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陳喪良無可奈何了,倒是站在單雄信身後的木蘭突然噗嗤笑了一聲,單雄信聽到笑聲回頭,疑惑問道:“賢弟為何發笑?”
“我是在笑,陳應良小賊如果當場穿上那身女人衣服就好玩了。”木蘭微笑說道:“那個狗官如果穿上女人衣服,再稍微化化妝,保管沒有一個人分得出他是男是女。”
回憶起陳喪良的容貌模樣,單雄信也忍不住笑了笑,然後說道:“其實我也挺佩服那個奸賊的,長得那麼俊俏,心腸昨能那麼奸詐狠毒?看來古話說得對,越是豔麗的蛇,越毒。”
聽到單雄信和木蘭郎舅的對答,之前就有些疑惑的使者重新開口了,說道:“各位大王,有件小事還忘了向你們稟報,之前小的常聽見過陳狗官的弟兄們說,陳狗官長得很俊秀臉很白,可是小的在洛口倉裡見到的陳狗官,好象不是弟兄們描述的模樣。”
邴元真和徐世勣等瓦崗滑頭飛快抬頭,異口同聲的喝問道:“你見到的陳應良狗官,長什麼模樣?”
“二十多歲年紀,穿銀甲披白袍,國字臉,臉皮有些黑,容貌一般,嘴唇上還有小鬍子。”使者如實答道。
邴元真和徐世勣等人頓時張口結舌了,木蘭也立即傻眼和悄悄叫苦了,那邊翟讓則馬上跳了起來,大吼道:“不對!我見陳狗官,他沒鬍子,臉皮很白,就象塗過粉一樣,也不是國字臉,是尖下巴!你看清楚沒有?你見到那個陳狗官,是不是尖下巴?”
“不是,不是,是方下巴。”瓦崗使者趕緊搖頭,又大概觀察了一下,指著一個翟讓的侍衛說道:“下巴和他差不多,方的,還有些前凸。”
真相大白,見過陳喪良的瓦崗諸將無不放聲大吼,紛紛質疑洛口倉城裡的陳喪良真假,再經過使者的仔細描述和反覆對比,翟讓等人徹底斷定,他們派去的使者被假陳喪良給蒙了!而得出了這個結論後,一個新問題又立即出現在了瓦崗軍首腦面前,使翟讓等人無不狐疑,“為什麼會是一個假陳應良?真的陳應良,為什麼不出現?”
“陳應良或許不在洛口倉。”超級衰人裴仁基再次放射他的衰運光環,指出道:“陳應良是東都留守,不僅要負責東都境內軍務,也要主持東都政務,一般來說輕易就不能離開東都城池,現今他雖然屯兵洛口倉,東都城內一旦發生大事,他就得立即返回東都處理,所以他暫時離開洛口倉返回東都,一點都不奇怪。”
“難怪昨天陳狗官不肯見我,說不定陳狗官昨天就沒在洛口倉!”單雄信拍案而起,大聲說道:“陳狗官本人沒在洛口倉,他的部下走狗怕我們發現察覺,就弄了一個假貨出來騙我們,肯定是這樣!”
“好機會!”翟讓樂得跳了起來,興奮揮拳道:“陳狗官不在洛口倉,正好給我們拿下洛口倉的機會!馬上集結兵馬,出關去和官軍決戰!”
“翟大哥,不能這麼做。”徐世勣趕緊阻止,解釋說道:“這會已經是申時了,我們之前又沒有準備,臨時準備乾糧火把,集結主力軍隊出擊,怎麼也得半個時辰以上的時間,再出兵趕到三十里外的洛口倉戰場,天色也已經全黑,不利於臨陣指揮,發起全面決戰。況且主力在夜間出動之後,虎牢關這邊必然空虛,十分危險,我們應該謹慎為上。”
“翟大哥,徐兄弟說得對,我們還是小心些比較好。”邴元真也說道:“與其無謂出動主力冒險,不如派遣一支軍隊去偷襲劫營,若能成功,不僅可以沉重打擊官軍的軍心士氣,我們的主力軍隊也可以在準備充足的情況下從容出擊,乘勝擴大戰果。”
覺得徐世勣和邴元真的話言之有理,翟讓倒也從諫如流,點頭說道:“好吧,那就派出一支軍隊劫營,具體怎麼做,各位兄弟可有高見?”
“如果要劫營,最好的動手物件是石子河東岸的那座官軍營地。”單雄信建議道:“那座營地和其他官軍營地之間都隔著一條河,陳狗官又不在洛口倉,那座營地黑夜受襲,其他官軍害怕是調虎離山,肯定不敢全力救援,我們只需要安排少量軍隊守衛橋樑,就可以專心破敵。而且那座營地的官兵駐軍裝備都非常的好,我們如果能拿下來,馬上就可以發一筆小財。只是……。”
說到這,單雄信露出了一些遲疑神情,翟讓則不耐煩的催促道:“只是什麼?單兄弟有話直接說。”
“只是小弟實在看不懂那支官軍。”單雄信如實答道:“裝備非常的好,還有單獨的軍名無敵營,但軍紀軍容卻明顯有些懶散鬆懈,昨天小弟率軍都已經逼近他們的營地五里內了,他們居然還連營地工事懶得去守,小弟實在看不懂他們,不知道他們是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