕭懷靜勾結,準備害你。”裴翠雲哽咽說道:“剛才他把那個蕭懷靜帶回家裡,我無意中聽到他們的談話,蕭懷靜鼓動我父親要你的命,還給我父親指出了三個辦法,第一個是讓我父親出面,鼓動裴左相放棄你這個旁支子弟;第二是我父親出面,拉著一些文武官員上表為你求情,火上澆油故意更加激怒皇帝;第三是讓我兄長,鼓動的右武衛軍隊鬧事,逼皇帝讓你官復原職,讓你徹底的死無葬身之地。”
陳應良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了,裴翠雲又抽泣著說道:“那個蕭懷靜,還一個勁的挑撥我父親和你的關係,說你和我的事,讓我父親丟了臉,我父親不能順利接任右武衛大將軍,也是因為你橫插一槓,還一個勁的說,上次你舉薦我父親出任東都留守,是想故意讓我父親難堪,知道留守越多越辦不成事,故意讓我父親被降職罰俸,然後又故意只用幾道命令就搶了功勞,讓我父親徹底沒臉見人,勸我父親乘機報仇……。”
陳應良還是不說話,裴翠雲卻哭得更傷心,斷斷續續的哽咽道:“我已經明白了,你回東都後,一直沒去看我,不是你忘了我,是我父親對不起你,他在官職上爭不過你,就故意針對你,你不去看我,是我父親逼的……。”
陳應良把臉扭開,變相的承認確有此事,裴翠雲也不再多說什麼,還漸漸的收住了哭聲,自己抹去了臉上眼淚,哽咽道:“我的話說完了,你自己保重,既然我父親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那我和你之間的恩怨,就算扯平了,我不會再逼你什麼,忘了我吧。”
說罷,裴翠雲還真的轉身就往門外走,然而開啟房門時,裴翠雲卻又大吃了一驚——門外,不知何時已經站著一名挺著大肚子的年輕女子。看到裴翠雲吃驚的模樣,那年輕女子甜甜一笑,很自然的說道:“翠雲姐姐,認識一下,我叫長孫無垢,是應良哥哥的妻子,你好。”
“你……,你好。”裴翠雲有些手足無措。
“翠雲姐姐,你和應良哥哥的話,我都聽到了。”長孫小籮莉溫柔說道:“謝謝你給應良哥哥的提醒,你是一位好姐姐,因為我的緣故,應良哥哥沒能和你好事成雙,是他的運氣不好……。咦?姐姐,你臉上怎麼有巴掌印?是誰打的?”
聽到了長孫小籮莉這句話,始終沉默的陳喪良立即一個箭步衝到了裴翠雲的面前,當著老婆的面把小三扳了面向自己,再仔細一看時,陳喪良也終於發現,裴翠雲的左臉頰上,確實有只一個尚未消盡的五指印,陳喪良再細一分析,立即問道:“是你父親打的對嗎?你和他吵架了對不對?”
裴翠雲紅腫的雙眼中再次湧出委屈的淚水,還情不自禁的撲進了陳應良的懷裡,抱住陳應良放聲大哭,結果這麼一來,陳應良再是陳世美也難免有些尷尬,趕緊膽怯的去看自己老婆,長孫小籮莉則向陳應良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嫣然笑道:“別看我,我沒看到,當我不存在,好生安慰翠雲姐姐吧。”
尷尬的向老婆笑笑,陳應良這才拍著裴翠雲的秀髮低聲安慰了起來,連說自己不要緊,不怕裴仁基和蕭懷靜等人在背後搞鬼,又勸裴翠雲想開一些,不要為了這樣的小事和親生父親慪氣,好說歹說了許久,這才終於讓裴翠雲安靜下來。也是到裴翠雲紅著臉主動離開陳喪良的懷抱後,長孫小籮莉這才主動拉起裴翠雲的手,親切說道:“翠雲姐姐,你的事慢慢再說,我帶你去見雪姬姐姐和應良哥哥的兒子去。”
“應良哥哥的兒子可是到現在都還沒取名字,本來我和雪姬姐都覺得劉大哥他們取的陳世美不錯,但應良哥哥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同意……。”
親切的說著,長孫小籮莉硬是把已經面紅耳赤的裴翠雲拉走,結果媳婦和小三前腳剛走,房玄齡和長孫無忌等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