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走了一陣,突然覺得四周靜得驚人,馮宛抬起頭來,轉過身,便想向回走去。
就在這時,她手臂一疼,卻是被人猛然錮制住。在夢中經歷過那樣的慘死,這般被人制住,實是馮宛的夢魘。當下,她腦袋使勁地搖晃著,雙腳亂踢,張開嘴便要尖叫。
馮宛反抗的強烈,顯然出乎來人的意料。猛然的,他把馮宛重重壓向一根樹幹,用身體和左手定住她的四肢,對上她張開想要大叫的嘴,右手握拳,重重堵了上去。
馮宛重重一咬!
瞬時,一股血腥味湧入鼻端。而這氣味,也令得幾近瘋狂的馮宛清醒過來,她睜開了雙眼。
她對上了一雙眼睛。
這眼睛,原本是斜長的,波光流轉,魅意中夾著血色的,更是若有情若無情的。可此刻,這眼睛中的情意全沒了,有的,只是憤怒和控訴。
斜睨著她,少年靡啞的聲音憤怒地低喝道:“你瘋了?”聲音竟有點委屈。
我哪裡知道會是你?
馮宛扁了扁唇,放鬆了身軀。她原來繃得太緊太緊,這一放鬆,整個人便軟軟地向少年倒去。
不對,應該說,少年本來把她壓制在樹幹上,這一放鬆,她與他之間,溫熱的肌膚,有點急的心跳,還有略粗的呼吸,便清清楚楚地纏繞在一起。
不知不覺中,村林中變得安靜之極。
少年一點也沒有放開她的心思,他依然重重地壓著她,蹙眉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慌亂驚懼成這個樣子?”
馮宛搖頭,弱弱地說道:“誰叫你突然冒出來的。”
少年冷笑一聲,“你也太膽小了。”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帶上了一分疑惑,“不對,你為什麼會這麼害怕?難不成,你以前被人這樣抓過?”
馮宛連忙搖頭。
她搖得太激烈,令得少年更加冷冷地盯著她。
好一會,馮宛惱道:“不要問了。”
少年重重一哼,哧道:“你以為我對你以前的事,很感興趣不成?”
馮宛早就習慣了他這般冷言冷語,也沒在意,只是好奇地問道:“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少年劍眉一挑,淡淡說道:“不就是四公主那些愚婦?她們進香就進香罷,非要逼著我也過來。把我約到這裡後,居然……”
他絕美的臉孔紅了紅,有點說不下去。
難不成他被輕薄了?
馮宛好奇起來,她剛眨巴了幾下眼,便對上少年冷冽暴戾的目光,嚯地一下,她迅速地低下頭來。
少年瞪著馮宛,沉怒地解釋道:“我乃堂堂丈夫,她們能對我怎麼樣?”
馮宛忙不迭地點頭。
見她態度良好,少年哼了一聲,怒火少去。
好一會,馮宛再次低低地開了口,“你壓著我了。”
她想,她這句話很尋常吧。
少年眉頭一挑,似是被她提醒了,他認真地打量起馮宛來。
他這般壓著她,彼此的面孔,相距不足三寸,在這種情況下,他那灼灼的,媚意流蕩的,天生勾蕩人心的眼神,馮宛實在受不了了。
她漲紅著臉,頭拼命地低著,差點貼到胸口了。
實在受不了了,馮宛低聲叫道:“別這樣看我。”
“我怎麼看你了?”少年的聲音帶上了笑意,靡蕩微啞。
馮宛咬了咬唇,她還在琢磨著怎麼回答時。極為突然的,少年伸頭過來,在她頸間深深一嗅。
然後,他嘀咕道:“你長得雖不怎麼樣.聞起來比那些婦人舒服多了。”
嘀咕聲中,他還在繼續聞,這樣一邊聞一邊蹭,極為突然的,他在她的耳下動脈處,伸舌一舔!
天可憐見!
馮宛雙腳一軟,差點坐倒在地。被少年強行用雙臂提起,馮宛咬著牙低叫道:“衛子揚!”她惱怒之下,也顧不得這麼多,“你可別忘記了,你長成什麼樣子!我又不是七老八十,哪裡能受得了這種,這種……”
後面的話,終是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馮宛低叫良久,見壓著自己的少年沒有絲毫懺悔,便抬起頭來。
這一抬頭,她依然對上他媚意流蕩,血色隱隱的鳳眸。他正歪著頭,瞬也不瞬地盯著她。就在馮宛疑惑時,他開口說道:“說呀,你怎麼不說了?”
馮宛咬牙。
少年無視她的慍怒,繼續用那勾魂的雙眸盯著她,都囔道:“你的聲音像水,很好聽,我喜