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部分

:“夫人,夫主剛才允了妾主管家中裡外一應事務。”

是麼?

看她這高興的樣子,應該是給出的不少財帛,得到了趙俊好一通肯定和讚美吧?

馮宛微笑,她迎上嫵娘直視而來,自信得逼人的目光,嘴角揚了揚,道:“也好。”

“那妾,忙去了?”

“去吧。”

馮宛走下馬車,她望著意氣風發的嫵娘,望著婢僕們投向自己的目光,慢步走上臺階。

這時,趙俊正好走了出來。他果然心情很好,俊臉容光煥發,腰背也挺直了,渾然不似前幾日那麼佝僂。

見到是馮宛,趙俊的眼中閃過一抹愧色,他上前一步,牽著她的手,溫柔地說道:“宛娘,嫵娘說她有生財之道,為夫便允她主管家計了。”

他望著馮宛,低低的,好不憐惜地說道:“宛娘這陣子累了,息息也好。”

馮宛福了福,淺笑道:“夫主說的是。”

她依然和以前一樣,不見動怒,不見不安,不見不歡喜。

看著這樣的馮宛,對上她寧靜溫婉的神情,對上她那美麗如星辰的眸子,趙俊的眉頭皺緊了。

說實在的,他不喜歡她這樣。他寧願她又鬧又不安,寧願她向他爭取著主母應有的權利。

畢竟,身為主母,失去了當家的權利,也就沒剩什麼了。

細細地盯著她,趙俊摩挲著她的小手,溫柔之極地說道:“宛娘,你有什麼話,都可以跟為夫說的。”

對上她如風中清荷一樣的風姿,趙俊心頭一熱,忍不住說道:“你放心,你是主母,這其中的分寸為夫永遠懂的。”

馮宛垂眸,“宛娘謝過夫主。”她搖頭道:“我奔走數日,並無所得,不能為夫主解憂,宛娘心下不安,既然嫵娘能夠解勞,這是好事。”

依然是無悲無喜,無驚無怒。

趙俊盯著她,突然說道:“宛娘。”

“在。”

“你便不惱麼?你已經不知道惱了麼?”

惱?我惱了的!我惱過無數次無數次的……

馮宛俏生生地站在那裡,低著頭,沒有回答趙俊的話。

趙俊瞪著她,對於這樣的馮宛,他越來越感覺到無力。這種無力很讓人鬱悶。當下他重重一哼,甩開她的手,“你不惱就好。”

說罷,他揚長而去。

目送著他離去的背影,馮宛踏入了寢房。

把寢房們關上後,馮宛來到塌後側的天窗處,就著陽光,拿出了那木盒。

木盒一到手,便沉甸甸的,細細看了看,馮宛發現木盒深紫,上面漆光隱隱,再一看,那不是漆光,而是木頭本身的光澤,再一聞,隱帶香味,是上等的紫擅花澤木所制。

不止是材料極珍貴,這木盒雕琢得精細而獨具匠心,上面的字畫也有點眼熟,仔細一看,是漢時宮庭畫師的畫風。

好東西,光這盒子,怕也值得數十片金葉子了。

馮宛心頭一喜,開啟了木盒。

木盒著,放著一副佛珠,一共十八顆的珠串子,上面點綴著橢圓形的,星辰點點的斑紋,這斑紋配上珠串子那暗黑的金屬般的質感,極顯神秘,也不知是什麼材料做成的,竟這樣重這樣沉。

不管它是什麼東西,出自那個貴人手中,定然是不同凡響的。

馮宛把它和兩本珍品孤本放在一起,鎖好藏好後,靜靜坐在窗臺前。

她現在的心,定了些。

有了那些東西,萬一再出現遷移,或迫不得已逃亡,她便有了憑仗。

當然,那是萬不得已。

靜思中,弗兒怯怯的,小心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夫人。”

“進來。”

房門開啟,弗兒端著漿水走了進來。

她小心地瞟了一眼馮宛,見她坐在窗臺旁的身影,溫和而寧靜,心下稍安。

把漿水放在几上後,弗兒小小聲地說道:“夫人請用。”

馮宛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弗兒低著頭,束著手侯在一側,又悄悄地看了一眼馮宛,見她端起漿抿了一口,唇一咬,走到她面前便是撲通一跪。

朝著地上重重磕了一個頭,弗兒顫聲說道:“夫人,求你救救弗兒。”

“哦?”

馮宛喝了一口漿,有點詫異,也有點不解地問道:“出了什麼事?難不成是郎主他?”

啊?

聽到馮宛這句似含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