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按在刀鞘上,喝道:“走,下去。”
見他們轉身就要跳,一胖和尚慌亂地叫道:“你們這樣,會驚擾菩薩的!”
“奶奶的,爺本來還只是好玩,聽你這麼一說,這裡在肯定有問題了。喂,跳吧。”那壯漢罵罵咧咧著,在幾個和尚的慌亂叫嚷中,與校尉一道跳進了洞中。
外面的人流更多了,不過轉眼,這小小的香堂,已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五六十人。
衛子揚早就把斗笠重新戴上,在喧譁聲中,他大步走到馮宛身前,盯著她,他冷笑道:“夫人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他伸出修長的手,如春風一般拂過馮宛的眉眼,與他手指的溫柔不同的是,他的聲音冷硬如鐵石,“夫人怎麼知道這香桌下有個洞?便如夫人怎麼知道東山寺有個當乞丐的我?”
他湊得很近很近,吹出的暖暖的氣息,絲絲縷縷地鑽入馮宛的耳洞。饒是馮宛的心早就荒蕪了,這時也因他的氣息,弄得臉孔泛紅。
她微微避開,還不曾開口,一個人一衝而來,她扯著衛子揚的手把它重重甩離,然後一頭衝向馮宛的胸口。這一衝太重太突然,馮宛連連倒退兩步,反撞向身後的樹幹。
就在馮宛重重撞向那樹幹時,一隻手伸過來,它放在樹幹前,擋住了馮宛的衝勢。只是在馮宛撞得眼前金星亂竄時,一聲幾不可聞的悶哼傳入她的耳中。
馮宛連忙抬頭,關切地看向大手的主人。
衛子揚的臉上依然帶笑,便如他的眸光總是冷的一樣,馮宛一點也看不出他有半點不適。
漫不經心地收回手掌,衛子揚冷冷地瞟著那氣鼓鼓的美麗少女,蹙了蹙眉。
他這一蹙眉,美麗少女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她嘴一嘟,淚水嘩啦啦直掉。哽咽著,少女質問道:“衛子揚,你剛才與這婦人在幹什麼?”
她又轉向馮宛,尖叫道:“你這不要臉的婦人,你貼他那麼近幹嘛?”叫到這裡,她手一伸,一個巴掌朝著馮宛甩來!
一隻手伸出。
輕輕巧巧地攔下那巴掌後,衛子揚扣著那少女的手腕。在她嗓子一提,又要尖叫大鬧時,衛子揚左手一劃,閃電般地在少女的頸後一砍!
砰地一聲,少女雙眼翻白,頭一暈倒了下來。
她倒來的方向,正是衛子揚的所在。原來馮宛以為她會倒入衛子揚的懷抱,哪裡知道,就在少女倒來時,衛子揚嫌惡的退後一步,只聽得撲地一聲,少女面朝下,結結實實地摔在了泥土中。
這一下,馮宛目瞪口呆了,她嚥了一下口水,看著衛子揚雙手一拊,在叫來一個護衛後命令道:“把四公主送回府裡。”
“是。”
護衛剛剛扶起四公主,衛子揚懶洋洋地說道:“記得把她的臉洗乾淨。”
真是何必呢,在馮宛的哭笑不得中,那護衛老實地應道:“是。”抱著四公主消失在樹林中。
二人一走,衛子揚抬頭看向馮宛。見她傻呼呼地看著自己,他嘴角一揚,露出一抹冷峭的笑容來。
伸出左手放在馮宛的頸上,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她白嫩的肌膚,眼睛則看著香房方向。
馮宛問道:“你剛才,為什麼不接住她?”那畢竟是一個公主,他不管不顧地砍昏人家也就罷了,還任由人家摔了一個狗吃屎,以他現在的身份,吃得消麼?
也許是聽出了馮宛語氣中的擔憂,衛子揚冷冷回道:“我討厭別人碰我。”
望著那兀自在自己頸脖上,撫啊摩啊彈啊的手,馮宛嚥了一下口水,想道:只許你碰別人麼?
不過這是沒有意義的話,她終是沒說。
隨著那兩人跳下地洞,幾個中年和尚擋之不住,便也想跟著跳下去。
遠遠看到他們地動作,衛子揚聲音一提,命令道:“攔住他們!”
他的命令聲沉沉而來,帶著一種頤指氣使的威煞,圍在香房裡看熱鬧的香客,不約而同地應聲而出,伸手扯住了幾個和尚。
這一下,和尚們更慌了,在他們幾若瘋狂地掙扎撒扯中,地洞下傳來一個憤怒的吼叫聲,“淫賊!淫賊!鄉親們,快快扣住那些和尚,上報官府。這洞裡面關了好多姑子。”
這一下,香堂中亂成一團了,叫嚷聲中,撕打聲中,衛子揚斗笠下的雙眸,一直在若有所思地盯著馮宛。
在他的盯視中,馮宛低著頭。
她面無表情,眼神平靜寧和。
“你怎麼知道的?”
衛子揚動聽的聲音飄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